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試探地給早川夏至打了個電話。

女孩略顯清冷的嗓音很快在電話那頭響起,她問道:“什麽事?”

白川澤平也沒廢話,直接就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早川夏至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緩緩道:“明天我會派人過去,你就不用過來了。”

“派人過來?”白川澤平愣了一秒,“那邊局勢很嚴重麽?”

如果夏至大小姐那邊的家族爭鬥已經緊張到了這個程度,那白川澤平自己恐怕就要開始留意小心了。

他雖然不想卷入那種麻煩,卻也不想在對方找上門時候毫無準備。

“局勢?”早川夏至回道:“已經結束了。”

“這麽快……那你為什麽不讓我過去?”

早川夏至沉默了兩秒:“我要拆紗布了。”

白川澤平顯然沒有讀懂夏至大小姐的暗示,鍥而不舍地追問道:“所以呢?”

“所以……”早川夏至慢悠悠地回道:“我不希望有生物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懂了麽?”

“……”

他有些無語地掛斷了電話,心說這姑娘和小蘿莉淺野夏織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之前的小蘿莉腦袋弄出了一個大包,也是拚了老命掩飾自己,不讓他看到,隻可惜最後境界不夠,被白川澤平一手回首掏製裁得明明白白。

現在早川夏至也撞到了腦袋,自己如果也給她來個回首掏……

咳咳……想想而已……隻是想想,夏至大小姐的記仇程度可不是小蘿莉能比的,真要這麽幹了,白川澤平覺得自己都不一定能豎著從療養院走出來。

為了自己安全著想,白川澤平還是準備安下心來等早川夏至給自己安排。

嗯?這樣好像顯得胃有點不好?不過沒關係,誰讓我是夏至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一隊專業人士準時而禮貌地按響了白川澤平家的門鈴。

白川澤平沒有什麽睡懶覺的習慣,及時地打開了門放他們進來,沒有讓這一群人站在門口把鄰居嚇壞。

“白川先生。”為首的那個戴眼鏡的西裝男彬彬有禮道,“我們受早川小姐的委托,來對您的身體進行全麵檢查護理,如果您確認無誤的話,麻煩在這裏簽一個字。”

白川澤平有些遲疑,抱著謹慎的態度,他把那張類似合同的委托書迅速地掃了一眼,才發覺早川夏至似乎專門訂購了一項上門醫療服務,而他的任務除了在委托對象的地方簽個名字,其它所有的一切都由早川夏至來承擔。

“等……等一下!你們搬那個儀器進來做什麽?”白川澤平這邊還在糾結,西裝男的同夥就開始往他家裏抬奇奇怪怪的儀器。

“白川先生不用擔心,那個是用來粗略檢測一些身體指標的,本項服務裏包括但不限於血糖血壓血脂,心率檢測,消化功能……”

“停停停!”白川澤平打斷了西裝男的發言:“給我把這玩意搬走,我隻需要你們幫忙換個藥就行。”

出乎白川澤平意料的是,西裝男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的,全憑您的安排。”

“這麽爽快?”

白川澤平愣了一愣,正常來說這裏西裝男不得先為難一下,表示要請示早川夏至才能做決定麽?為什麽他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你這樣我怎麽好有理由打個電話去懟一下早川夏至?有沒有眼力勁兒啊!

“早川小姐吩咐過了,這邊的一切都由您來決定。”西裝男微笑地解釋道,接著招了招手,外麵立刻走進來兩個女護士。

想不到這家夥還挺上道的。

白川澤平稍稍鬆了口氣,準備讓護士處理一下傷口,那西裝男又是一招手,一隊排列整齊的**小跑著進來,每個人手裏都提著一袋食材。

白川澤平:???

單看他們的體格,一個個去Cos野獸先輩都沒什麽大問題,可是偏偏身上卻穿著……

穿著魔法少女的粉色圍裙!

眼前的崩壞場麵差點沒把白川澤平的傷口給震裂了。他連連咳嗽兩聲,指著這群**道:“這是幹什麽?”

這是什麽惡趣味!你們是早川夏至請來的逗比麽?

“為了您的健康,合理的膳食是很有必要的,請您放心,這些雇員都是從一個遙遠而強大的學院畢業的,而且還兼顧進修了營養師資格證,廚藝絕對沒話說。”

西裝男臉上的微笑也有些僵硬,即便是之前在車上看了那麽久,他還是忍不住有吐槽的衝動。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釋放出這麽大殺傷力的武器。但是沒辦法,誰讓另一位雇主特意要求了呢。

“……”

遙遠而神秘……你們學的難道是用挖掘機炒菜麽?

白川澤平實在無力吐槽,閉上眼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不想管那麽多了。西裝男對著白川澤平的位置點頭道:“您就安心吧,我們是專業的團隊。”

一群穿著粉色圍裙的**在廚房活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唯美,白川澤平閉上眼睛,腦海裏還是對那種印象揮之不去,他忍不住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早川夏至究竟想搞什麽鬼。

這是調養護理麽?生理上調養好了,心理上怕是要調養更久啊!

然而,早川夏至在聽了描述之後,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是我。”她回道。

白川澤平愣了一秒:“不是你?”

“嗯,我知道是誰了。”

說著,早川夏至掛斷了電話。白川澤平在錯愕過後,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早川夏至是不屑於說謊的,如果依據這一點推測的話。

嗯,我也知道是誰了。

早川夏至:對A蘿莉(存活)

白川澤平:對A蘿莉(存活)

他在心底給小蘿莉狠狠記上了一筆,等到這群專業團隊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離開,白川澤平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

小蘿莉的迫害計劃,又要提上日程了。

好歹是自己的第三隻學習姬,偶爾**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默默地想著,回到沙發上,準備隨便打開個女團選秀節目來洗洗眼睛。沒曾想門鈴卻再一次被按響。

白川澤平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房間裏落下什麽東西,他一臉疑慮地過去開門,外麵站著的不是之前的專業團隊,而是一個戴著漁夫帽的小麥色皮膚中年人。

這中年人一看門開了,爽朗地對著白川澤平笑了笑,問好道:“你就是白川澤平吧?冒昧來訪,我是為我女兒的事情過來謝罪的。”

“方便讓我進去說話麽?”中年人提了提手裏的一條大魚:“這是我從海裏釣上來的,就當作是謝罪禮,怎麽樣?”

他的氣質爽朗可親,像是相當自來熟的性格,相貌端正溫和,隱隱有一股成熟的魅力。即便是陌生人見了都不免生出親近感。

白川澤平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怎麽又是謝罪?上回來的是嚶嚶怪的媽,這回是要換成老爹過來謝罪了麽?

不過話說這個性格,倒是有點像月見櫻澤。

月見家的人,難道都這麽客氣的麽?

他遲疑了一秒,禮貌地道:“這位先生,您不用這麽客氣,其實您的夫人已經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