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滿穗她們快走到軍營時,一名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軍官從軍營中走了過來。

他滿臉堆笑,對吳又可說道:“您便是吳神醫吧?可把您盼來了。”

吳又可拱手施禮,謙遜地說:“神醫二字,老夫實在擔當不起。”

“哎呀,您老就別謙虛了。”中年軍官笑道,“您的醫術和仁心,潼關的百姓們都看在眼裏呢。在下是這裏的指揮使,蕭繼霸,快請裏麵坐。”

良燁在一旁聽著,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繼霸,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滿穗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小聲問道:“良爺,蕭繼霸這個名字有什麽特別的嗎?”

“……總之,你以後不許說就是了。”

“哦。”滿穗乖巧地點了點頭。

在蕭繼霸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軍營一處較為偏僻之地。

隻見此處帳篷密集,內裏傳來陣陣咳嗽之聲,已有不少士兵染上了疾病。

吳又可等人見狀,立刻施展醫術,開始為這些士兵診治。

蕭繼霸心中焦急,急聲問道:“神醫,這些士卒幾時能得痊愈?”

吳又可撫須沉吟片刻,眉頭緊蹙,緩緩道:“他們的病情頗為棘手,似已拖延多時,依我之見,至少需得十天半月方能康複。”

蕭繼霸聞言,臉色驟變,聲音轉厲:“什麽!這如何使得?我隻給你們三日之限,若三日之內不能痊愈,軍法伺候!”

李信聽罷,怒火中燒,厲聲喝道:“蕭指揮使,你這般逼人太甚!病情如此嚴重,隻給三日時間,豈不是比那周瑜還要狠毒?”

蕭繼霸大怒,拔劍喝道:“你竟敢頂撞我?當心我劍下不留情!”

吳又可急忙上前打圓場:“蕭指揮使息怒,我這弟子年輕氣盛,口無遮攔,還請勿怪。”

蕭繼霸冷哼一聲,將劍收回鞘中,冷冷說道:“記住,隻有三日之限。”說罷拂袖而去。

眾人見蕭繼霸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這是上了一條賊船啊。

第一日過去,眾人相安無事。

第二日,帳篷內士卒們的病情已有些許好轉,但仍顯得虛弱不堪。

蕭繼霸的臉色也愈發陰沉。

到了第三日,情況依舊沒有太多好轉。

夜幕降臨,蕭繼霸前來查看病情,見士卒們仍未能痊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良燁心中擔憂不已,生怕蕭繼霸會做出什麽衝動之舉。

於是悄悄吩咐滿穗等人保持警惕,不得熟睡。

他則將鏡頭轉向了蕭繼霸,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夜色深沉,營帳內燈光昏暗。

蕭繼霸一聲令下,侍衛們紛紛退去,留下他獨自一人。

“混賬!全是些欺世盜名之徒!”蕭繼霸怒不可遏,一腳踢向書桌。

頓時桌椅翻飛,轟然倒地。

“那孫傳庭,不日將歸。”蕭繼霸喃喃自語,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他深知,軍中疫情嚴重,卻隱瞞不報,若被孫傳庭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孫傳庭軍法嚴明,鐵麵無私,蕭繼霸一想到此,便不寒而栗。

他性格狡詐多變,此刻在恐懼與憤怒之下,更是心亂如麻。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之意。

“罷了,既然無法善了,那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將那些染病的士兵與醫者悉數鏟除,以絕後患!”

良燁聽得心驚肉跳,他沒料到蕭繼霸竟如此狠毒,為了逃避軍法,竟欲對這數十名病患下此毒手。

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通知戚振邦趕來,做好萬全準備。

這場風波,隻怕即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此時的桃源村。

戚振邦家中的對講機,傳來了滿穗的細小聲音:“村長爺爺,我們這邊出事了,良爺讓你盡快趕過來,他說已經在村口準備好東西了。”

戚振邦小聲說道:“我知道了,穗丫頭,我立刻帶人趕來!”

不久,一陣急促的防空警報聲在桃源村上空驟然響起。

此刻,無論是沉睡中的村民,還是正在辛勤耕耘的壯漢,都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

短短五分鍾內,村裏的年輕小夥們便齊聚村中央,整齊劃一地排列成一個方陣。

“立正!”

“稍息!”

“報數!”

“一!”

“二!”

“三!”

……

“一百二十!”

“報告將軍!部隊應到一百二十人,實到一百二十人!”

戚振邦環視一周,堅定地說:“兒郎們,有人要害咱們桃源村的聖女,你們說該怎麽辦?”

“殺!”

“殺!”

“殺!”

呼聲如潮,擲地有聲。

戚振邦滿意地點了點頭,隨著他一聲令下,隊伍步伐整齊的小跑來到了村口。

那裏,仿佛一座小山般的防暴裝備堆積如山,還有那十二輛威武的裝甲運兵車,猶如鋼鐵巨獸般矗立。

士兵們一見這陣仗,雙眼立刻亮得跟星星似的,簡直比看到女朋友還要激動。

這也不怪他們,誰看了這裝備能淡定啊?

這一整套防暴鎧甲,采用無毒、阻燃材料特製而成。

並設有通風係統,穿著實用、方便,轉體靈活,連接結構設計合理。

它還具備優異的防刺性能和高低溫耐衝擊性能,能有效保護穿著者免受刀具刺、砍以及硬物撞擊的傷害。

此外,還有防刺靴、護小腿等配件,以及能承受重壓的盾牌,為穿著者提供全麵的防護。

這麽一套裝備下來,價格也不便宜,得整整五毛錢呢!

一百二十套就是六十塊錢的巨款啊!

擱以前,良燁還真得掂量掂量,舍不得買。

但現在不同了,他身價都漲到六位數了,這點錢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再說那裝甲運兵車,更是個大家夥!

能裝下一個車長、一個駕駛員、一個炮手、一個機槍手,還有八個乘客呢!

價格嘛,更是貴得嚇人,要整整兩千塊錢一輛!

按照現實的物價,那就是整整兩千萬!

這十二輛車下來,良燁的資產直接就少了五分之一。

良燁歎了口氣,心裏感慨萬分。

這回他終於明白了,為啥說打仗打的就是錢呢?

這裝備、這車輛,哪一樣不是錢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