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大廳中一陣安靜，突然響起的笑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李逵看向林默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默依舊平靜，點頭道：“當然知道。”
李逵滿臉譏笑，“不，你不知道，林默，我看你真是瘋了，竟然說戚教授和李院長的數學水平都不如你，不是，你吹牛也得看看場合吧？”
“吹牛？”
林默淡定地搖了搖頭，“我沒吹牛，我隻不過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聽到此話，李逵再次忍不住大笑起來，大笑的同時，目光看向戚北。
“戚教授，這個時候您應該說點什麽吧？”
戚北點了點頭，隨即舉起話筒，“林默並不是在吹牛，他的數學水平確實超過我和李院長，這一點，我和李院長都承認。”
其實，他也不想承認這件事。
畢竟，林默隻是一個十九歲的大學生，而且林默壓根就對數學沒什麽興趣，可饒是如此，林默卻擁有著極為誇張的數學水平，誇張到連他和李鴻章這種在數學領域之中鑽研了一輩子的人，都無法比擬。
為此，三人甚至還特意切磋了一下。
結果就是林默比兩個人加起來…還厲害！
隨著戚北此話一出，大廳中再次陷入安靜之中，李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瞪的溜圓，仿佛聽到了什麽匪夷所思的話。
直播間裏，彈幕滿屏。
“我靠！”
“難道是昨晚沒睡好？怎麽還出現幻聽了？”
“不是，我剛才聽到了什麽？”
“林默瘋了，這老頭也瘋了嗎？”
“戚教授是不是老糊塗了？還是說他老人家壓根就沒聽清林默剛才說了什麽，林默今年才十九歲，他的數學水平怎麽會超過戚教授和李院長，這可是咱們國內唯二的五級數學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唉？不對啊，是我聽錯了嗎？”
……
戚北解釋完，聲音並未停下，繼續道：“或許大家很難相信我剛才的那番話，但無論你們相不相信，這都是真的，林默在數學領域擁有著超凡的天賦，僅次於安幼魚。”
“他們兩個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數學天才，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
說完這些，戚北的目光落在李逵身上，“數學狂人，我剛才說林默出的那五道題目，一般的四級數學家在一天之內也無法給出，並不是說林默做了弊，而是想告訴你，林默的數學水平已經達到五級數學家的程度。”
“哪怕是在五級數學家之中，林默的數學水平也絕對在前三之列，甚至是可以說是第一！”
李逵：“……”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這種離譜的事情，怎麽可能會是真的！
哪怕這話是戚北說的，哪怕戚北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
可聽到戚北這番石破天驚的發言，李逵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切是真的。
“戚教授，您為了硬捧林默和安幼魚，不惜折損自己的一世英名，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聽到李逵的話，戚北失笑不已，“硬捧？”
“數學狂人，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而且我都這把老骨頭了，也懶得玩那些弄虛作假的事情，你不是不相信林默的數學水平超過我嗎？這個好辦，接下來你和林默現場給對方出題，每人五道，再比一下。”
戚北撫須一笑，揚了揚手中那份林默的解題草紙，“剛才林默五道題全對，你覺得他作弊，那好，那就當著直播間所有人的麵再比一次，如果林默不能全對，如果他的出題水平不如之前，那就說明他在作弊。”
“反之，那就代表這次的比賽你輸了。”
“好！”
李逵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林默，“就按照戚教授說的這個辦法再比一次，敢嗎？”
正常情況下，林默肯定不會接受這種要求，畢竟太無聊了。
但現在並不是正常情況，這次的直播非常重要。
所以在麵對李逵的挑釁，林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有什麽不敢的？行，來吧，你先出題，你一邊出題，我一邊解題。”
李逵也沒廢話，轉身回到右側的木桌前坐下，拿起紙筆便開始出題。
為了這次比賽，李逵做足了準備，昨天晚上他幾乎沒怎麽合過眼，準備了不下於十道題，除了一開始的五道題目，剩下的全在腦子裏麵記著。
見狀，林默慢步來到李逵這邊，同樣拿起紙筆，直接開始解題。
注意到這個情況，王陽急忙安排一名攝影師上台，站在桌前將鏡頭對準兩人，近距離的特寫畫麵隨之出現在所有正在觀看這次直播的觀眾眼前。
一時間，直播間裏再次飄起了問號。
“？”
“？？”
“？？？”
“唉？這什麽情況？人家的題還沒寫完，林默怎麽就在解題了？”
“瞎搞，我就不相信這樣能解對，題目都還沒出完，就開始解題，這不是扯淡嘛！”
“活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離譜的事情，今天的直播，以及直播內容，還有現在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譜，簡直就是離譜他姥姥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好帥，我好愛！”
“不是吧？牛逼都吹成這樣了，裝逼都裝成這樣了，還有女生在花癡？真為她們的智商感到堪憂啊！”
“人家林默長的本來就帥，開什麽地圖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你們也長的像林默那麽帥啊！”
……
當李逵剛寫完第一道題目，林默也隨之解開了這道題，站在右側的戚北作為裁判，直接給出答案，“第一道題目，林默解題正確。”
李逵懵了，茫然看向林默麵前的草紙，當他看到草紙上的最終計算結果後，瞳孔微微收縮。
解題步驟雖然和他的不一樣，但答案卻是對的。
不是，他剛出完題目，林默就跟著解開了這道題。
這種效率……
要不要這麽恐怖啊？
這一刻，李逵那顆堅定林默作弊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隨後，第二道題目，第三道題目……
每次李逵剛寫完題目，過不了幾秒，林默就會成功解開。
隨著戚北一道道宣布聲響徹整個大廳之中，無論是在場之人，還是觀看直播的觀眾，齊齊懵逼。
無論在不在現場，此時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刻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也行嗎？
簡直…荒謬！！！
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當李逵寫完最後一道題目，不到數秒，林默就跟著放下了手中的筆，將麵前的草紙往前一推，“好了，我解完了，戚教授，數學狂人，你們可以自行驗證。”
話音剛落，戚北的聲音跟著響起，“驗證完畢，完全正確。”
李逵咽了咽口水，拿過林默解題的草紙，眼睛瞪的老大，盯著看了十多分鍾，臉色越來越凝重，最終眼中浮現出了深深的挫敗之意，“沒、沒錯，全部正確。”
李逵的承認，讓直播間中的氣氛達到了**。
“靠！”
“靠靠靠！”
“我嘞個老天爺啊，這也能對？”
“這一切看上去咋那麽像拍電影呢？不！電影也不敢這麽拍啊！”
“誇張，就他媽的誇張，玩呢？”
……
聽到李逵的承認，林默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重新拿起一張草紙，彎腰快速在草紙上寫出一個個數字和符號，速度之快，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過三五分鍾的功夫，草紙上就出現了十道題目。
林默放下筆，將這張草紙推到李逵麵前，“解解看，這裏是十道題目，你可以跟剛才的五道題目對比一下，如果覺得和之前的題目類型完全不一樣，可以繼續懷疑我作弊。”
李逵目光在林默新出的十道題目上路過，臉上的苦澀越來越明顯。
眼前這十道題目，幾乎和剛才的五道題目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但又毫不相幹，唯一相同就是題目中隱藏著數不清的陷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李逵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比較荒唐，荒唐到哪怕事實擺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敢去相信。
可再不願相信，事實就在這擺著……
李逵沉默將近半分鍾之久，突然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抬頭看向林默，聲音中透著些沉重之意，“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確實沒有作弊。”
“你的數學水平具體有沒有超過戚教授和李院長，我並不清楚，但我清楚一點，你的數學水平遠遠超過我，甚至是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抱歉，是我坐井觀天了。”
隨著李逵這番話說出口，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直播間裏密密麻麻的彈幕，突然停止，這種詭異的氛圍持續了數秒以後，再次爆發。
短短十秒鍾時間，直播間裏的彈幕新增數量達到了恐怖的一千一百萬條。
“不是吧？”
“這是被打服了？”
“真有人可以這麽牛逼嗎？”
“這一切咋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做夢呢？”
“我日，真邪了門了！”
……
林默微微一笑，也沒有再提讓李逵吃屎的事情，今天的直播需要一個反麵角色，而李逵將這個角色扮演的可謂是淋漓盡致，將直播效果拉到了最大。
就在這時，一道纖瘦的身影穿過人群，來到了台下。
正是安幼魚。
來的路上，安幼魚一直有看直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來到了台上。
她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攝像師的注意力，紛紛將鏡頭對準了她。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再次激動了起來。
“哇，好美！”
“怎麽感覺安女神比之前更美了？難道這就是被滋潤過的女人嗎？”
“我不服，憑什麽啊，憑什麽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是我的？”
“這顏值，這氣質，這身材…無敵於世啊！”
“我終於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麽可以擁有那麽多粉絲了，光憑著這份超凡脫俗的外表，她就該擁有這麽多的粉絲。”
“女神女神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
安幼魚上台以後，第一時間來到林默身側，軟聲詢問：“哥哥，情況如何了？”
林默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我已經用我的實力解決了，就像你被我帥氣容顏給迷倒了一樣，這家夥已經被我那高超的數學水平徹底征服。”
安幼魚抿嘴偷笑，低不可聞地接話道：“哥哥最帥，天下第一帥。”
兩人對話的聲音雖然小，可耐不住林默嘴邊還掛著一個麥克風。
這一點，兩人都給忽略了。
這就導致兩人的對話，傳遍了整個大廳，隻是一瞬，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極為古怪。
直播間裏，更是一片鬼哭狼嚎。
“這是在幹什麽？”
“我去，真不要臉！這個林默是真他媽的不要臉啊！”
“哇，好甜啊！”
“這份糖，我先磕為敬！”
“這就是男神和女神的戀愛嗎？哇塞，我隻能說戀綜什麽的都是狗屁，這兩人太甜了，他們要是去戀綜的話，絕對爆火啊！”
“女神，你可不能當戀愛腦啊，你要清醒一點，你要知道你背後還站著三億的魚粉呢，千萬不要被林默給騙了啊！”
……
聽著台下的起哄聲，林默突然意識到了嘴邊的麥克風，饒是他臉皮厚，也不禁有些尷尬。
他幹咳一聲，扶了扶嘴邊的麥克風，大聲道：“好了，今天我和數學狂人的比賽環節到此結束，有請數學院院長李鴻章上台宣布一件事。”
隨著林默的聲音落下，台下等待多時的李鴻章快步上台，接過戚北遞來的話筒，“大家好，我是數學院院長李鴻章，下麵我來和大家宣布一件超級重磅的事情。”
“由於安幼魚解開了FTSD猜想，國際數學組特意派出了一個由五級數學家組成的特別授勳小組，千裏迢迢地趕來我們夏國，給安幼魚頒發六級數學院榮譽勳章。”
“夏曆時代，從未出現過一位六級數學家，安幼魚是第一位六級數學家，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六級數學家。”
說到這裏，李鴻章蒼老的麵容上盡顯驕傲，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
“毫不誇張的講，安幼魚就是世界數學第一人，她就是數學領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