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如之前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
纖細的竹子明明沒有施加太大的力量，可卻能詭異壓斷木樁的分子結構，深深陷入其中。
隻不過，這種現象並未持續太久。
竹子在陷入木樁不過一尺有餘後，林默手部的負荷便達到了極限，大汗淋漓地喘著氣。
而斷崖則是瞪大了雙眼，眼前的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想當年，他悟出這一招時，其陷入深度才堪堪半尺。
現在，他隻不過教了林默一遍，這小子居然能將竹子陷入木樁一尺有餘？
這……
太誇張了！
簡直匪夷所思！
林默看著陷入木樁中的竹子，笑意重新浮現在臉上，隨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師父，這樣算是學會了吧？”
短暫的沉默後，斷崖神色異樣的給出回答，“算是吧。”
今天林默的表現，著實讓他有些所料未及。
無論是恐怖如斯的絕世天資，還是極其驚豔的悟性，別說萬中無一，哪怕十萬百萬中都難找出一個！
林默嘴角一翹，心中不免有些感歎。
幸虧當初沒有聽係統的話，兌換什麽智商點。
妙手這個被動技能，屬實太香了！
係統：“……”
斷崖走上前來，目光死死盯著陷入木樁中的竹子。
他看了好一會兒，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難以置信地看向林默，“一遍你就學會了？明明那麽多的發力節奏以及技巧，一遍怎麽可能學的會？”
話落，他又補了句，“這不科學！”
林默失笑，“師父難道還相信科學嗎？”
“我……”
斷崖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是啊！
他作為站在武者巔峰的存在，更加清楚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甚至，像他這種存在也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所謂科學，本身隻是人類對已有認知的一種歸類總結，準確來說，隻是現在最有依據的總結。
但……
並不能說，這種總結就是對的！
科學，本身就是一條不斷被推翻的路。
隨著人類科技文明的提升，認知的進化；目前掌握的這些科學定理極有可能被推翻，重塑！
“你小子……”
斷崖的聲音不留痕跡地頓了下，“有點意思。”
林默恭敬地抱了抱拳，“多謝師父誇獎。”
斷崖回身擺了擺手，“今天先到這裏，餓了，上樓吃飯。”
待斷崖離開後，林默的目光重新落於木樁之上，眼中充滿了驚歎之意。
短短的接觸而已，斷崖就給他帶來了驚濤駭浪般的衝擊。
對於武道一途，他愈發期待。
……
餐廳中。
林紓燒做菜，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令她極其無語的一幕。
此時的餐桌前，斷崖和林默如同兩個大爺一樣坐著，雙手枕在腦後，右腳翹著二郎腿，甚至抖動的節奏都一模一樣。
“把腿放下！”
林紓的一記冷喝，嚇得兩人哆嗦了下。
林默急忙放下腿，正襟危坐，什麽也不敢說。
反觀斷崖則是有些不滿，“小紓，你怎麽還和當年一樣？咱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不能！”
林紓將燒好的菜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責備，“斷哥，你好歹也是小默的長輩，可不可以注意點姿態？”
“不可以！”
斷崖不為所動，甚至還開啟了吐槽模式，“以前的你凶巴巴，現在還是如此；這一點，你就該和柯雪好好學學，看看人家多溫柔！”
聽到此話，林紓溫柔一笑，繞過餐桌來到斷崖麵前，“柯雪溫柔是吧？行，那你去找她去，我不攔著。”
見林紓笑得如此溫柔，斷崖渾身打了個寒顫，“別忘了，練武一事可是你求我的。”
“我承認，練武一事確實是我求你的。”
林紓話音一轉，“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趕緊去找柯雪，別在我眼前晃悠。”
斷崖僵著臉，“我走了，誰教林默練武？”
“換個人教就是。”
林紓往餐桌上一靠，“我林家的高級武者雖不如你，但教小默綽綽有餘，誰說，非你不可了？”
斷崖傻眼。
換做昨天，他巴不得如此。
可現在，則完全不同。
兩個絕世天才放在眼前，他不可能舍得走……
“做人要有始有終，我都已經開始教了，不走。”
“不走？”
林紓非常意外。
按照她對斷崖脾氣的了解，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什麽情況？
“咳——”
就在這時，林默出聲，“媽，您就別因為這些小事和師父爭執了。”
說完，他又將話扔給斷崖，“師父，你以後也別再說我媽不溫柔，放眼全世界，絕對找不出比我媽還溫柔的人。”
各不得罪，還能解圍。
斷崖神色古怪，衝著林默問道：“說這種話，你心不痛嗎？”
林默麵不改色，“師父說笑，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為什麽會心痛？”
斷崖舉手投降，給了林紓一個相當佩服的眼神，“教兒子挺有一套啊？”
林紓不滿地哼了聲，“少來評價我，我不溫柔怎麽了？”
斷崖悻悻地低下頭，“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嘛，吃飯吃飯。”
“等會兒！”
林紓給了斷崖一個白眼，隨後看向兒子，“去叫魚兒起床吃飯。”
“好。”
林默應聲起身。
等兒子離開後，林紓低語，“你不是想教魚兒練武嗎？這件事情我可以試著幫你策動一下，當然，不保證成功。”
斷崖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
聽到這個回答，斷崖眉頭皺起，頗為不解地打量著林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才短短一天，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
林紓倒也沒隱瞞，坦率地道出心中的考量，“等三年後回家時，情況恐怕會很複雜，有點武力傍身總歸不是壞事。”
“瞎操心。”
斷崖的聲音極其平淡，“柯雪若是敢對你們動手，她也活不了。”
林紓心中一暖，柔聲調侃：“剛才你不還說柯雪比我溫柔嗎？現在怎麽又說這種話？”
斷崖攤著手，“我又沒說錯，柯雪確實比你溫柔。”
“……”
林紓扶額，“我承認她比我溫柔行了吧？”
“這才對嘛。”
斷崖嘴角一勾，接著話音驟然一變，“柯雪溫柔是真，虛偽也是真；虛偽的溫柔容易讓人作嘔；再說，我本來就是站在你這邊的，誰對你動手，我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