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
柯仁義苦笑。
安幼魚杏眸閃動，脆生生地繼續道：“校長，林默很厲害的，別人或許不可以，但他可以。”
柯仁義嘴角扯動，正欲出聲之際，躺在沙發上的林默悠悠發聲。
“校長，您覺得我們現在爭論這個有必要嗎？”
“什麽意思？”
“您就說這個歌和宣傳片搭不搭吧？”
“搭！”
柯仁義沒有任何猶豫，瞬間給出答案。
搭？
說實話，搭這個字眼都不足以形容。
他看過製作好的宣傳片，就剛剛錄音中的歌，完全可以讓整個宣傳片升華。
林默好笑不已，坐起身對著柯仁義問道：“那這首歌，您要不要？”
“要！”
“給錢。”
“……”
這種聊天方式，讓柯仁義無語至極。
林默嘿笑，“校長，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就憑這首歌的質量再加上我那如癡如醉的歌喉，一旦發布在網上，絕對屠殺各種榜單，您現在不付錢，等這首歌火了以後，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柯仁義再次瞪大眼睛，“剛才錄音裏的歌是你唱的？”
“我們的故事，從一個約定開始……”
林默也懶得解釋什麽，直接當著柯仁義的麵唱了起來。
解釋再多，也不如事實來的更具有說服力。
從開頭一直唱到第一段副歌結束，林默這才停下，雙手一攤。
柯仁義嘴張開的幅度，別說雞蛋，哪怕是塞進一個鴨蛋都沒問題，雙手扶著辦公桌的桌沿，十分失態地盯著林默。
“你、你…唱歌這麽厲害的嗎？”
“小時候經常看電視，跟著學唱學了差不多兩年半，也就是隨便唱唱，不難聽倒是真的，遠遠算不上厲害。”
“這還不厲害？”
柯仁義麵部抽搐不定，雖然不了解音樂，但他又不是聾子。
副歌時的高音，以及絲滑的轉音，甚至聽不到任何換氣聲，這些都足以證明林默的唱歌技巧有多厲害。
而且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林默的聲音，清澈中帶著一絲縹緲的味道，中間還夾著絲絲磁性，簡直無解。
林默擺手，“一般一般。”
經過剛才的白日驚雷，這會兒的他一點裝逼的心思都沒了。
畢竟，他還沒活夠呢。
若是因為裝逼被雷劈死，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柯仁義張著嘴，屬實不知該怎麽接話。
就在這時，安幼魚清聲開口，“一般一般，第一噶了，第二偏癱。”
林默：“……”
柯仁義：“……”
安幼魚說完以後，衝著林默嬌憨一笑，“對吧？”
林默：“？”
安幼魚眨巴眼，“之前你就是這樣說的，我見你隻說了一半，所以把後半段給你補齊了。”
林默石化。
這算啥？
被迫裝逼嗎？
天地良心，他這次真沒有裝逼的意思，別劈他……
“哢擦——”
白日驚雷，再次發生。
劇烈的聲音，震得辦公室的窗戶陣陣作響。
安幼魚被嚇得一頭紮進了林默懷中，眸中閃著驚懼，“奇怪，你明明沒發誓啊，為什麽還要打雷？”
有美在懷，換做以往，林默肯定樂的合不攏嘴。
可這會兒，他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比他裝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麽賊老天這傻缺隻盯著他一個？
還有……
無論怎麽看，這種事情都太離譜了，完全不符合科學啊！
科學？
林默突然愣住了，他一個重生者，信科學幹什麽？
搞笑……
柯仁義緊眯著眼，“林默，這首歌…不會真是你寫的吧？”
“如假包換。”
這個回答，讓柯仁義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林默低笑，對著安幼魚招了招手，“過來坐。”
安幼魚玉唇稍稍嘟起，來到林默身側坐下，“校長不相信怎麽辦？”
“涼拌，最好再加點蒸魚豉油。”
“？”
迎著女孩疑惑的目光，林默嘴唇微動，“開個玩笑。”
“咳——”
就在兩人低聲交流時，柯仁義起身來到了沙發處，在兩人對麵坐下後，緩聲道：“林默，剛才的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別急，讓我想想。”
聽到林默的這個回答，一時間，柯仁義的表情極為精彩。
現場起名嗎？
這一刻，他突然相信了，相信剛才聽到的歌確實出自林默之手。
林默低頭想了十多秒，突然對著安幼魚問了句，“你覺得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好？”
安幼魚搖頭，眼中充斥著茫然，“我？我不知道。”
林默扭頭看向柯仁義，出聲確認：“校長，咱們宣傳片的主題是‘青春美好’對吧？”
“對。”
得到柯仁義的肯定後，林默直接拍板，“既然如此，那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青春’。”
冠青春之名，赴未來之約。
“青春？”
柯仁義念叨了幾遍，聯想到歌曲的意境和宣傳片，眼睛逐漸亮起，“好！好！好！”
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對這個名字有多滿意。
太契合了！
宣傳片，以及這首歌，甚至歌的名字，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命運在冥冥之中的安排一樣，那麽的融洽，那麽的契合，簡直完美。
林默起身走向辦公桌，“校長，借電腦一用。”
“幹什麽？”
“想知道？”
“想。”
“想的美。”
“……”
柯仁義強忍住罵人的衝動，對著安幼魚控訴道：“丫頭，以後你好好管管這小子，整天沒大沒小，他這樣很容易挨揍的。”
安幼魚眸色微閃，回頭看了眼林默，弱弱道：“校長，我說話不作數的，他說了算。”
柯仁義一拍腦門，徹底自閉。
得。
這個小沒出息的丫頭，手中拿著王炸都要掰開出！
柯仁義朝著辦公桌前的林默看了一眼，聲音壓低很多，“丫頭，給你一個忠告聽不聽？”
“忠告？”
安幼魚呆呆地眨著眼，“什麽忠告？”
柯仁義意味深長一笑，“女生啊，還是不能被男生拿捏的太死。”
這番話聽得安幼魚雲裏霧裏，“校長，這話…有點玄奧，我聽不太懂。”
“聽不懂？”
“嗯。”
“那行，我再說的直白一點。”
柯仁義往前探了探身體，聲音更低，“你和林默，林默說了算對吧？”
“對。”
“這樣不對，以後你要讓林默聽你的，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吧？”
“要讓林默聽我的？”
安幼魚懵的不行，“為什麽要讓林默聽我的？我不理解。”
柯仁義頗為無奈地歎了聲，“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很正常，反正聽我的沒錯，以後，你盡量讓林默聽你的，簡單來說，就是掌握話語權，這樣才不容易輸，知道嗎？”
“輸？輸什麽？”
“……”
麵對如白紙一般的安幼魚，饒是柯仁義頗具耐心，也被弄的有些生無可戀。
這麽單純的小丫頭，林默那貨怎麽好意思下手的啊？
最終，柯仁義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半晌兒才憋出了一句，“不這樣做，你可能…當然隻是有可能，你有可能會輸給其他女孩。”
“不會。”
安幼魚燦爛一笑，“校長，幼魚很厲害的。”
柯仁義張著嘴，眉頭擰作一團，“丫頭，我是說你在林默那裏可能會輸。”
其實，安幼魚並不理解柯仁義這番話的意思，可她聽完以後，本能地給出回答。
“他不會讓我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