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應該回去一下……”

“白川桑,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

倘若對方是其它勢力的,那白川澤平脾氣上來了說不定還真要回一句:“我要是非想讓你為難不可呢?”不過可惜對方是小透明家裏的勢力,白川澤平也不想起太大衝突讓那個女孩知道了自責難過,隻得是無奈點頭:“那行吧,不過你們順路得送我去一個地方。”

“請。”

白川澤平就這樣被請上了車,不過幾個紅綠燈的時間,那個提著行李包的少年便跟著黑色商務車一齊消失得幹幹淨淨,頗有幾分綁架案的既視感。

東西沒來得及放回家,幹脆一並帶去,反正也不多,順路的第一個目的地自然是一色羽小可愛家,白川澤平特意要求他們遠遠地停下車,然後自己步行到女朋友的家門口。

西裝革履的壯漢在不遠處盯著,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原來是去找女朋友說一聲……也難怪,組長既然讓我們請他過去,想必是要幾天的,和女朋友打個招呼也不為過……

白川澤平抱了抱自家摸魚小可愛,囑咐說自己過兩天回來帶她搬家之後,揮了揮手和女朋友告別。

西裝壯漢:現在的年輕人啊……整天兒女情長的(歎息……)

不多時,商務車繼續發動,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駛去,這回是月見櫻澤,出於這邊身份的考慮,白川澤平不得不選擇把月見叫出來,而不是自己坐著車去她家門口。

西裝壯漢:???

他之前不是抱過一個女孩子了嗎?怎麽又抱上了!!?這回還親親了!!?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離譜嗎?

他迅速和旁邊的搭檔交換了一下眼神,發覺對方也是一臉懵逼,頓時心理平衡了許多。

原來不是隻有我沒見過世麵……

白川渣男再次回到車上,換來的是兩個極道壯漢頗有幾分驚訝的眼神。他也沒解釋什麽,直接揮了揮手。

“走吧,下一個目的地。”

這回是早川家,白川澤平沒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去衝早川家的塔——畢竟這也算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交流了,他們兩個貿然前去肯定會導致各種各樣的問題。

於是他同樣下了車,囑咐兩人好好在車上待著。

西裝壯漢: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這裏是早川家附近吧……這小夥子要找的該不會是……

臥槽?還真是早川家那個聲名鵲起的大小姐!?!

身為一個見識不算太少的極道小頭目,西裝壯漢顯然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拉手了!又拉手了,他居然伸手示意早川家大小姐自己過來抱他!?

這還是人嗎?他居然想渣早川家未來的繼承人……

哦不對,他居然正在渣早川家未來的繼承人!?

那邊的夏至大小姐淡淡掃過了這邊的視線,似乎和白川澤平說了些什麽,得到回答後眉頭皺了皺,西裝壯漢見狀連忙和搭檔一起挪開了視線……

這一回,白川渣男回到車上換來的,是兩個極道成員震驚到近乎懵逼的眼神……

這場麵我還真沒見過……

“走吧,可以去見你們組長了。”白川澤平淡定道。

西裝壯漢沉默了片刻,他也算是橘海助手底下的一個不小的心腹了,所以這次來接白川澤平,就是由他來負責……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小子……該不會是因為渣了我們大小姐,所以才會被橘組長給叫過去的吧?

嗯……不對,如果已經渣了,那就不是請他去見麵了,而是應該請他去東京灣……也就是說……

這小子準備渣我們大小姐?!

聯想到橘組長今年忽然把多年隱藏在暗,在外人視線裏一直是因故去世的大小姐光明正大地帶了出來,西裝壯漢覺得自己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可恥的渣男,我們大小姐那麽可憐,他居然敢起這種歪心思!?

……

一路上自然是沒什麽好聊的,氣氛尷尬,白川澤平隱隱感覺剛剛那個壯漢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忽然就臉色一變,本來可以聊的天都不和他聊了。他覺得納悶,想了想找話題試探道。

“你們極道招收成員嚴格嗎?”

“嗯。”

“極道也需要看素質才能進?”白川澤平有些驚奇,這邊的極道難不成還挺正規?

“我是名古屋大學畢業的。”

“我是斯坦福。”

“……”

白川澤平默默地在心底收回了剛剛的話。

誰說當極道成員不需要文憑了?這就業比一般企業還難啊!

車內空氣又開始逐漸僵硬了起來,西裝壯漢那邊想了想,似乎也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道。

“你剛剛那些……”

“都是基本操作。”

“……”

西裝壯漢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白川澤平和他各自裝了個壁,停手不再找事。

大家就當無事發生。

下了車,白川澤平隨著西裝壯漢的引領走到了一處和風庭院。雖然都是和風裝飾,不過與月見家古典婉約的風格不同,橘知墨小姐姐的老家,或者說橘海助的組織所在地氣勢就顯得淩厲而大氣,處處簡潔而利落,落葉清掃得幹幹淨淨,整個院落占地麵積極廣。

白川澤平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坐在一處石桌前,麵前嫋嫋茶香升騰而起,似乎在等候著什麽人,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西裝壯漢便帶著他向那邊走去。

“大哥,白川桑請來了。”

那位被叫做大哥的中年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抬眼露出了不苟言笑的麵容,氣勢驚人,他望了望白川澤平,輕輕指了指自己麵前的位置。

“請坐,白川桑。”

白川澤平入座,麵前的中年男人眼神專注,裏邊好似藏著鋒芒,按道理來說他這個年紀的掌權者已經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或者像淺野風生那樣把鋒芒隱藏在你無法發現的地方。這麽明顯地表露出威懾力,毫無疑問,橘海助是在為接下來的談話做準備。

“需要我自我介紹一下嗎?”橘海助輕輕挪過了一杯茶,沉聲道:“請。”

白川澤平接過茶杯,點了點頭。

“我隻見過橘同學的母親,沒有見過您。”

“我知道,千奈和我說過。”橘海助淡淡道:“看起來你對今天的事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和你說一下和我女兒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