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千奈在的時候,白川澤平沒有當著她的麵和小透明說電影票的事情,現在橘千奈走了,一切障礙都不複存在,自然可以好好地把事情說清楚。

古田介的動畫電影——致鬱大師,摸魚少女一直都很眼饞的首映票,白川澤平很輕易地就得到了幾張,全都是古田介拜托人送過來的。這是對白川澤平釋放的一種善意。價值雖然不高,意義卻很深刻。

為人處世的人情世故,古田介作為電影大師顯然也十分了解——這麽幾張無足輕重的首映票,如果能收獲白川澤平的好感,對於日後的合作無疑是非常有利的。

自己的第一首鋼琴曲配樂被搬上了銀幕,這種感覺很是奇妙。白川澤平原本就打算自己花錢去電影院看一看,眼下對方直接送了幾張票過來,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下了看電影這個決定後,要解決的問題就很簡單了——該和誰一起去。

一色羽小可愛肯定是要被選的,畢竟當初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古田介商討電影的事情,丟下她的話,一定會被炎上的。

另外……月見那家夥也不能落下,真要把她給丟了,以後在學校裏恐怕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了。

小傲嬌和黑心蘿莉……嗯,她們有錢,讓她們自己買票好了……反正夏至大小姐之前聊天的時候,提到過會去欣賞一下白川澤平的電影配樂。替財閥大小姐考慮電影票什麽的簡直蠢爆了……

我白川,就算是死,從教學樓這裏跳下去,也不可能給小傲嬌學習姬送電影票的!

是不是還想聽一句真香?抱歉,不存在的。無產階級的鐵拳不容許我再這麽仁慈下去了!

所以說……最後的結果,好像就隻有和嚶嚶怪小透明,還有拖油瓶摸魚少女一起去了呢。

“白川同學……三張票都給我嗎?”

“嗯,你還要叫其它人麽?”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白川同學不去嗎?”

“我?我有票啊。”白川澤平說著從袋子裏又掏出了兩張,“你看,我這邊還有。”

雖然這個掏票甩的動作,有點像黃牛,不過白川澤平顯然沒有在意這點小細節。

有我這麽帥的黃牛麽?

橘知墨小姐姐一臉懵逼,磕磕絆絆地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能問出,白川澤平會不會和她們坐在一起這個問題。

這樣好像有點太冒昧了……白川同學不會覺得我奇怪吧?正常和朋友看電影什麽的,為什麽一定要坐在一起呢?

白川同學……一定是想讓我和部長她們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吧。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去看白川同學的表演的!”

“也不用那麽認真啦。”白川澤平輕笑道:“隻是一個片段的插曲,幾分鍾很快就過去的。”

橘知墨小姐姐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再短的台詞,再小的鏡頭,也一定有它存在的意義……我相信白川同學的鋼琴水平!”

“那就請多關照咯?”

“我……我這邊才是~”

軟萌可愛的小姐姐展顏一笑,刹那間就驅散了白川澤平心頭的那一點不安和煩躁。看到橘知墨小姐姐如此治愈的笑容,白川澤平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又開始思索起讓小透明住進來的方案……

不,不對……以前考慮這個,那是沒見過橘同學的親媽,今天見了之後,我怎麽還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橘千奈之前死亡凝視的效果讓白川澤平渾身一顫,即便是已經離開那麽遠,餘威依舊留存了下來……

可……可怕……橘同學的家裏,真的是地主嗎?

白川澤平決定回頭去問問小傲嬌。

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不會一直拖拖拉拉,這邊剛剛和小透明分離,白川澤平便直接line問了一句早川夏至的位置,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中途碰上了天神下凡失敗的小蘿莉淺野夏織,白川澤平本想假裝沒看見,奈何小丫頭一見到他,便怒氣衝衝地跑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白臉!你剛剛和誰見麵呢?為什麽我老爹不讓我過來?剛剛那兩個是誰?”

“淺野先生沒有告訴你?”

“他就說了讓我去問黑心女人!”小蘿莉咬牙切齒道:“我怎麽可能去問她!我還想讓她來問我呢!”

“那你去讓她來啊,正好我想找她。”

“你找她幹什麽。”黑心蘿莉瞬間警覺了起來。

“沒幹什麽。”

“沒幹什麽為什麽要找她!找我不行麽?”

白川澤平想了想,很誠實地回答道:“不行。”

“???”

“小白臉!你是不是沒被我媽打過!”小蘿莉大怒道:“早知道我剛剛就應該把我媽留在這裏,讓她看看你平時是怎麽欺負我的。”

“你老爹呢?”

白川澤平想起了剛剛小蘿莉天神下凡失敗的名場麵,忍不住問道:“他把你帶走之後呢?”

“之後?之後我就讓他回去了啊!”淺野夏織冷哼一聲:“誰讓他攔著我……等等……小白臉你別打岔!”

“你還沒告訴我剛剛那兩個女人是誰呢?為什麽我老爹不讓我惹她們!”

麵對分外纏人的黑心蘿莉,白川澤平沒有辦法,隻得是回答道:“就是月見和橘同學的家長……這種事你回去之後自己問問就知道的吧?幹嘛那麽在意?”

“隻是家長?”小蘿莉滿臉狐疑道:“你和她們真的不是什麽奇怪的關係……哎喲,你敢打我??”

“好好說話,別給我學月見和一色羽她們兩個。”白川澤平沒好氣地道:“一天到晚腦子裏想些什麽呢,那是長輩!”

“哼,誰不知道你是年上控……”黑心蘿莉嘟囔了一句,隨後再次惡狠狠地問道:“那……還有呢?”

“你去找黑心女人有什麽事情!”

“你是我媽嗎?”白川澤平麵無表情地吐槽道:“我去找早川夏至還要向你寫申請書嗎?”

“你要是寫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肯定不會批準就是了。”

“那我還和你說幹嘛?完全沒有意義。”

“當然有意義!”黑心蘿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告訴我,我就可以看看怎麽取代她的作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