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手掌心緩緩的流了下來,那觸目驚心的口子散發著刺心的疼痛,喬繼海心絞痛,他渾身都在顫栗,眼中更是驚恐無比。

陳秋淡然道:“看來一個億也不夠,要不,你再試著多加點籌碼?”

事到如今,喬繼海再信這些鬼話就真出奇了,他紅著臉,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想殺我又不敢,也隻敢折磨我!”

喬繼海堅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陰陽雙煞的位置,因為,陰陽雙煞不光是喬家的底牌,更是龍家重點要求培養的,現如今,更是自己保命的手段!

如果陳秋想要殺自己,早就動手了!而之所以反複的折磨自己,就是想逼問陰陽雙煞的位置。

陳秋冷聲道:“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你喬家大可來人,今天,隻要陰陽雙煞不現身,那我便屠了整個喬家!”

喬繼海恨意滔天,他沒想到陳秋竟然還暗藏了高手,而且還如此隱蔽,自己死了那麽多人,甚至連對方藏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喬繼海的位置,處於喬家的後院,是獨立的院子,一般都需要經過喬家大院的嚴格把守,才能進入後院,可沒想到,陳秋和這暗處的人,直接繞過了前院的防守。

這下倒好,也不知道有沒有通知其他人。

喬繼海武功雖高超,可麵對這二人,卻毫無招架之力。

他很無奈,冷聲道:“陳秋,並非是我不想讓陰陽雙煞出現,而是他現在壓根不在江城,你就算折磨死我也沒用。”

陳秋冷然道:“他今晚不出現,難不成,還能一輩子不出現?”

喬繼海張開嘴,剛要說什麽,卻立馬又轉口道;“暫時不會出現的。”

陳秋察覺出了蹊蹺,淩厲道:“你剛想說什麽?”

喬繼海搖搖頭:“我沒說什麽。”

陳秋猛然掐住了喬繼海的脖子,寒冰掌發力,一股寒氣注入到喬繼海的體內,瞬間,喬繼海整個人如同被冰封一樣,渾身散發著寒氣,他劇烈的顫抖著,血液都好似凝固了,見狀,陳秋沉聲道:“老實交代!”

“我說,我說。”喬繼海無法忍受這可怕的寒意,急忙道:“七天後,江東省會舉辦三年一度的武者大會,屆時,陰陽雙煞會出現。”

陳秋眯起眼睛:“武者大會?”

喬繼海沉吟道:“沒錯,江東省每三年都會舉辦,屆時,各個市的世家都會參與。”

陳秋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

喬繼海一愣:“我沒有,我認真的。”

陳秋有些無語,這陰陽雙煞既然那麽厲害,怎麽會參加那麽幼稚的比賽?這簡直一點邏輯沒有!

平時神龍不見尾,為了參加個比賽,就輕易現身了?

似乎是看出了陳秋的猜疑,喬繼海沉聲道:“這次比賽和以往不同,以前,我們喬家隻會象征性的隨便派出武者,輸贏也不在乎,但今年,冠軍的獎勵不可小覷,據說,那是一本失傳很久的功法,據我所知,如今各大世家都在積極準備,不過比賽隻限四十歲以下的年輕武者。”

喬繼海給出的答複,倒也合理,功法,是訓練之根,盲目的修煉無法取得有效的成果,能被稱之為功法的,那肯定是先輩們所留下的智慧結晶,是無數武者在經曆多次失敗後所得到的成功經驗。

“什麽功法?”陳秋挑眉道。

喬繼海搖搖頭:“這個,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但據說很厲害。”

喬繼海並沒有撒謊,他確實不知道,本來這屆武者大會他是打算像往年一樣糊弄過去的,但誰知龍家給了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取得這場比試的冠軍,而且至關重要,甚至,將陰陽雙煞納入了參賽名單,以防不備。

但喬繼海覺得,沒必要讓陰陽雙煞登場,他喬家強的武者很多,讓陰陽雙煞登場,就有些以大欺小了。

不過,對於龍家的命令喬繼海不敢違抗。

對於自家的武者,喬繼海還很有自信的,放眼整個江東省,能打的還真沒幾個,以前派出的都是一些阿貓阿狗,在喬家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即便如此,那也打的那幫人哭爹喊娘,這次自己稍微認真點,親自挑選一個小隊,拿下冠軍還是很輕鬆的。

所以,喬繼海也算是沒有騙陳秋,畢竟陰陽雙煞是真在參賽名單裏,隻是要不要上場,那就不一定了。

見喬繼海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陳秋正要再問一問,可忽然間卻聽到一些細微的動靜,是一把飛鏢,刻在了喬繼海的耳朵旁邊,陳秋知道,這是江韻在向自己傳達撤退的信號,極大概率可能是喬家的武者部隊過來了。

陳秋眯起眼睛,冷聲道:“你要敢騙我,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當務之急,還是先撤退為好,喬家的人太多,如果都過來,那必然會引起混戰。

陳秋不怕也不在乎,可畢竟江韻在暗處,麵對喬家層出不窮的車輪戰,陳秋無法確保能護其周全。

這一刻,喬繼海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要說給個痛快的死法,喬繼海還真不在乎,但被這麽反複的折磨死不了,渾身痛不欲生,喬繼海是發自內心的膽怯。

在喬繼海畏懼的目光中,陳秋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在剛離開時,院子的門也被推開,一大批的喬家武者衝了進來,望著有些慘不忍睹的喬繼海,大家同時心底一沉!

喬繼海雷霆震怒,怒喝道:“你們這幫飯桶!我養你們那麽多年,在我最危險的時刻,你們都在幹什麽?!一幫廢物!”

其實,這也真不怪這幫人來的慢,主要是喬家這些年,也沒人敢得罪,更別提半夜來尋仇的了,更何況,嚴格把守的是在前院,喬繼海特意交代過,後院不用太嚴,是他自己覺得,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結果現在突然被襲擊,反倒是怪罪到他們頭上了。

喬繼海在喬家是最有威嚴的人,他若發怒找不到地方宣泄,那受罪的可是這幫人了...

......

另一邊,陳秋和江韻已經從喬家悄然無聲的安全撤離。

望著心思沉重的陳秋,江韻淡然道:“那武者大會,你真的要去參加?”

“當然。”陳秋毫不猶豫,篤定道:“必須去。”

江韻眉頭微皺;“可你知道,那同樣是個圈套,你那麽虐待喬繼海,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真覺得,他是想告訴你陰陽雙煞的位置?”

“可那又怎樣。”陳秋神情些許疲憊:“殺了喬繼海,殺了喬家所有人,固然解恨,可是,真正殺害我母親的是陰陽雙煞,他們現在藏得那麽深,我必須想盡方法找到他們,師姐,你那麽多人脈,我想讓你幫幫我。”

江韻淡淡道:“我已經在此之前就讓人去尋找了,不過,暫時沒有消息,這二人似乎很多仇家,據我所知,他們臉上塗抹著白色東西,嘴唇紅的顯眼,像是櫻花國的...藝伎,可是,在卸下這詭異的妝容後,或許他們就和普通人一樣,隱藏在這城市每一個角落。”

陳秋冷聲道:“無論怎樣,我都要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