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

對上安幼魚無辜的小眼神,斷崖抓了抓頭發,苦著臉道:“丫頭,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

“等你明天早上起床以後,就能看見到賬信息,你別催了,催的師父頭都要大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剛收的這個寶貝徒弟,完全就是一個小財迷!

她之所以會拜自己為師,完全就是因為錢……

通過林紓,斷崖也知道了安幼魚的身世以及成長環境,對於她愛錢的特點並不反感,反而還有些心疼這個小丫頭。

安幼魚嬌憨一笑,“師父,我就是提醒一下,提醒一下。”

斷崖深吸一口氣,“林默,等這次回去,你和安丫頭一起開始練氣。”

“好。”

在聽到終於開始練氣,林默眼中閃過了一抹驚喜。

還沒等林默高興多久,斷崖的聲音繼續響起,“不過,你要先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準備?”

林默不解,“準備什麽?”

斷崖玩味一笑,“這丫頭的奇經八脈天生暢通,而且根據我剛才的探查,她全身的經脈異常寬闊,修煉速度將會遠超常人,到時候,你很有可能會被她的修煉速度打擊到。”

“師父,你多慮了。”

林默失笑,“我可沒有那麽玻璃心,小魚兒修煉速度快,我隻會替她高興。”

“行,記住你說的話。”

斷崖沒再說什麽,對著林紓點頭道:“咱們再不走,清瑤序估計都要趕人了。”

林紓笑著點頭。

幾分鍾後,一行四人來到清瑤序的大門前的停車坪,駕車離開後不久,柳筠便出現在了門口處,望著遠處即將消失在路口的汽車,她的眼中透著擔憂。

哪怕已經和王師北坦露了林紓的身份,可事關超凡果實,而且王師北在得知林紓身份時的態度,都讓柳筠非常為之擔心。

目前的古武界,最頂級的三大超品家族看似掌控一切,可實際則是暗潮洶湧。

近些年來,古武界之中幾乎很少發生大規模的勢力鬥爭,基本上所有的勢力都在暗中積蓄底蘊,等待一個變數出現,一躍成為第四個超品家族。

超凡果實,就是變數!

在這種高收益麵前,一切的風險都沒那麽重要了。

寧安路。

車子剛一駛入路口,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的斷崖突然睜開眼睛,不知何時,他的懷中多了一把劍,雖未出鞘,可劍鞘根本無法完全隔斷劍身的鋒銳之氣。

“小紓,停車。”

“嗤……”

林紓一腳急刹,汽車的輪胎在柏油路上留下了一道深痕。

坐在後排的林默眼疾手快地按住安幼魚的肩,不然的話,恐怕她要一頭磕在主駕駛位靠背上。

“小紓,你帶著倆孩子待在車上就行,其餘事情交給我。”

“小心。”

“放寬心。”

說話間,斷崖已經下車,關上車門後,緩步走到車頭前站立。

“附近一公裏的範圍都沒有居民?好手段,看來清瑤序對於這顆超凡果實勢在必得啊!”

自言自語完了以後,斷崖目光看向前方,“別躲著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人影閃爍。

很快,在斷崖前方的二十多米處,出現了十幾道黑影,這些人全部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上戴著麵具,讓人無法看清真容。

黑影之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進階果實留下,人可以離開。”

“進階果實?”

斷崖在聽到對方的話以後,不禁有些失望。

從清瑤序駕車離開後,林紓就將超凡果實拍賣時發生的事情和他講述了一遍,其中的一切細節都沒落下。

單從對方說出進階果實,顯然對麵這群人並不知道實情。

至於這群人的身份……

倒也不難猜!

今晚的拍賣會參與者眾多,而且大部分都在煙城本地人,這些人在煙城都有著不俗的勢力或者人脈,親眼目睹一樁兩千多億的競拍,肯定都動了心。

對於這種小蝦米,斷崖壓根提不起任何興趣,“趕緊滾,不然廢了你們!”

十幾名黑衣人紛紛大笑,笑聲極其囂張。

剛才出聲的那名男人一揮手,“動手,趕緊搶走進階果實,免得遲則生變。”

“嗖——”

“嗖——”

十幾道黑影閃爍,若不是有著車燈的照明,常人幾乎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就在這些人距離斷崖不足十米時,他輕歎一聲,右手一揮。

“嘭、嘭……”

十幾名黑衣人齊齊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就沒了然後。

這些人的呼吸微弱,雖然還活著,但全身的經脈已經被震斷,哪怕經過長時間的休養,也隻能當一個普通人,永遠失去武者這重身份。

車內。

安幼魚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哇!這是…在拍武打片嗎?”

“魚兒,這可不是在拍電影。”

主駕駛位上的林紓笑著解釋,“這是武者之間的對決,等會兒可能會有很血腥的場麵,你若是忍受不了就閉上眼睛,知道嗎?”

“很血腥的場麵?”

安幼魚小臉一白,“阿、阿姨,這是法治社會,打傷人或者…殺人都是犯法的。”

“不犯法。”

林默收回目光,道:“小魚兒,古武者之間的爭鬥不受法律約束,古武者有古武者的特定條例。”

安幼魚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林默雙手一攤,“很難相信對吧?可事實就是如此。”

車外。

“啪!啪!”

“這些人雖隻是一些低階武者,但好歹也有十幾人,卻連一擊都接不下,閣下倒是有點手段,不如你將進階果實給我,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這筆交易如何?”

十多米外,西南角出現了三道身影,雖然也遮著麵,可從體型上依舊能看出是兩男一女。

說話的正是那名女人,她的眼睛極冷無比,如同萬年玄冰。

聽到女人的話,斷崖神色古怪,“喂,你莫不是有什麽大病?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很多年都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了。”

女人見談不攏,輕飄飄地揮了揮手,“殺了他!”

兩名男人對視一笑,齊步朝著斷崖走去。

兩人走的很慢,每跨出一步,氣勢便漲一分。

兩種氣勢相輔相成,一加一大於三的那種。

斷崖笑了,“殺了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