國粹盡出？
聽到此話，閻世鳴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小柔，你罵了你們校長？”
“罵了。”
“唉！你太衝動了。”
“衝動？”
夏靈柔不以為意道：“許煥之是我的上級沒錯，可誰說下屬就沒人權了？”
“他敢訓我，我憑什麽不能罵他？”
閻世鳴張了張嘴，“可是這樣對你以後發展不利啊，他畢竟是清大的校長，萬一以後要是給你穿小鞋怎麽辦？”
“放心。”
夏靈柔自信一笑，“老閻，你當你老婆這麽多年在清大是白混的？”
“我是技術性人才，不愁找不到工作，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
說完，她突然響起一件事，“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情？”
“我要跳槽了。”
“啊？”
閻世鳴懵了。
跳槽？
清大是國內排名第一的大學，理論上來說，清大教師擁有著最好的發展前景。
一般情況下，跳槽都是為了更好的發展前景。
可離開清大，隻會降低未來的上限。
夏靈柔一見丈夫的神情，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老閻，我再重申一遍，你老婆我是技術性人才，主要負責科研項目數學問題，在哪所大學其實都一樣。”
連續兩遍同樣的話，成功勾起了閻世鳴的好奇心，“小柔，關於你的工作可以細說嗎？”
夫妻多年，他不止一次問過妻子的工作，可每次都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
夏靈柔歉意一笑，“老閻，不是我要瞞你，我的工作和身份都要保密，簽署過保密協議的，真的不能說。”
閻世鳴苦笑，果然還是這個答案。
夏靈柔見丈夫不說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餓了，可以點菜了嗎？”
“已經點過了。”
閻世鳴按了按桌上的上菜按鈕，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進入了包廂之中。
“用餐愉快。”
等服務員離開以後，夏靈柔望著眼前滿滿一桌的高檔美食，半開玩笑道：“老閻，你這是要痛宰林默嗎？點這麽多，吃得完嗎？”
閻世鳴尷尬一笑，“其實，這些都是林默安排的，如果要是知道的話，我不會讓他這麽破費。”
這會兒，他是真的尷尬。
一方麵是因為請老婆吃飯，讓自己學生買單。
另一方麵就是他之前說過，如果林默和安幼魚可以考入清大，他會請客吃大餐。
安幼魚滿分狀元，林默裸分第二，這個成績已經遠遠超出之前的預期，他這個班主任還沒來得及兌現大餐的承諾，卻先吃了林默一頓。
無論怎麽看，都有點說不過去……
“哦？”
夏靈柔偷笑，“老閻，你學生對你挺好啊？”
她在帝都待了十幾年，對於帝都的消費水平很清楚，這間包廂加上眼前這桌菜加起來，至少也得幾個達不溜。
閻世鳴神情苦澀，“是挺好，不過也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迎著妻子好奇的目光，閻世鳴什麽都沒說，默默地摘下了頭頂的帽子，光溜溜地頭暴露在空氣中。
映著包廂頂上的水晶燈，錚亮。
夏靈柔呆呆地盯著丈夫的光頭，嘴一撇，“好醜，你頭發呢？”
“被剃了。”
“誰剃的？”
“這個……”
夏靈柔氣衝衝地起身，雙手在丈夫頭上摸個不停，欲哭無淚道：“手感是挺好，可是…真的好醜啊！”
“老閻，到底誰給你剃的，我一定饒不了他，不知道男的頭發是夫妻之間的共同財產嗎？”
閻世鳴也沒隱瞞，將白天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聽完，夏靈柔鬱悶不已，“我說這個林默為什麽對你這麽好，原來是幹了虧心事啊，可惡，等我見到他，一定賞他一個和你同款的發型。”
“他讓我難受，我就讓安幼魚那丫頭難受。”
閻世鳴急忙打斷碎碎念的妻子，“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先吃飯。”
夏靈柔拿起筷子，不受控製看向丈夫光溜溜的腦袋，眼角濕潤。
“老閻，真的好醜……”
“……”
閻世鳴哭笑不得，“小柔，真有那麽醜嗎？”
夏靈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都被醜哭了，你說呢？”
閻世鳴扶額，一邊給妻子夾菜，一邊主動轉移她的注意力，“小柔，你剛才說要跳槽，準備去哪？”
“夏北。”
“咳——”
閻世鳴急忙勸道：“不至於，不至於；過幾個月頭發就長出來了……”
“想哪去了？”
夏靈柔出聲打斷，“我度量確實不大，但也不至於那麽小。”
“那你去夏北……”
“去夏北是戚老師…也就是我的博士導師戚北，著名的數學教授。”
“我知道戚教授，你以前經常跟我提起的。”
“戚老師要去夏北，我作為他的學生，自然要跟著一起去，不光是我要去，整個清大的數學係都要去，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去夏北簽訂聘請合同。”
聽完妻子的解釋，閻世鳴幹笑，“這樣啊。”
夏靈柔給了丈夫一個白眼，“不然呢？難不成你以為我去夏北是專門為了找林默麻煩？”
“咳咳——”
被戳破心思的閻世鳴一臉尷尬，擺手道：“沒有、沒有。”
夏靈柔見丈夫的窘態，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眼神逐漸溫柔。
“這次來帝都準備待多久？”
正在夾菜的閻世鳴手一抖，“我…不準備走了。”
“啊？”
夏靈柔的驚訝在臉上存在了不到一秒鍾，隨即便被無邊的欣喜取而代之。
她放下筷子，拉起丈夫的胳膊，大膽地往他腿上一坐，“真的假的？”
“真的。”
閻世鳴心情多多少少有點忐忑，“當然，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
“我都要高興死了，咋可能不同意？”
夏靈柔雙手環住丈夫的脖子，熱情獻上紅唇。
閻世鳴輕吻一下妻子後，神態不太自然，“好了，在外麵呢。”
夏靈柔嗔怨地給了丈夫一拳頭，“別人夫妻都是男的主動，為什麽到了我們家就要我一個女的主動？”
“照你這個性子，咱們什麽時候才能有小寶寶？”
閻世鳴神色一暗，“咱們沒孩子…和你沒關係，怪我，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