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看著女孩的眼神,林默臉上的笑意止住,“想讓我聽你的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條件?”

安幼魚心中一喜,“你說說看,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放心,肯定不會過分。”

林默輕描淡寫道:“既然你說讓我先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我可以照做,但以後我萬一要是找不到對象的話,你可得負責。”

“我為什麽負責?”

“廢話,你憑什麽不負責?”

“我…怎麽負責?”

“給我當老婆。”

“不、不行!”

如此露骨的話,讓安幼魚差點沒原地去世,驚恐地瞪大雙眼,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林紓,磕磕絆絆地解釋道:“阿姨,您別聽林默瞎說,他經常這樣胡說八道,您就當沒聽見,對,當沒聽見就行。”

“我聽見了。”

林紓莞爾一笑,“魚兒,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啊?別看小默平時有些不太著調,其實他骨子裏很溫柔的,你要是給他當老婆,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安幼魚:“……”

不是!

怎麽越聊越離譜啊?

剛才還是在討論處對象,怎麽就突然變成了老婆?

“啊——”

“困了,我上樓睡覺了。”

女孩的表演水平非常誇張,看得母子二人一愣一愣的,一直等到她上了樓後,兩人對視一眼,接連笑了起來。

“魚兒對你有意思。”

“我對她也有意思。”

“所以,加把勁啊!”

“怎麽加?”

“笨蛋,這還用老娘教你?”

“要不,您教一下?”

“生米煮成熟飯會不會?睡她!”

“……”

聽著母親不靠譜的建議,林默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媽,您可真是我親媽,這樣做會嚇壞她的,她膽子有多小,臉皮有多薄,您應該很清楚才對,別瞎出主意。”

林紓自知理虧,悻悻地解釋道:“媽也是著急,你看看你們兩個,這都多長時間了?關係一點進步都沒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林默平靜一笑,看著樓梯方向自言自語道:“有些事情急不來,古人雲:慢工出細活。”

“古人還說,大力出奇跡。”

“您擱這抬杠呢?”

“反正,你抓點緊,到了大學以後,你就會知道什麽叫情敵遍地走。”

“沒那麽誇張。”

“誇張?”

林紓神情之中露出幾分不知所謂,語重心長地告誡道:“小默,你別不信,就憑魚兒的長相,大學之中絕對殺瘋,不信走著瞧。”

隨著林紓上樓以後,客廳中隻剩下林默一個人,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大不了,她殺瘋。

他揍瘋!!!

……

第二天早上五點左右,天色剛蒙蒙亮。

“叩叩——”

“叩叩——”

本來睡得正香的林默,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強行吵醒,黑著臉去開了門。

門外,斷崖看著林默難看的臉色,不由笑聲調侃,“這麽看著我也沒用,給你十分鍾洗臉刷牙,十分鍾以後到練武場上。”

“哦對了,你要是敢遲到,遲到一秒鍾,我就揍你一拳。”

說完就離開了,隻給林默一個瀟灑的背影。

“沒人性啊!”

林默暗暗吐槽了句,倒也不敢耽擱,快速鑽進浴室中洗漱。

和斷崖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林默也摸準了這個便宜師父的性格,說一不二,說揍他,一定揍他,從不例外。

六分鍾後,林默穿著背心和短褲來到了別墅後方的練武場中,一走進去,就發現了練武場地上一排排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再加上斷崖臉上玩味的笑容,這讓林默不免有些頭皮發麻。

可……

來都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暗暗地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走到了斷崖麵前,“師父,徒兒來了,這些東西是?”

斷崖也不賣關子,指著地上的那些東西一一為其介紹,“石質啞鈴,二十公斤,五十公斤,一百公斤;特製跑步機,最高時速可達一百公裏,全方麵拳擊器,你站在中間,這台機器可以打在你身上任何地方,包括你的小弟弟;還有……”

林默:“……”

**!

‘離譜’二字已經無法形容地上的這些東西,唯有‘變態’才可以!

尼瑪!

連小弟弟都不放過……

日你個仙人板板!!!

“阿嚏——”

斷崖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了林默的後腦勺上,“你小子是不是在心裏罵我了?”

“我……”

林默本想否認,可轉念一想,師父這麽過分,自己罵他兩句怎麽了?

“沒錯,我就罵了。”

“好小子。”

斷崖被氣笑了,指著地上二十公斤的石質啞鈴,然後又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剛好五點十分,二十分鍾內做雙臂平舉二十組,每組二十個;做完以後,再用五十公斤的石質啞鈴繼續做,時間一樣,組數也一樣,接著就是一百公斤,規則繼續不變。”

林默:“……”

玩呢?

上來就是廢了他的節奏!

這樣練,真的不會死人?

見林默發愣,斷崖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催促道:“時間已經開始了,快點做。”

“是。”

林默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彎腰一手拎起一個二十公斤的石質啞鈴,大喝一聲,正式開始了地獄訓練。

一個小時後,林默單膝跪地,雙臂上的肌肉瘋狂顫抖著,身上的背心短褲早已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如同從水裏爬出來的一樣。

“師、師父,做完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

“休息?”

正在喝茶地斷崖眉頭一挑,笑嗬嗬地指了指特製的跑步機,“上去,最大馬力,一個小時。”

“……”

前麵兩個小時,林默還在咬牙堅持,可是兩個小時過後,他就開始了痛苦慘叫。

“師父,我不行了。”

“徒兒要死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啊——救命啊!”

下午五點鍾,練武場中。

林默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渾身不住地抽搐著,雙目空洞無神,其模樣極其駭人。

按斷崖的要求,林紓一直都沒讓安幼魚下樓,眼見牆壁上的時鍾到了下午五點,才沒有繼續攔著。

當安幼魚來到練武場,看著林默的慘狀,眼眸瞬間紅了起來,“師父,不練了行不行?你這樣練,會弄傷林默身體的。”

跟在後方的林紓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兒子,生氣地瞪著斷崖,“你還真想把我兒子練死嗎?”

“當然不是。”

斷崖眼睛一眯,“我隻想把這小子練個半死。”

林紓怒了,跳起來對準斷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