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不能動用沈長生的七大絕技,更要刻意隱藏月華寶珠的內勁浮動。

這就導致陳秋朝著冷清月殺過去的時候,真像一名大宗師巔峰境的武者,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

冷清月氣勢洶洶,一出手便是四師姐的絕技戰神拳。

拳法引的狂風颯颯作響,她不留餘力,隻想速戰速決。

陳秋放棄了進攻的打法,開始研究冷清月的進攻節奏。

無論冷清月怎麽進攻,都無法打倒陳秋,這讓她皺緊眉頭,眼神狐疑的盯著眼前的“黑夜”,一位大宗師巔峰境的對手,按理來說,此刻早已躺在地上了,可現在打了那麽久,對方非但毫發無損,甚至自己還浪費了許多內勁,這麽打下去,情況對自己很不利。

於是,冷清月挑眉問道:“你真的是大宗師巔峰?”

陳秋輕笑道:“冷會長,你怎麽下手那麽輕?是看我長的太帥了嗎?”

冷清月的美眸閃過一抹厭惡:“誇你兩句你怎麽還得寸進尺了?”

說罷,她再次裹挾著摧枯拉朽的威勢襲來,這一次,她幾乎動用全力,這也終於讓陳秋有些招架不住了。

三師姐畢竟是自己的師姐,首先自己真的不可能和她動用殺招,其次,自己也無法動用七大絕技,所以,接下來的局勢產生了扭轉,陳秋不斷的後退,有時也會被擊中。

陳世看的心急如焚,來回踱步,尤其是看到陳秋被打到時,他更是心頭一顫,喊道:“黑夜兄,你趕快發力啊!咱們時間不多。”

這件事陳世希望速戰速決,陳氏集團必須掌握在自家人手上,這是父親所說的。

對他們來講,陳秋始終是個外人,隻是陳姓並且小時候在陳家住過一段時間的外來人罷了。

被陳秋掌控陳氏集團,最開始的時候,陳世還覺得沒什麽,畢竟陳秀同樣為他留下豐厚的遺產,足矣令他後半生衣食無憂,他本就對管理公司沒什麽興趣,但他後來發現了,隨著陳氏集團歸屬在陳秋手上,他在圈子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那些以往整天巴結他的人,也全都不怎麽理他了,甚至很多活動都不通知他。

戰場的局勢對陳秋很不利,陳世忍無可忍了,朝著麵包車上的其他人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動手啊!”

陳世所請來的那些武者,終於動手了,他們氣勢洶洶的衝向冷清月,可這幫人想要對抗冷清月,簡直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不過幾個來回,便全部給擊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們這幫廢物,趕快給我起來啊!”陳世怒罵道:“老子花那麽多錢,不是請你們來表演雜技的?我要你們殺了冷清月,懂嗎?殺了她!快給我起來!”

再次起身,但結局如出一轍,現在,全場唯一能和冷清月掰掰手腕的,就隻有陳秋。

可陳秋卻又被壓著打,陳世看不下去了,這麽發展下去,陳秋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所以,他趁著二人打鬥的間隙,偷偷摸摸的上了車,本想著悄然離去,可沒想到的是,冷清月竟注意到了他,隨著身形閃動,直接擋在了跑車麵前。

“我撞死你!”陳世麵紅耳赤,雙眼噴著無窮怒火,他油門踩到底,直衝著前麵的冷清月襲去,可冷清月並沒有任何的慌亂,猛然之間抬起手,兩個飛鏢赫然從袖口竄出,直接紮爆了跑車的輪胎。

爆胎下的跑車方向失控,直接撞在了道路兩邊的樹上,“轟”的一聲氣囊炸出,直接讓陳世昏迷過去。

冷清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再管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陳秋,沉聲道:“你不跑?”

其他的武者,已經趁著冷清月管陳世的機會都逃掉了,隻剩下了陳秋自己。

陳秋輕笑道;“能和高手過招的機會很少,我自然好好把握。”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說過了。”冷清月神色淡然:“我不想殺人,你走吧。”

陳秋挑眉道;“冷會長這麽肯定可以殺死我嗎?”

冷清月不耐煩道:“你這人怎麽難纏?你到底想幹什麽?動手又不肯發揮全力,讓你走你又不肯走。”

看來,冷清月也知道了陳秋並沒有完全發揮實力,仔細想想,也的確很明顯。

陳秋沉聲道:“好吧,那多謝冷會長了。”

事已至此,也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自己的約束太多,不可能打贏冷清月,而且,打贏她也沒有必要,既然對方給了台階,那自己最好還是順著她的意思。

陳秋轉身正要離去,冷清月卻忽然道:“你給我站住。”

陳秋回過頭,問道:“你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

冷清月淡淡道:“我車的後備箱有輪胎,你幫我把輪胎給換上。”

陳秋一臉黑線,咬著牙道:“您這可有點羞辱人了,我好歹也是大宗師巔峰境的武者,你讓我幹這種髒活累活?”

冷清月沉聲道:“給你三秒鍾的考慮時間,你要是拒絕的話,我不介意動手殺了你。”

“三秒鍾。”陳秋氣的笑了出來:“您可真夠大方的,行!我給你換。”

換輪胎是個力氣活,經過一陣折騰後,終於是將車子的輪胎給換好了,陳秋抹去額頭的汗水,微笑道:“看在我那麽辛苦的份上,有沒有什麽獎勵?”

“不殺你已經是最好的獎勵。”冷清月一如既往的冰冷,沒再搭理陳秋,直接上車一腳油門離去。

目送著冷清月漸行漸遠,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後,陳秋才回過神來,輕笑一聲後,來到跑車跟前,望著被氣囊炸昏迷的陳世,陳秋將車門打開,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晃悠了好一陣後,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茫然的打量著四周,看見陳秋時,他更是懵圈:“你誰啊?我這是在哪?”

陳秋一愣:“我是沈半仙,陳少爺,你不認識我了?”

緩了一會,陳世才回想起一切,他艱難的從車內爬出,望著狼藉的現場,問道:“我花錢請來的人呢?”

“逃跑了。”陳秋如實說道。

“這幫飯桶,一點能力都沒有!”陳世氣的咬牙,又問道:“冷清月呢?”

“也走了。”陳秋淡然道。

陳世狐疑的盯著陳秋,詫異道:“那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