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川澤平也有些慶幸淺野風生帶走了黑心蘿莉。剛剛早川澤葉的第二個問題,擺明了是不把小蘿莉放在眼裏,憑她那暴躁的性子,很難說不會衝出來讓老媽把自己也加上去。

氣抖冷,我們蘿莉還能不能好了!姐控什麽時候滅絕啊!

哦不對,我媽她那應該不能叫姐控……長女控?

氣抖冷!次女什麽時候才能站起來!

“早川同學,我姑且問一句,你現在心情應該還不錯吧?”

“有事說事。”腹黑小傲嬌板起了臉,仿佛在用實際行動反駁白川澤平的疑問。白川澤平見到夏至大小姐這個模樣,反倒是鬆了口氣,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呼,安心了,小傲嬌學習姬沒真的生氣。

早川夏至的記仇小本本上,不用再多加一條罪狀了……不過話說加不加這一條好像沒差別啊,得罪夏至大小姐一次和得罪她十次,區別無非是前者死的痛快一點,後者要多受折磨……

“沒什麽,隻是關心一下你。”白川澤平說著擺了擺手,“我去辦公室了,剛剛的三者麵談都被打斷了。”

早川夏至想起了什麽,饒有興趣地問道:“等等……”

“你認識裏麵那個女人?”

“誰?月見夫人?”白川澤平回道,“她是月見,也就是我們書法部部長的母親。”

“哦,原來如此。”

夏至大小姐點了點頭,彎了彎嘴角,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白川澤平見狀忍不住奇怪道:“早川小姐,你又在算計我了?”

“沒有的事,隻是覺得白川同學這樣有點可愛。”

“你剛剛還說我煩人。”

“那是剛剛。”小傲嬌挑了挑眉:“現在是現在。”

“也就是說,我從現在開始,就變得可愛了?”

“那倒不是。”夏至大小姐笑了起來,眉眼間的神采顧盼生姿:“你隻可愛一瞬間。”

“那我的可愛史還真挺短暫的。”白川澤平冷著臉吐槽道:“還有,真的會有女孩子用可愛來形容男生的嗎?”

“這是我最近新學的形容詞,聽說這是最高級的修飾語。”

“你是看電視劇學的國文吧,國文老師都快揭棺而起了。”白川澤平滿臉狐疑,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還瞞著我?”

“我知道的,白川同學不是應該早就猜到了嗎?”早川夏至反問道。

白川澤平愣了一秒,猛然想起了之前那個暗中調查自己的神秘組織,遲疑片刻問道:“之前那個……不是她們?”

“白川同學的誤會很深呢。原來你一直以為是月見家對你下手麽?”早川夏至輕聲道:“這種猜想你應該早點和我說才是呢,也免得你在錯誤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

腹黑小傲嬌的奇怪比喻讓白川澤平臉色一黑,皺眉道:“不是月見山鳥?她之前承認了調查過我。”

“我知道她調查過你,不過她沒什麽敵意。”

“你怎麽知道?”

“月見家,還不至於偷偷對你一個一窮二白的家夥下手。”早川夏至輕輕瞥了他一眼,又道:“更何況,你還和他們的繼承人關係匪淺……”

“繼承人?月見櫻澤?”

白川澤平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之前確實是想過嚶嚶怪的背景不一般,不過這個不一般,憑他的想象力,最多覺得是個黑道大小姐……

果然,嚶嚶怪在背刺這一方麵,從不讓人失望。

又來一個財閥大小姐?月見家是哪個財閥,麻煩指出來一下,好讓我記住。

早川夏至望了望白川的臉色,知道他又在錯誤的思路上開始一路狂奔,出聲提醒道:“月見家不是財閥。”

“不過,要說她們是財閥也不是不行。”

“什麽?”

“淺草寺知道吧?”

白川澤平點了點頭:“東京都內最古老的寺廟,地位相當……等等……”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淺草寺是屬於月見家的吧???”

“那倒不是,隻是打個比喻。”夏至大小姐淡淡道:“她家是開寺廟的,並且還是這一大片地區的大地主。”

白川澤平:“……”

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繼續和你們相處,可你們倒好,一個個都不裝了,攤牌了??

你們是億萬富翁?

早川家倆姐妹是財閥大小姐,嚶嚶怪是寺廟繼承人,隻有我一個普通人混在你們之中,像個小醜一樣,沒法擁有背景,隻能擁有背影……

嗯,還好,還好有小透明和摸魚少女兩人陪著我……

白川澤平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點心酸。這種感覺就像你找到了一個鹹魚好兄弟,每天一起快樂地劃水摸魚,混吃等死。然而有一天你的鹹魚好兄弟忽然告訴你,她要回去繼承家產了,不能再陪你一起鹹下去了……

好家夥,要不是白川澤平的心理素質一向良好,這波就要被嚶嚶怪直接秀空血。

霓虹這邊的寺廟一般都曆史悠久,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漫長的曆史中,累積了許多財富和土地,盡管他們可能看上去沒有一些財閥有錢,流動資產並不多,但是和財閥相比,他們有的是底蘊。

興許別人家裏隨隨便便拿出一件和服,就是以前的大名曾經穿過的。隨手一副字畫,都是曆史上說得上名字的好東西。

這也難怪之前月見山鳥道歉的時候,送出的茶葉讓淺野風生都嘖嘖稱奇了。憑她們家的家底,貌似還真不缺這些東西。

“白川同學的表情好像很遺憾?”小傲嬌輕笑道:“是覺得沒有把握好機會,和月見同學發展出親密關係麽?”

“嘛,想想也是,畢竟這可是少奮鬥一百五十年的好事,就這麽溜走了,換作是我的話,一定也會覺得很失落的。”

“誰說我是為了這個失落了。”白川澤平沒好氣地道:“真要說少奮鬥一百五十年,我為什麽不去把握機會攻略早川同學?”

“白川同學是在調戲我嗎?我現在是不是該嬌羞了?”

“沒有。隻是對早川同學錯誤的推理進行糾正。”

“嗯,雖然說有些不應該,不過能讓白川同學得出我比月見櫻澤好追這個結論,的確是我的過失。”

“我可沒說,我的意思是追早川同學的利益要大於去追月見的。”白川澤平補充道,“還有,我沒有評估過追你們倆的難度。”

“我可以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