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早川同學比你大吧。”

“???”

“我說的是年紀。”

黑心蘿莉暴怒道:“你這分明是欲蓋彌彰,別以為我聽不出來!我告訴你小白臉,終有一天,我會踩著這些女人的腦袋,成為你見過女孩子裏麵最大的一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平?

白川澤平瞥了淺野夏織一眼,隨口道:“好好好,我信了……那個是你們家的車不?”

“!!!”

拜某人的敷衍態度所賜,一路上黑心蘿莉都悶著張小臉沒去理他……

車子行駛到一個宅邸門口停了下來,小蘿莉和白川兩個人下車開始步行。然而僅僅隻是從外麵的大門口到裏麵建築的門前,都走得他有些懷疑人生。

這就是有錢人的氣息麽……

淺野夏織沒帶他往正廳走,她偏了一個方向,向著側邊石頭鋪就的小路穿過去。小路兩側綠化生意盎然,不遠處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大理石噴泉雕像,整體上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景物點綴,似乎都是偏歐式的宅邸設計。

在這裏見那位鋼琴大師,喬治·斯拉特,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一路跟著小蘿莉走,偶爾還會有園丁向她問好。不多時兩人便到了一個宴會廳。裏邊樂聲悠揚,門口站著衣著考究的侍從,不時還有些名媛貴婦牽著男伴的手,款款步入其內。

白川澤平見狀愣了一秒,指著門口道:“你家開的?”

“你不知道?”黑心蘿莉斜眼看他:“那個女人沒和你說過今天是個晚宴?”

“……”

“沒有。”他有些遲疑地道:“難道還要穿正裝入場?”

黑心蘿莉牛皮哄哄地道:“切,你也不看看你是和誰一起進去的,和本小姐一起入場,隻要你不裸奔入場,沒人敢說一句話好嘛!”

“……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麽會裸奔進場。”

“那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暗地裏是個變態?上次合宿晚上你還抱著我睡覺呢。”

“那是你自己抱過來的,而且差點被假鬼嚇哭的又不是我。”

“你!”小蘿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怒道:“小白臉,你給我忘了那件事!”

“抱歉,忘不了。”

“哼……”

“一會進去怎麽說?”白川澤平問起了關鍵的問題:“會不會有什麽紈絝子弟看我穿校服進去,跑過來挑釁的?”

淺野夏織很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他們好端端敢挑釁我帶來的人?不想混了?”

“那很難說,總有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二傻子存在。”

“那也得看對象,本小姐雖然追求者……還算挺多,但他們的質量都很高好吧,不會像小說裏那樣跑過來送經驗的!”

“為什麽是還算挺多……”

“你很煩誒!小白臉!不準再提這個話題!”

淺野夏織氣鼓鼓地堵死了他的話,一臉被踩到尾巴跳起來的模樣。白川澤平有些莫名其妙,接著問道:“那早川同學呢?”

“我在學校裏和她謠言那麽多,總會被人調查的吧,你可別告訴我早川同學沒有什麽追求者。”

“黑心女人?不了解她的追求者確實很多,可今天來的大多都是圈子裏的。”淺野夏織冷笑道:“你知道在我們圈子裏認識的人都叫她什麽嗎?”

“什……什麽?”

“魔鬼。”

“……”

談話間的功夫,白川澤平和小蘿莉進了宴會廳,裏邊的氣氛優雅而熱切,人群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低聲輕語,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你先一個人吃點東西,我去找早川夏至了。要是有人套你話,記得機靈點,別把本小姐給賣了。”

白川澤平眼睜睜地看著小蘿莉離開了自己的眼前,周圍人視線頓時都打量了過來。他們似乎都很在意,這個由早川家二小姐親自帶進來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被這麽多人同時悄悄觀察,白川澤平也隻是稍微有些不適,接著便轉身去拿宴會上的餐點填飽肚子。

反正他也是被夏至大小姐拉過來白嫖的,沒人關注自己最好,有人的話也不虛,搬出早川夏至的名頭即可鎮壓一切。

宴會的舞曲悠揚地彈奏著,形形色色的人說著話,偶爾還會抿嘴輕笑,看這氣氛,倒也不像是會有不長眼的路人甲跑上來挑釁的樣子。

真遺憾,難道都市小說裏都是騙人的?還是說我根本不是主角來著?漂亮妹子帶著其貌不揚……哦,等等,我還挺帥的。

漂亮妹子帶著穿著平平無奇的男人進入宴會,這不發生點衝突,都對不起觀眾啊!

再怎麽樣也該出現一兩個小魚小蝦讓自己打臉了吧?

正當白川澤平感慨著爺的青春結束了的時候,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端著一杯香檳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道:“打擾了,初次見麵,鄙人神田宮士郎,不知這位小哥你怎麽稱呼?”

“白川澤平。”

神田宮士郎微微一笑,剛想說些什麽來搭話,臉上的神色就微微一變,遲疑道:“你說你叫什麽?”

“白川澤平。”

“早川夏至的那個白川澤平??”

“……”

什麽叫早川夏至的那個白川澤平,我身上怎麽就打上了小傲嬌學習姬的標簽了!

“其……”他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來挽回自己的顏麵,那個俊秀小哥瞬間就臉色大變,抱了抱拳道:“打擾了,告辭。”

???

神田宮士郎匆匆離去的身影,讓白川澤平的臉色變得有些懷疑人生。

正常情況難道不該是你聽說我是早川夏至請來的,妒忌心發作,先用言語激怒我,接著我再不卑不亢地回懟,矛盾激發,不死不休……

怎麽到了你這裏,劇本就變了!

神田宮士郎回到自己的小團體裏,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幾個人的臉色也瞬間大變,全都用一種複雜而敬畏的眼神看著白川澤平。

還有一個隔空舉了舉杯子,像是滿懷深情地敬了他一杯酒。

白川澤平有些懵逼,過了一會,一個聲音粗獷寬厚的家夥也跑了過來,似乎也是來和他搭話試探底細。

然而,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那個虎背熊腰的爽朗漢子也忍不住抱了抱拳,道了一聲:“打擾了,告辭……”

“打擾了,告辭!”

“對不起,當我沒來過……”

“求你了,千萬別透露我來問過這件事……”

一連幾個人,聽到白川澤平的名字後全都是這種奇怪的態度。到了最後,整個宴會廳裏年紀和他相仿的小團體都開始用一種複雜而敬畏的眼神看著白川澤平。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

沒等他走過去抓一個幸運兒好好問一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人拍了拍白川澤平的肩膀,樂嗬嗬地道:“小夥子,你總算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