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博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了天水鎮。

似乎早有預料,吳興安見到他時,並沒有太過的詫異,很是熱情的招待。

茶室內,望著祝元博身後站著的諸多天山派弟子,吳興安輕笑道:“祝長老,看你麵色焦急,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祝元博的性格很直爽,他最討厭吳興安這種拐彎抹角的人,開門見山的說道:“吳興安,我也不想和你繞圈子,我天山派目前的情況你也知道,今日,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

“合作?”吳興安挑起眉頭,苦笑道:“我隻是神武門的一位普通長老,哪有和貴宗門合作的資格。”

“好啊!”祝元博的暴脾氣瞬間上來了,他冷哼一聲,直接站起身來,嗤笑道;“既然神武門不感興趣,那我走便是!但我可奉勸吳長老想清楚,現在,外界的一切權限都歸我所有,今日若不合作,那從今往後,我們兩家之間便再無合作的機會!”

說罷,祝元博負手而立,轉身就要離去,吳興安眯起眼睛,沒想到今日的祝元博竟會如此霸道,望著祝元博一點要留下的意思都沒有,吳興安笑嗬嗬的起身,說道:“祝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衝動!別那麽心急嘛,我雖沒有合作的資格,但我可以轉告給掌門人。”

祝元博回過頭,不悅道:“吳興安,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在這給我玩什麽聊齋呢?我最討厭的便是你這副虛偽的樣子。”他坐了下來,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旋即道:“你我下山的目的心知肚明,都是為了尋找長生之謎,為了能擁有更多談判的籌碼,你將葉初夏帶到了神武門,又利用你徒弟,將陳秋占為己有,按照我們大長老的意思,一切以和為貴,他顧慮太多,考慮的代價的也很錯綜複雜,我不像他,我是個純粹的人,我就希望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我們掌門什麽情況我相信你也有所耳聞,他時日不多,你抓準的就是這點,認為隻要老掌門情況越危急,你所能要到的籌碼就越多,不可否認的是,之前確實是這樣的,我家大長老一直給我施加壓力,可他遠在千裏,完全不知道我的窘狀,現在,綁匪將陳秋綁架,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兩家聯合將陳秋救出。”

“所以,你們神武門有什麽要求就盡管提出來吧!隻要我能滿足,我都盡力去做,如果我無法做到,那不如讓葉初夏繼續留在神武門內,大不了我們天山派從今往後在江湖**然無存。”

祝元博的一番話,讓吳興安皺緊了眉頭,說了那麽多,無非就隻有一個意思:現階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兩大仙門強強聯合拯救陳秋,等救出來後,神武門提出要求,如果天山派能滿足,那兩大仙門也沒必要再鉤心鬥角了,直接前往神秘大門,如果談不妥,那就直接撕破臉,大不了魚死網破!

時間拖得越久,對神武門就越有利,但現在,祝元博不想維持這樣的關係了,他像是下了最後的通牒,給予了神武門最嚴肅的警告:如果還是以前固有的思想,那大家一起完蛋!畢竟雖說鳳凰血和麒麟血掌控在神武門手上,可神秘門的位置隻有我天山派才知道。

思索片刻,吳興安抬起頭,凝視著祝元博的眸子,問道;“這是你們大長老的意思?”

“不,這是我的意思。”祝元博淡然道:“我說過了,我們大長老顧慮太多,他常告訴我,做事不該衝動,可現在你們神武門,甚至連那幫綁匪都騎在我頭上拉屎了,如果我還唯唯諾諾,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吳長老,這便是我的意思,同時,我也堅信這是我天山派的意思!也希望你轉達給貴宗門,告辭!”

說完這話,祝元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興安,揮了揮手帶人瀟灑離去。

......

夜幕降臨,沈天宇走後,陳秋獨自尋找陳世,可尋遍了整座京都,卻依然未能發現他的蹤影。

他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最為恐怖的是,他還攜帶著程傑的屍體,說不準,他還知道了這一切幕後策劃是自己。

所以,必須盡快的找到陳世!

緊急之下,陳秋聯係了魯壯和孫明,他們來京都的這段時間,平時就在地下室內互相切磋練武,閑時便遊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有不少的情報網。

可直至夜晚的十二點,二人統一回複,那些情報網隻知道陳世被綁架了,卻沒人知道他已經得到了解脫。

陳家沒有,龍家也沒有!陳秋搜遍了整個天水鎮,也沒有!

按道理來說,陳世逃脫後,第一個打去電話的應該是他的父親陳天河,可就在剛剛,古子晉的父親還打來電話告訴自己,陳天河委托他幫忙尋找陳世。

這也就意味著,陳世還是失蹤的狀態!

那麽他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好似置身於迷霧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陳秋一時之間陷入了左右兩難的境界。

黑暗的地下室內,燈光赫然亮起,孫明望著帶著人皮麵具的陳秋,驚訝道:“陳少爺,你這身裝扮,我真認不出來!”

陳秋悻悻笑道:“行了,先吃飯吧!”

忙碌了一天都未吃飯,陳秋早已饑腸轆轆,雖沒有什麽胃口,但畢竟需要足夠的精神力。

一陣胡吃海塞後,魯壯大大咧咧道:“老秋,要我說,你就別管那麽多了,我剛從天水鎮回來,據說,天山派的人去找神武門了,還帶著很多弟子,但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出來了!具體討論什麽,便無人得知!”

陳秋點了點頭,他大概能猜出來祝元博去找吳興安的目的,程傑的死,讓祝元博怒不可遏,他不願再坐以待斃,隻能去找吳興安強強聯合。

但這一點也同時說明,陳世並未在天山派那邊,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去找吳興安。

“真是令人頭疼!”陳秋苦惱道。

“有啥頭疼的!”魯壯滿不在乎道:“我這有布洛芬,你要不要來兩粒?·”

陳秋擺擺手;“不是那種頭疼,我就是想不通陳世逃去什麽地方了。”

正當孫明想要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卻忽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