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你…你再學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隻一招,林默就徹底打敗了安幼魚。
這也充分了證明了一句話,用魔法打敗魔法。
安幼魚目光幽幽,咬牙切齒地盯著林默,最終深呼一口氣,在心中瘋狂地對自己進行洗腦。
不生氣,不生氣,人生就是一場戲……
勸了好一會兒,她才算是消氣,強行拉下林默的左手,語氣憤憤:“哥哥,就你給媽媽驚喜一事來說,你小時候挨打…真的不冤。”
“媽媽和傅衝山當年一事,你很清楚,媽媽心中肯定會覺得無顏麵對傅衝山的,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提前告訴她一聲比較好,不然,真的是個驚嚇。”
聽著安幼魚認真的語氣,林默也收起了玩笑之心,沉吟一聲:“小魚兒,論情感細膩,男的確實不如女的,既然你覺得需要告訴咱媽一聲,那就告訴,但這個事我可不摻和。”
他雙手一攤,“以我對咱媽的了解,她要是知道我突然把傅衝山請到了帝都,她肯定會惱羞成怒地揍我一頓,我可不想挨揍。”
安幼魚撲哧一笑,“我去說。”
林默欣然點頭,“那沒事了,你什麽時候去?”
安幼魚起身,“現在。”
林默斜躺在沙發上,單手撐臉,“那我先回房間洗香香等你。”
洗香香這個詞,落在安幼魚的耳中,讓她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暈紅,輕啐一聲:“不用、不用洗香香。”
“不洗香香,魚兒大人怎麽寵幸小的?”
“……”
女孩這種滿臉羞怯的模樣,在林默眼中是最美的,也正是如此,所以沒事就會逗逗她,雖然每次都會引來女孩的羞嗔,但依舊樂此不疲。
在林默毫不遮掩的炙熱目光注視下,安幼魚慌亂地扔了一句話,轉身朝外走去,小步子邁的那叫一個快。
“我先去找媽媽了。”
林默看著安幼魚慌亂逃離的背影,心中暗暗失笑。
這小東西……
都結婚了,怎麽還不是這麽不經逗呢?
“臭哥哥,壞哥哥……”
安幼魚一邊暗暗吐槽著林默,一邊走出了墨魚閣,來到主樓客廳後,當即瞧見林紓坐在沙發上的正在抱著一本古籍觀看,輕步上前。
“媽媽,您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
聽到兒媳的聲音,林紓臉上瞬間浮現出了笑意,隨即眼中浮現出一抹不情願,“魚兒,你以後要多來主樓這邊吃飯,別總和小默在隔壁開小灶,一家人吃什麽兩家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
對於林紓的這個提議,安幼魚抿嘴一笑,來到林紓身旁坐下,“媽媽,有件事情我想和您聊聊。”
林紓來了興致,“什麽事情?魚兒,你先別說,讓我猜猜。”
安幼魚下顎輕點,“好。”
林紓認真地思索一番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魚兒,你是不是害怕我對你和小默催生?放心,這種事情媽媽充分遵從你和小默的意見,你們想什麽時候生,就什麽時候生,在我看來,三十歲之前你們隻要把孩子生出來就行。”
“你和小默今年才十九,距離三十歲還有十一年呢,就算等你們大學畢業以後,還有七八年的時間玩呢,媽媽夠不夠寬容?”
安幼魚麵頰泛紅,“媽媽,不是這個事。”
“哦?”
林紓神色之中露出幾分意外,“不是這個事,那是什麽事?”
安幼魚也不繞彎子,直言道:“媽媽,之前您可是說過,等我和哥哥結婚,您就會找對象;也正是因為您的這個承諾,所以我才會和哥哥這麽快完婚,現在我們已經結婚,您是不是該兌現您的承諾了?”
一聽這話,林紓瞬間尷尬了起來,“魚兒,是不是小默讓你來的?”
“不是。”
安幼魚連忙搖頭,“媽媽,這件事情和哥哥沒關係,是幼魚主動想來找您聊聊的。”
林紓張了張嘴,笑容多少有些僵硬,語重心長地解釋道:“魚兒啊,媽媽之前是承諾過,可是找對象這種事情畢竟不是去菜市場買菜,去了就能買;找對象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
“所以,這事急不來,需要從長計議。”
對於林紓的這個回答,安幼魚並不意外,當即道:“媽媽,您的初戀好像還沒結婚呢,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此話一出,林紓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反問道:“魚兒,這件事情你聽誰說的?你外公?”
安幼魚臻首輕搖,“媽媽,您別管我聽誰說的,我現在隻是想知道您對傅衝山是什麽感覺?”
聽到傅衝山這個名字,林紓臉上不受控製地多了幾分複雜之意,“魚兒,這事…你就別問了。”
“不行。”
安幼魚搖頭,“媽媽,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
林紓愕然,“為什麽?”
“因為……”
安幼魚猶豫數秒後,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有件事情沒有告訴媽媽,傅衝山現在在帝都。”
“什麽?!”
聞言,林紓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他…怎麽會在帝都?他應該在北海才對啊!”
安幼魚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紓如此失態,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軟聲解釋道:“哥哥今天一大早就去北海了,是他把傅衝山請到帝都的,明天早上…傅衝山就會登門拜訪。”
林紓徹底繃不住了,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置物架上,快步上前,拿起置物架上的一把雞毛撣子,用力地揮了揮,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個癟犢子玩意兒,別人都是坑爹,他可倒好,沒爹就坑媽,一點都不讓我省心啊!”
說著,就朝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就被安幼魚攔住了去路。
安幼魚搶過林紓手中的雞毛撣子,拉著她在沙發上重新坐下,“媽媽,找對象這事是您親口承諾的,您不能這樣,哥哥也是為了您好,您不許找哥哥的麻煩。”
林紓:“……”
這個家,誰的話她都可以不聽,甚至連母親,她都敢頂撞,可兒媳的話,她不聽不行啊。
不聽…這小玩意兒肯定生氣。
這麽可愛的小玩意兒,林紓可舍不得惹她生氣,神情苦澀道:“魚兒,你不能這麽護著小默,他是你老公沒錯,可我也是你婆婆,你要公平。”
聽著林紓的抱怨,安幼魚欲哭無淚,“媽媽,我很公平,站在我的角度上來看,我覺得哥哥將傅衝山請到帝都來這事做的挺好。”
“當年的事情無論對錯,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人生這條路,誰都是第一次走,偶爾走錯很正常,現在有機會重回正途,為什麽要放棄呢?”
“雖然幼魚也不知道傅衝山這麽多年為什麽沒有成家,但想來一定和媽媽有關係,都說日久見人心,二十多年過去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傅衝山的心嗎?”
對上兒媳的目光,林紓苦笑,“這和傅衝山沒關係,是我的問題,當年的事情雖說大部分責任在你外公,但我也有責任,無論我那會兒的狀態如何,可移情別戀的人都是我,我實在沒臉見他……”
“移情別戀?”
安幼魚眼睛閃動,“這麽說也不盡然,我聽哥哥說…蘇文陽和傅衝山在長相上有著幾分神似。”
林紓深深一歎,“無論怎麽說,這都是移情別戀,我和蘇文陽的婚姻是事實,還有一個小默這麽大的兒子,反觀傅衝山,這麽多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對得起我,我對不起他。”
“媽媽怎麽知道傅衝山這麽多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安幼魚眸底劃過一抹隱晦的笑意,“這麽說來,這些年媽媽也有關注傅衝山的消息了?”
“咳咳…咳。”
林紓尷尬地咳嗽連連,矢口否認:“沒、沒有,我關注他幹什麽,沒有關注,魚兒,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真沒有…好吧,我確實關注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