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這一定是假的！”

李逵突然跟瘋了一樣，指著屏幕大喊大叫了起來，“什麽狗屁六級數學家，就算要是編，也編的認真一些好不好？夏曆時代以來，人類之中就沒出現過六級數學家！”

聽到這話，直播間彈幕中也出現了不少附和的聲音。

“就是啊！”

“沒錯，數學家最高好像才五級，怎麽就突然蹦出來個六級？再說了，安幼魚今年才十九歲，我相信世界上存在天才，但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天才到這種程度，假的，肯定是假的！”

“不是，我就想問問，這個六級是誰定的？這麽隨便的嗎？”

“真是服氣，連國際數學組也跟著胡來了是吧？”

“我也是服氣，有些人哪怕麵對鐵一般的事實，也不願意相信，無知啊！”

“不對，這些人都不能算是無知，應該算是軟骨頭，不，應該說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骨頭，一旦刷到別的國家出現了一個什麽天才，這些人就會說：哇，好厲害，一旦自己國家出現了天才，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質疑，我也真是服了！”

“怎麽就假了？哪裏都假了？現在一切的證據都證明安女神確實解開了FTSD猜想，怎麽有些人就是不願意相信呢？”

……

相信的聲音有，質疑的聲音依舊存在。

兩者差不多是一半對一半。

對於這個情況，林默和李鴻章早有預料，其實在公布這些證據之前，他們已經提前討論過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眼前這種情況也是他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一種情況。

畢竟人性本惡，總喜歡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尤其是現在這個社會，在很多人的眼裏，所有的事情都是劇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就算把證據全部亮出來，這些人第一時間也很難接受，畢竟要經過時間的發酵，這些人才會慢慢接受，慢慢相信。

林默似笑非笑地盯著電腦屏幕，緩緩出聲：“數學狂人，什麽證據你都不相信，一口咬定這些證據都是假的，這樣玩有意思嗎？”

“數學院的消息，你質疑，國際數學組的消息，你也質疑，咋，非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才行嗎？”

“我……”

李逵自知理虧，但他也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認慫，必須咬定這一切都是假的。

想清楚這些後，他深吸一口氣，“反正我不相信，FTSD猜想不可能被一個人解開，更不可能會出現六級數學家，憑我對數學的了解，這兩個消息一個比一個假！”

“憑你對數學的了解？”

林默失笑不已，“不是我說你，你說這種話，自己都不害臊嗎？你連個一級數學家都不是，你對數學有什麽了解？”

“林默，我叫你一聲老師，你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

眼見林默如此看低自己，李逵再也無法保持一開始的禮貌之態，氣急敗壞道：“你算什麽東西？你懂數學嗎？有什麽資格擱這對我指手畫腳的？”

“我懂數學嗎？”

聽到李逵的質問，林默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鬱，“真不巧啊，數學這東西，我還真懂一點，至少比你強。”

“哈哈哈哈……”

李逵瘋狂大笑，“比我強？林默，雖然吹牛不用報稅，但你不用這麽吹啊，現在直播間裏可是有三十幾萬觀眾，你這麽吹就不怕被打臉嗎？”

林默雙手一攤，“請問，我怎麽被打臉？被誰打臉？”

“我！”

李逵在心中快速製定了一個計劃，一個出名的計劃，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這樣吧，既然我不相信現有的證據，而且你們也拿不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不如咱們現場比一下數學水平好了。”

“現場比數學水平？”

林默來了興致，“怎麽比？”

見林默竟然第一時間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李逵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心知有戲，正色道：“還能怎麽比，當然是現實裏約一下，我和安幼魚比一下，雙方各自給對方準備五道數學題，誰解開的多算誰贏，如果安幼魚連我這個一級數學家門檻都沒觸摸到的人都比不過，那麽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敢來嗎？”

“你要和我老婆比數學？”

林默心中笑意翻湧不休，“不是，幾個菜啊？”

李逵也不想和林默扯皮，“別說我幾個菜，你就說敢不敢吧！”

林默搖了搖頭，“我有建議，你要不要聽聽？”

“你說！”

“你沒有資格和我老婆比數學水平，不如這樣吧，咱倆比，你不是說我不懂數學嘛，那就證明一切，比賽全過程直播，這兩天我正好也沒什麽事，不如這樣，就明天，你要是接受，我等會兒下播就讓人準備明天的直播，你敢嗎？”

對於林默的反客為主，李逵絲毫不慫，“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這樣屬實有些欺負你，畢竟你隻是一個大一的學生，雖然我暫且還不是一級數學家，但在某些方麵的領悟和積累已經遠遠超過一級數學家，和你比數學，完全就是在欺負你。”

“這樣吧，我先和你比，如果我贏了，就讓我和安幼魚比一下，我作為一個數學家和交客大V，必須要對數學和自己粉絲負責，有必要讓我的粉絲們知道什麽才是真相！”

不得不說，李逵的這番話說的確實挺漂亮的，當即就獲得了不少觀眾的認同。

“漂亮，這話我愛聽，大家確實有權利知道一個真相。”

“其他的先不說，但就論這個博主的發言，我必須給他刷點禮物！”

“我相信這個博主！”

“我也相信這個博主！”

…

看到這些彈幕，李逵心中狂笑不已。

果然！

玩互聯網的，人設非常重要！

“可以。”

對於李逵的提議，林默並未拒絕，笑著點頭答應，“等會兒下播以後，你私信我一下，我明天早上派人去接你，明天上午十點，大家不見不散。”

說完這話，林默便退出了直播。

關掉直播後，坐在一旁的李鴻章臉上露出的笑意，“林默，這和你的猜測基本上符合，被這個數學狂人一鬧，這件事情剛有所回落的熱度肯定會再次上漲，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一定要打這個數學狂人的臉。”

“準備？”

林默失笑不已，“這個有什麽好準備的，這個數學狂人連一級數學家都不是，我和他比解題，閉著眼都能贏。”

李鴻章幹咳一聲，“話也不能說的這麽絕對，雖說我對你的數學水平有自信，但你畢竟不是專門研究數學的，還是……”

不等李鴻章把話說完，林默就擺手打斷，“李院長，我明白你的意思，獅子搏兔還需使出全力，你不就是不想讓我輕敵嘛。”

“放心，這個敵我輕定了！”

“什麽玩意兒都敢來碰瓷，等著明天看好戲就行。”

說罷，林默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出了數學院的大門後，早已等待許久的徐黃迎上前來。

“小少爺，剛才你在交客上的直播我看了，那個什麽數學狂人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麵對鐵一般的事實，他都不承認，壓根就是在胡攪蠻纏，你可千萬別因為這種人生氣。”

“生氣？”

林默意味深長地笑著反問：“徐叔，我沒生氣，再說了，我也沒有生氣的理由啊，其實嚴格來說，這個數學狂人還側麵幫助了數學院。”

“啊？”

徐黃懵了，完全聽不懂林默在說什麽。

看著徐黃這副滿臉不解的神情，林默低笑，“先上車。”

汽車啟動以後，徐黃迫不及待的出聲問道：“小少爺，你剛才說數學狂人還側麵幫助了數學院，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聽不懂？”

“不懂。”

徐黃如實地搖了搖頭。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默樂嗬嗬地聳著肩，“徐叔，你可能不知道，其實FTSD猜想事件之所以能在網上火這麽久，主要就是因為數學院在後麵推波助瀾，不然的話，這件事應該在一個星期之前熱度就會降下去。”

“數學院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聽到徐黃的這個問題，林默樂嗬嗬地笑了起來，“為了博流量，隻有當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大到一定程度後，數學院才能造神啊，造一個數學之神，其實這不光是數學院的意思，更是上麵人的意思。”

越聽，徐黃越是一頭霧水，“小少爺，我咋有點聽不太懂呢？這件事情怎麽還能和上麵的人扯上關係？”

“當然和上麵的人有關係！”

林默聲音壓低了些，“徐叔，咱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情我也沒必要瞞你，但你可千萬別往外傳。”

徐黃用力地點頭，“小少爺放心，我知道規矩的，你放心就行。”

林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徐叔，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半年來，娛樂風正在慢慢減弱？”

“這個……”

徐黃思索了一番後，臉上浮現出了少許的驚疑不定，“小少爺，經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平時我閑著沒事，經常逛交客的，以往交客上可都是各大明星的後花園，可最近這段時間，有關娛樂風向的消息越來越少，各種科技，技術研究的消息倒是越來越多。”

林默笑著點頭，“沒錯，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變化，是因為上麵想要改變之前的娛樂時代，畢竟，一個國家如果隻有娛樂，隻有明星，那麽這個國家距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隻不過，咱們夏國中娛樂的毒實在太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種情況下，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改變不太可能，需要長時間一點一點的糾正，一點一點的引導風向。”

“等到風向引導的差不多時，就可以加速了！”

“這次的機會，就是一個加速去娛樂時代的好機會！”

說到這，林默本就低沉的聲音再次壓低了幾分，“徐叔，我也不瞞你，這件事情連李首席都親自過問了，甚至前兩天還專門約我見麵聊了幾個小時。”

一聽這話，徐黃臉色微變，“小少爺，這種事情你就別告訴我了，我害怕被滅口。”

他的這個反應，讓林默有些哭笑不得，“滅什麽口？徐叔，你至於嗎？怎麽一聽到李首席三個字，你就害怕成這樣了？”

聽著小少爺的打趣，徐黃神情苦澀，“都和李首席有關係了，怎麽就不至於了？”

“連李首席都要過問的事情，肯定是國家大事，這種事情，我沒有資格知道，小少爺，不是有句話嘛，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林默撇嘴，“現在這麽說，剛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剛才你一個勁地問我，我不說都不行。”

“我哪知道這種事情竟然會上升到國家機密，我要知道，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問啊。”

“哈哈哈……”

聽著小少爺的笑聲，徐黃臉上陣青陣紅，連忙轉移話題，“小少爺，明天你真要和這個數學狂人直播約戰嗎？”

“什麽直播約戰，又不是打架。”

林默笑著搖頭，“就是借著這個數學狂人的熱度，將FTSD事件的熱度進一步提升而已。”

說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我是林默，等會我給你發個地址，你讓你們最高領導來見一麵。”

等林默放下手機以後，正在開車的徐黃滿臉好奇，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又有點不太敢問。

林默注意到徐黃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聲解釋：“徐叔，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想問就問，但凡是能跟你說的，我都不會瞞你。”

徐黃幹咳一聲，“小少爺，我沒什麽想問的。”

林默笑個不停，“別裝了，有什麽好裝的？徐叔，實話告訴你吧，我剛才是給交客一個經理打的電話，約見一下交客高層領導，商量一下有關明天直播推流的事情，明天的直播宗旨隻有一個字。”

“什麽字？”

“大！”

“大？”

“對！”

林默點頭，“場麵越大越好，影響越大越好，明天可是妥妥的一場大戲，等著瞧吧。”

徐黃咧嘴一笑，“小少爺，我有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

“明天是用你的賬號直播吧？”

林默一愣，“對，是用我的賬號。”

徐黃撓了撓頭，“小少爺，我明天給你刷個火箭，你能不能讓直播間的觀眾給我點點關注，我玩交客這麽多年了，粉絲連一百個都沒有，讓我漲漲粉行嗎？”

林默：“……”

一個火箭？

點點關注？

不是，徐叔關注的點…稍稍有點新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