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
林默和安幼並肩走進大門,還沒等走到別墅門口,林紓就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意,接著兩個孩子手中的考試用品,熱情地詢問道:“理綜考試發揮的如何?”
“還可以。”
見林紓這麽開心,安幼魚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習慣性地挽起她的胳膊,“阿姨,林默發揮的也不錯。”
“是嗎?”
林紓輕撫著女孩的秀發,目光看向自家兒子,“這麽說來,你是有信心考入清大了?”
“考入清大需要信心嗎?”
林默一臉平靜,可聲音中卻包含著前所未有的自信。
林紓失笑,“你這孩子就不能謙虛一點嗎?”
“謙虛?”
林默跟著笑了,“媽,在您麵前兒子還要謙虛嗎?”
林紓大笑,“別貧嘴了,進屋吃飯,今天我準備了很多菜,你們兩個可是主力軍,不吃完誰也不準跑。”
不出意外,安幼魚再一次被母子二人的投喂給撐的生無可戀。
她不顧形象地躺在沙發上,並未注意到由於姿勢的緣故,導致裙擺已經卷到了膝蓋上方,那節如蔥白的**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兩隻小巧的腳丫搭著沙發晃個不停。
來到客廳,林默看到女孩此時的姿態,上前將她的裙擺往下拉了拉,然後在裏側坐下,捏了捏她的瓊鼻,“小魚兒,你也是個大姑娘了,平時要多注意一下行為舉止,以免…走光。”
一聽這話,安幼魚急忙起身,上下檢查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向林默,“哪裏走光了?”
林默指了指她的裙擺,“露腿了。”
“…哦。”
安幼魚紅著臉點頭,“我、我以後會注意的。”
林默薄唇一動,眼中升騰著笑意,“其實在家可以放開一點,反正隻有我能看到。”
“你…別亂說。”
安幼魚揮了揮拳頭,以示威脅。
說著說著,她眉頭再次皺起,雙手在捂著肚子再次坐下,“好撐,以後別再讓我吃這麽多,感覺肚子都要被撐破了。”
見安幼魚露出難受的神態,林默有些心疼,扶著她的肩膀讓其躺在自己腿上,“傻丫頭,吃不了可以拒絕,你不拒絕,我和我媽都以為你還沒吃飽,所以才……”
“可……”
安幼魚眼眸輕合,聲音降低了許多,“我不想拒絕你和阿姨。”
林默呼吸一滯,從女孩話中可以明顯看出,在她心中自己和母親現如今的地位,眼中溫柔泛濫,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小魚兒,如果我和我媽之間必須要拒絕一個,你會選擇誰?”
聽到這個問題,安幼魚睜開眼睛,目光帶著明顯的嗔怨,“這算是什麽問題?”
林默眼中露著好奇,“別管什麽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我……”
安幼魚坐起依著沙發,沉默了好半晌兒,抬手打了林默一下,“拒絕回答!”
“拒絕無效。”
換作以前,這一招或許對安幼魚還有點用,可現在她卻不會再上當,隨著長時間的接觸,她已經摸清了林默的很多套路。
在聽到林默說拒絕無效時,她抱起雙手盯著林默,目光流轉不定,“我就不回答,你能拿我怎麽樣?”
“哦?”
麵對硬氣的安幼魚,林默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嗎?行,那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誰才是大小王。”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一把摟住安幼魚的肩膀,在她一臉錯愕的注視下,兩人麵部快速拉近。
眨眼間的功夫,兩人麵部之間隻剩下兩三指的距離。
這個距離,無論是誰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的呼吸,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臉上的毛孔。
近距離地觀察下,林默心中不禁暗暗讚歎。
這丫頭的皮膚狀態好的過分,肌膚細膩且白皙,臉上幾乎看不到毛孔的存在,‘宛若玉石’這四個字看似是個誇張詞,可放在她身上卻是一個形容詞。
“你、你…放開我。”
如此之近的距離,再加上林默直勾勾的眼神以及咽動的喉結,讓安幼魚繃緊了身體,磕磕絆絆地發出抗議聲。
軟糯至極的嗓音,搭配上她那水汪汪的眼眸,讓人有種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的衝動。
林默,也不例外!
可就在他準備行動時,想起了之前母親告誡的那些話。
衝動瞬間退去,理智回歸。
“放開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而且還要回答的讓我滿意才行。”
“你耍無賴……”
“嗯,我就是在耍無賴,如何?”
“……”
安幼魚感覺到左肩上那隻大手力道越加越重,她本能地用手撐在林默的胸膛上,努力不讓自己往他懷裏靠,貝齒不自覺地咬著唇,“選擇你,拒絕阿姨。”
聽到想聽的答案,林默滿意一笑,這才放過女孩,收回手之後,他還點了點女孩的鼻尖,“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嗎?”
“你很過分。”
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安幼魚冷著臉,拉起林默的右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不想理你。”
“嘶——”
這一咬,安幼魚可謂是牟足了勁。
林默倒吸一口冷氣,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安幼魚已經起身上了樓。
他低頭看著小臂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笑意再次爬上臉龐,自言自語道:“小東西屬狗的嗎?咬這麽狠,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晚上七點出頭。
林默來到安幼魚房間門口,在心中準備了一下。
“叩叩——”
“誰?”
“我。”
林默出聲後,房間內便沒有了動靜。
換做其他人,可能等一會兒就會轉身離開。
可林默卻沒有,在門外等了足足五六分鍾,臉上也沒有絲毫不耐。
“哢——”
終於,房門打開。
安幼魚在看到門外的林默時,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外,“你怎麽還沒走?”
“我為什麽要走?”
麵對林默的反問,安幼魚也不回答,氣哼哼地瞪了一眼,“你來幹什麽?”
“找你。”
“……”
安幼魚跺了跺腳,“我在生你氣,你來找我幹什麽?”
“消氣。”
對於林默的這種聊天方式,安幼魚根本不是對手,扶著門框的她看了看林默手臂上的齒印,不留痕跡地移開目光,“不想理你。”
林默笑了。
他什麽也沒說,捉住安幼魚的小手往樓下走去。
安幼魚象征性地掙紮了下,便任由林默拉著她下了樓。
出了別墅後,她停下腳步,“幹什麽?”
林默繞到她的身後,推著她的肩頭緩慢地朝前走著,“晚飯吃了那麽多,當然要出來走走,不然容易積食的。”
“還不是因為你…就知道夾菜夾菜,幼魚早晚會被撐死的。”
這話聽著像是埋怨,可從安幼魚嘴裏說出來,反倒帶著幸福的口吻。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根本沒享受到過家的溫暖。
雖說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對她也很好。
可再好,始終都不是家,兩者有著明顯的區別。
安幼魚在住進林家以後,不管是林紓還是林默都無微不至地關心著她,照顧著她的一切。
在她心中已經將兩人當成了家人,也把林家當成了家。
幽靜的小道上,兩人走了十多分鍾,最終在路邊的長椅旁坐下,仰頭眺望著繁星密布的夜空。
林默抬手指著東北方向的一顆閃亮的星星,“小魚兒,你知道這顆星星叫什麽名字嗎?”
安幼魚順著林默所指的方向看去,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林默漆黑的瞳孔中彌漫著回憶,“其實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麽,但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囈語。”
“囈語?”
安幼魚不解,“這個名字有什麽含義嗎?”
“倒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林默情緒中摻雜著幾分異樣和悸動,“這顆星星陪伴了我很多年,我每天晚上都會看。”
安幼魚撇了撇嘴,“又騙人。”
林默看向身旁的女孩,熾熱的眼中透著真摯,“沒有騙你,是真的。”
不等安幼魚發出質疑,他繼續道:“隻不過,自從認識你以後,我就再也沒看過這顆星星。”
“嗯?”
安幼魚疑惑,“為什麽?”
林默笑而不語,放在長椅靠背上的那隻手伸向安幼魚的香肩,緩慢而堅定地落下,“因為…我找到你了。”
單薄的衣料根本無法阻擋掌心中的溫度,路燈微弱的燈光灑落,映出安幼魚麵頰上的微紅,臻首微微下垂,低不可聞地呢喃道:“牽手已經很過分了,不能這樣的……”
聲音極小極小,可林默還是聽到了,感受著安幼魚繃緊的嬌軀,他並未貪戀,收回手後,道:“有些事情總要習慣,有些路總要去走。”
如此意味深長的話,讓安幼魚暗暗思忖,過了許久,她下顎輕抬,“林默,以後你……”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林默眼睛閃爍,“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
安幼魚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慌亂地撇過頭,“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也沒聽到。”
林默一臉問號。
他,本來就什麽也沒聽到……
可是,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他側著身,目光落於女孩的容顏上,“小魚兒,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麽?”
“什麽都沒說!”
安幼魚一口咬定,語氣極為篤定。
這次說謊,她罕見的沒結巴,可眼中的心虛之意卻無法遮掩。
見她這副態度,林默也沒再強求,眼睛稍稍眯起。
他收回的手,在長椅上緩慢移動,最終再次握住了那隻小手。
風吹動樹葉,窸窸窣窣。
皎潔的月光下,兩道影子越來越近。
兩人心有靈犀地閉著眼,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份平靜。
過了許久。
安幼魚依著林默的肩膀睡著,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右臂。
輕緩的呼吸聲落入林默耳中,睜開眼的那一瞬,女孩的臉便映入眼中,驚心動魄的美再度襲來,令他不由呼吸一滯。
隻是一瞬,便已恢複如常。
林默眼底深處溺愛翻湧,輕輕擁住女孩不堪一握的纖腰,另一隻手勾著腿彎將她抱起。
步伐很慢,又很穩。
“小魚兒,囈語就是…憶魚。”
兩個人,一道影子越拉越長……
……
翌日清晨。
林默揮汗如雨地練習著斷崖教的劍法,手中的細竹竿快速揮動,身影閃動,每一次揮動最終的落點,皆是中心點的木樁上。
這麽多天過去,原來外表光滑的木樁已經變得傷痕累累。
不遠處的石桌前,斷崖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嚐著,可他的目光卻始終在林默身上,眼中充斥著驚歎之意,低語道:“才半個月左右就將我自創的劍法練到這個程度,有意思……”
斷崖的自創劍法,名叫幻影。
其特點隻有一個,快!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對使用之人的身體素質要求極高。
這也是半個月來,斷崖為什麽沒讓林默修煉靈氣的原因,在他看來,靈氣什麽時候都可以修煉。
而且,林默在氣修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並不急著開啟氣修之路。
古往今來,走上氣體雙修這條路的人少之又少,一方麵是對古武者在兩種修煉體係上的資質有著極高的要求,另一方麵就是需要武者在這兩條上的進度保持平衡。
說白了,就是氣修和體修的實力要保持在同一水準,不然很容易遭到反噬。
“呼——”
林默喘著氣,大汗淋漓地來到斷崖麵前,“師父,我覺得這套劍法自己已經完全學會,是不是可以學點其他的?”
“完全學會?”
斷崖放下茶杯,道:“年輕人話不要說那麽滿,以免被打臉。”
聞言,林默一愣,試探性地問道:“師父此言何意?”
“沒什麽意思。”
斷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細竹竿,笑嗬嗬地盯著林默,“既然你覺得自己已經學會了這套劍法,那不如我們來場實戰?”
一聽到實戰,林默的臉瞬間變了,頭搖得跟撥浪鼓差不多,“不來,我不來實戰。”
斷崖氣的想罵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對於這種低級的激將法,林默根本不上當,相當無辜地眨了眨眼。
“師父,我沒出息。”
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