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怎麽不說話?”
見斷崖遲遲沒有回應,白無痕疑惑地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晚輩剛才沒說錯什麽話吧?”
“沒有。”
“那前輩為什麽這麽冷淡?”
“你話怎麽這麽多?”
“看嘛,晚輩應該還是說錯了話。”
“……”
斷崖強忍住揍人的衝動,沒好氣地瞪著眼,極力壓低著聲音,“小白,麻煩你看看我們所在的地方,現在可不是鬥嘴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在不驚動冷家高手的情況下進入秘庫。”
說到這裏,他的斜視了白無痕一眼,“麵對這種天羅地網式的安保等級,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有。”
“哦?”
斷崖詢問白無痕本來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他還真的有辦法,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快說說,什麽辦法。”
白無痕指了指冷家秘庫的大門,“直接進去。”
斷崖:“……”
得。
他就不該在白無痕身上奢求什麽!
注意到斷崖眼中的無奈,白無痕開口解釋,“前輩,想要潛入冷家秘庫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個秘庫裏麵存放的可是冷家多年來積累的寶貝,倘若可以偷摸進去,那冷家這個超品家族也太遜了。”
見白無痕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斷崖歎氣,“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好硬闖了是吧?”
“對。”
白無痕點頭。
斷崖眉頭掠動,“既然如此,那我昨天潛入冷家和沈家打探消息時,你為什麽不攔著我?”
“為什麽要攔?”
白無痕平靜道:“前輩做事自有前輩的打算,晚輩不方便過問,更不方便阻攔。”
斷崖:“……”
特嫩嫩的!
這個小白絕對是故意給他戴高帽!
“什麽時候動手?”
“現在。”
隨著斷崖話音響起的那一刻,白無痕翻身一躍,腳步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就像是一根羽毛掉在地上悄無聲息。
這一幕,看得斷崖瞳孔一縮。
平心而論,他的身法雖強,但也做不到白無痕這種程度。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欠揍不假,可確實有兩把刷子。
斷崖也沒耽擱,隨著白無痕現身以後,他跟著翻越圍牆落在了院子裏。
兩人相視一眼,手中同時出現一柄半米長的短劍。
既然選擇了偽裝,肯定不能動用原本的兵器,不然架還沒打,身份就先暴露了。
“什麽人?”
當斷崖和白無痕距離秘庫大門百米處時,突然一記冷喝響起,回**在整個後院之中。
唰——
唰——
唰——
八道身影閃動,接連出現在二十多米外。
看其氣息波動,這八人皆是十級高手。
其中一名年紀頗大的老者,上前一步,他從麵前兩人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危險之意,眼中閃過了一抹驚疑不定。
“兩位,這裏是冷家禁地,沒有家主允許,誰也不能靠近。”
“祁老,跟他們廢什麽話,先拿下再說。”
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十級武者神情輕挑,看向斷崖和白無痕的目光中充斥著不屑,“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闖冷家,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冷煌,閉嘴!”
祁老麵露不悅地嗬斥了一聲,對著斷崖和白無痕抱了抱拳,“兩位朋友如果想拜訪冷家,等天亮以後冷家一定開門迎客,沒必要大晚上來闖吧?”
白無痕淡淡地瞥了祁老一眼,“搶東西這種事情晚上做比較合適。”
此話一出,以祁老為首的八人麵色皆是一冷。
冷煌眼神森然,“祁老,人家都已經表明來意了,咱還客氣什麽?”
祁老一言不發地後退兩步,態度非常明顯。
冷煌咧嘴一笑,身影一閃便出現在眾人前方,雙手如同瑩白。
相隔十多米遠,斷崖和白無痕依舊可以感受到冷煌雙手間散發的逼人寒氣。
玄冰掌!
冷家絕學,內外兼修,地級武技!
“各位前輩,晚輩突破到十級武者後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活動一下筋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稍微活動一下,放心,我不會下死手的,畢竟,總要揪出幕後主使。”
對於冷煌的主動請戰,其他七人並未拒絕。
冷煌在冷家也屬於頂級天才,年輕一輩中,除了嫡係的冷家三兄妹,冷煌就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日後,冷煌肯定會成為冷家位高權重的存在,對於這樣的天才武者,隻要腦子正常,就會選擇和其交好。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冷煌負手而立,衣襟無風自動。
白無痕把劍抱在懷中,默默地走到一旁。
斷崖麵具下的嘴角扯了扯,“不是,你現在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嗎?”
白無痕走到數米外路邊的石塊上坐下,眼神淡漠地看了冷煌一眼,“他太弱,不值得我出手,前輩來就行。”
斷崖:“……”
冷煌:“……”
眾人:“……”
冷煌麵露凶色,“我弱?哈哈哈哈!口氣倒是不小,本來還想留你一條性命,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必死!”
話落,他右手化爪,極速朝著坐在路邊石塊上的白無痕攻去。
斷崖樂得清閑。
白無痕坐在石塊上,眼神低垂,“為什麽一定要找我呢?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話音出口的瞬間,冷煌的右手已經出現在白無痕頭頂,猛然抓下,帶著力破千斤之態,似要把白無痕的腦袋抓爆。
千鈞一發之際,冷煌突然發現右手無法下落。
不知何時,他的手腕處多了兩根手指,無論如何發力,卻如泥如大海絲毫反應都沒有。
更詭異的是不光是右手動不了,他仿佛被眼前這個神秘的麵具人扣住了命脈一樣,整個身體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驚駭出現在他的瞳孔中,隨即以一種瘋狂之態迅速擴散。
白無痕左手兩根手指夾住冷煌的手腕,右手不急不緩地朝著他的胸口拍去,“想活動筋骨是吧?我幫你。”
這一掌,無聲無息。
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樣,看上去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可這一掌卻打得冷煌如同一顆炮彈一樣,倒飛出去,直到撞在十七八米外的假山石上才滾落在地上。
上千公斤的假山石被撞得四分五裂,冷煌一口鮮血噴出,一個呼吸間,麵色慘白如紙。
他低頭看著不斷**的身體,心中被駭然和迷茫占據。
一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