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打屁股。”

輕柔的嗓音,加上如此勁爆的內容,聽得林默瞪大了雙眼,臉上盡顯難以置信,“你說什麽?”

“我……”

麵對林默的進一步確認,安幼魚更加抬不起頭,可一想到現在是她在求林默辦事,眼睛一閉,銀牙一咬,聲音加大了許多。

“你幫我按腳,我給你打屁股。”

林默十分慶幸這會兒沒喝西瓜汁,不然非得一口噴出來不可。

不是,這丫頭腦袋瓜裏裝的都是什麽東東?

不過…多裝一些東東又何妨?

他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

安幼魚注意到林默錯愕的模樣,不解地眨著眼,“之前你不是喜歡打屁股嗎?這麽快就變了嗎?”

“我……”

“我的屁股真的很軟唉。”

“你……”

“除了這個,我真想不出其他的好處。”

“……”

這個天聊的,硬生生把林默聊沉默了。

見林默不說話,安幼魚腦袋一耷拉,“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算什麽算?成交!”

安幼魚:“?”

林默咳嗽一聲,對上女孩充滿疑惑的眼睛,“就剛才的那種條件,成交!”

作為一個樂於助人的三好青年,這種事情,他義不容辭。

安幼魚眼露欣喜,“真的?”

“比針還真。”

這一刻,林默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不僅按腳,還能……

誰說,天上不能掉餡餅了?

安幼魚本來捧著西瓜汁的雙手垂落了少許,在聽到林默肯定的話後,小小的身軀中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動力,垂落的雙手再次舉起,“你喝,我幫你舉著。”

林默壓著笑意,眉頭稍動,“這麽好?”

安幼魚嬌憨一笑,“求人辦事態度要端正,這是原則問題。”

她眨眼,“對了,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嗎?”

“反悔了?”

“不是,就是打…那個的時候,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而且,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就和按腳一樣,不然的話,我……”

“沒問題。”

不等安幼魚把話說完,林默爽快應下。

開玩笑。

就算安幼魚不要求,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告訴別人。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你人還怪好嘞。”

“小魚兒,閉眼睛。”

安幼魚雖然不明白林默為什麽讓她這麽做,可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在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林默快速轉身,肩頭劇烈抖動。

再不發泄一下,他真的頂不住了。

大約過了十多秒,林默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安幼魚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睜開,“閉眼睛幹什麽?”

林默將左手的草莓蛋糕舉到安幼魚麵前,“給你個小驚喜。”

“給我的?”

安幼魚咽了咽口水,隔著包裝,她都聞到了奶油香氣,小饞貓的模樣暴露。

林默笑著點頭,“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作為你的對象,偶爾投喂一下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

安幼魚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滿心歡喜地接過蛋糕,“要不,咱們一人一半如何?”

“不用。”

林默搖頭,把安幼魚沒喝完的檸檬水以及給齊月買的奶茶遞給她後,主動岔開話題,“該回去了,齊月還在宿舍等你的奶茶呢。”

“好。”

安幼魚笑的燦爛,若不是手上還拎著蛋糕,估計開心得都能跳起來。

她的笑幹淨,唯美,讓人上癮。

林默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起來,和安幼魚一起來到女生宿舍樓這邊,目送她進去以後才轉身離開,與之響起的還有自言自語。

“一人一半?傻丫頭,你,就是我的全部了。”

……

回到宿舍的安幼魚,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齊月的幽怨小眼神。

安幼魚心虛一笑,輕步來到她的床鋪旁,將奶茶的吸管遞插好遞給齊月,“那個…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吃辣醬會這樣,如果知道,肯定不會給你吃的。”

齊月接過奶茶,盯著安幼魚也不說話。

安幼魚小指戳了戳齊月的手背。

齊月演不下去了,撲哧一笑,“行了,原諒你了。”

安幼魚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謝謝。”

齊月撐著手從**坐了起來,“先別謝,我問你,讓你買個奶茶,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

說著,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之前熄滅的八卦之火重新燃燒了起來。

“從醫務室外分開以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南門那邊奶茶店遍地都是,一個來回最多也就十分鍾左右,話說,咱們分開以後,你和林默幹什麽去了?”

“也沒幹什麽,就是在醫務室後麵的樹林裏……”

話到一半,安幼魚的話音一頓,突然想起了和林默的約定,按腳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樹林裏?”

齊月一把抓住安幼魚的胳膊,“快說啊,你和林默在樹林裏幹什麽了?該不會…親嘴了吧?話說,你們親嘴的時候有沒有伸舌頭?還有……”

“等一下!”

安幼魚俏臉通紅叫停了齊月,“我和林默沒有親嘴,你在想什麽啊?”

“啊?”

齊月大失所望,“沒親嘴,這麽熱的天你們去樹林裏幹什麽?”

安幼魚腦袋一垂,“沒幹什麽,就、就是…談了些事情,對,談了些事情。”

若是林默在這裏,一眼就能看出女孩在說謊,可齊月看不出來,畢竟,她和安幼魚認識的時間不長,並不清楚她說謊時的小習慣。

聽安幼魚這麽一說,齊月瞬間沒了追問的心思,瞥了眼安幼魚左手中的蛋糕,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小小魚,算你還有點良心。”

安幼魚:“?”

齊月指了指她手中的蛋糕,“你買蛋糕,不是用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的嗎?”

安幼魚很誠實地回道:“這是林默買給我的,可以給你吃,但不能全給你。”

“都一樣,我這一天都沒怎麽吃飯,給我來一塊。”

“好。”

安幼魚將蛋糕放在桌上,切了兩塊,一塊遞給齊月,一塊當然是犒勞自己的。

她搬著小凳子坐在齊月床前,時不時偷瞄一眼齊月高腫的嘴唇,心中有些自責,“慢點吃,還有呢。”

齊月搖頭,“這是林默買給你的,我吃一塊就行了,再吃就不禮貌了。”

安幼魚也沒再堅持,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問了句,“齊月,你搞…你處過對象嗎?”

“當然!”

聽到這話問題,齊月放下手中的蛋糕,“小小魚,你算是問對人了,實不相瞞,我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就談過……”

她掰著手指數著一二三四五,數了一會兒,“哎呀,反正很多,超級多,數不勝數。”

輸人不輸陣。

魯迅說過,吹牛是每一個大學生必備的技能。

安幼魚蹙眉,“高中不是不讓談戀愛嗎?”

齊月笑了聲,“瞧你這話問的,不讓談戀愛,你不還是和林默談了?”

安幼魚搖頭,“沒有,我和林默是在高考以後處的對象。”

“這樣啊。”

齊月尷尬一笑,“小小魚,你剛才想問什麽?”

安幼魚回想起今天在奶茶店中的情景,眼中閃著迷茫,輕聲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吃醋…是什麽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