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要逆天嗎？真**變態！”
空中幻影消失。
林默收手，眼中透著無語，“師父能不能注意一下言辭？別動不動就帶……”
“咳！”
斷崖擺了擺手，“那不重要。”
下一秒，他主動走出圈的範圍，來到林默麵前。
在林默詫異的目光中，斷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中匯聚著興奮的光芒，“你小子到底怎麽做到的？”
“什麽？”
林默迷茫不已。
斷崖再道：“還能是什麽？當然是你剛才施展出的五道幻影，這段時間你雖然一直在練習幻影劍法，可我從來沒見你成功施展出過幻影，為何你突然就能施展出三道幻影，而且又為什麽連續兩次突破？”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以常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才對！”
迫切的語氣，證明著此時斷崖的心情。
對於他的這種反應，林默也很驚訝。
認識斷崖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
見林默發愣，斷崖急聲催促，“發什麽呆？快點回答啊！”
林默坦然告知，“師父，徒兒並不是突然就可以施展三道幻影，之前我每次練功，你隻看到一半就離開了，我前麵練速度，後麵才練幻影，三道幻影就是這段時間練習的成果。”
聽到這話，斷崖頗為尷尬。
合著，怪他走的太早？
可是……
一直看這小子練習劍法，真的很無趣！
“那你為什麽突然可以施展出五道幻影？”
麵對這個問題，林默嘿嘿一笑，“剛才我從師父格擋舉動中，學到了一些發力技巧，所以就自己進行嚐試了一下，沒想到效果居然還不錯。”
斷崖嘴角一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從三道幻影增加到五道幻影，你管這叫還不錯？”
“不是嗎？”
“……”
斷崖呼吸一滯，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的意思是說，你看我格擋，然後就從三道幻影突破到了五道？”
林默點頭，“對。”
得到林默的肯定後，頓時間，斷崖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這……
可能嗎？
無論他相不相信，事實都擺在這裏！
注意到斷崖的神色變化，林默眉頭一動，往前湊了湊，低聲詢問：“師父，徒兒在練武上是不是特別有天賦？”
“這個…還行吧。”
斷崖神色古怪地回了句，接著話音一轉：“不要驕傲，比我還差得遠。”
林默撇了撇嘴，倒也沒有頂嘴。
從斷崖告訴他的那些消息來看，這個便宜師父可是屹立在武道巔峰的存在。
自信可以，自負卻不行！
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也不會自大到無視其他人。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繼續。”
“繼續什麽？”
斷崖錯愕，“還能繼續什麽？當然是繼續上實戰課啊！”
林默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那個圈，眼中極為無辜，“師父，你出圈了。”
斷崖石化在原地，沉默數秒後，道：“這肯定不能……”
不等他的話說完，林默自顧自道：“剛才師父說隻要你離開踏出這個圈，就算我贏。”
斷崖幹咳，“我是這麽說過，可是……”
林默再道：“剛才師父也說過，無論我用什麽辦法，隻要讓你出圈就算我贏。”
“我說過，可是……”
“師父在我心中，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肯定不會賴賬的對不對？”
“……”
斷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堵住。
如鯁在喉的感覺，屬實憋屈。
見斷崖不說話，林默唉聲歎氣道：“算了，師父想賴賬也可以，誰讓我是徒弟，官大一級還壓死人呢，更別說你還是我師父。”
話中的揶揄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會兒，斷崖真可謂是無路可退，“行行行，算你贏了；我也不賴賬，以後再上實戰課時，我會手下留情的。”
“多謝師父。”
林默心中暗暗感慨。
語言果然是門藝術！
斷崖目光停留在林默右手腕上，眉頭擰作一團。
林默順著斷崖的目光低頭看去，驚訝地張大嘴巴。
此時，他的右手腕高高腫起，相比平時何止粗了一圈。
奇怪的是，林默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試著動了動手腕，下一秒，鑽心的疼痛襲來。
“嘶——”
斷崖瞪著眼提醒，“別再用手腕發力。”
林默輕呼一口氣，“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斷崖拎起林默的右手，仔細地檢查一遍，放心地鬆了口氣，“你剛才施展的五道幻影已經超出手腕目前所能承受的發力極限，簡單來說，就是負荷太高，手腕承受不住。”
他在口袋中摸了摸，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遞給林默，“趕緊抹上，不然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林默接過黑色盒子，“師父，這是什麽？”
“塑體膏。”
斷崖眼中透著心疼，“這玩意兒金貴的很，你手中的這一小盒塑體膏，價值超乎你的想象，省著點用，用完還給我。”
林默走到石桌旁坐下，似懂非懂地揚頭看向斷崖，“師父，這個塑體膏有什麽用嗎？”
“可以大幅度緩解肌肉疲勞，還可以小幅度地提升肌肉韌性。”
斷崖坐在林默對麵，神色感慨道：“當初我突破十級武者時，如果擁有足量的塑體膏，我的實力至少可以提升三成！”
“可惜，可惜……”
林默神色震動，已然了解塑體膏的珍貴之處。
他費力地打開盒子，盒子中裝著黑色的膏體，散發的氣味十分怪異。
準確說…就是非常難聞！
斷崖注意到林默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沒好氣地罵道：“你小子別不知好歹，這一小盒塑體膏可是用了很多百年大藥熬製而成，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你再敢露出那種嫌棄的眼神，信不信揍死你？”
“哪能啊。”
林默麵露悻色，左手扣了一大塊塑體膏，足足占了盒子中一半的量，均勻地抹在右手手腕上。
頓時間，手腕處傳來一陣清涼，似乎有寒流滲透進皮膚之中，炙熱腫痛的感覺快速消失。
整個過程，極為快速。
當斷崖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你、你……”
“我怎麽了？”
迎上林默不解的眼神，斷崖心都在滴血，低吼道：“不是跟你說了省著點用嗎？你用那麽多幹什麽？”
“多嗎？”
“……”
當林默感受到斷崖那極欲殺人的目光時，不由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師父，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斷崖咬緊牙關，握著拳的雙手哢哢作響，“你個小王八蛋！”
“師父，你又罵我媽？”
“誰罵了？”
“你罵我小王八蛋，難道不是罵我媽是王八嗎？”
“……”
斷崖黑著臉，被氣得發絲都在顫動，好半晌兒才憋出一個字。
“滾！”
“得嘞，這就滾了。”
林默沒有任何猶豫，一溜煙地離開了練武場。
當林默離開後，斷崖小心翼翼地收起塑體膏的盒子，暗罵道：“抹個手腕哪能用那麽多？這個敗家子！”
罵完，他還覺得不解氣。
甚至，越想越氣！
李奶奶的……
緩了好一會兒，斷崖心中的鬱悶才緩解了一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地上的石質啞鈴，神情中帶著明顯的無奈。
“臭小子，這些塑體膏本來是給你雙臂準備的，你可倒好，抹個手腕就用掉一半，唉，暴殄天物啊！”
早飯期間，林紓和安幼魚都聞到了一股怪味，四處搜尋下，目光紛紛落在了林默的右手腕上。
林紓率先出聲，“小默，你手腕上抹的什麽東西？味道太刺鼻了。”
安幼魚豎起耳朵，眸中閃著好奇。
林默先是看了安幼魚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對麵正在埋頭吃飯的斷崖，緩聲給出解釋，“早上練武的時候傷到了手腕，這是師父給的藥膏，說是對手腕有著很好的修複效果。”
“隻不過，有些可惜……”
林紓放下碗筷，接話道：“可惜什麽？”
“可惜藥膏比較珍惜，師父也沒多少，無法連續使用。”
此話一出，斷崖差點將口中的粥噴出來，朝著林默投去質問的目光，“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還想連續使用？滾犢子！”
林默撓了撓頭，不再說話。
林紓和安幼魚同時間看向斷崖。
安幼魚率先出聲，“斷叔叔，林默用的這種藥膏哪裏有賣？”
糯糯的嗓音，讓斷崖心中的鬱悶瞬間煙消雲散，這種心情變化，連他都有些驚訝。
“丫頭，這種藥膏很貴。”
“沒關係。”
安幼魚燦爛一笑，眉梢稍稍揚起，“再過一段時間，幼魚會變得非常有錢，再貴也買得起。”
“丫頭…你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