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多金貴,我才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呢。”

陳世嘿嘿的笑著,旁邊的陳天河點了點頭;“武者是一個不能得罪的群體,他們大多數都比較團結,而且敢拚命。”

有人說老天是不公的,因為有些人如陳世,生下來就在羅馬,而有些人命運悲催,一生的終極目標也都是朝著羅馬奔波。

可有人也說,老天是公平的,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

陳天河在這一點上想的還是很透徹的,他從不會去激怒這幫武者,自己的命比對方金貴,對方不惜一切和自己拚命,無論結果輸贏,自己都不會從中得到什麽。

對於沒權沒錢的武者來說,自己最值錢的便是這條命,反正頂多就是同歸於盡。

陳秋在一旁聽著好笑,沒想到這對父子這麽關心自己,隻不過關注的點和別人與眾不同。

不過,陳秋也很詫異,究竟是有什麽線索被找到了?

見圍觀的人差不多了,擂台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的站起身來,旁邊兩個精壯的青年還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足以可見他在天水鎮的地位。

老者名為任誌榮,年輕時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強者,後來到了天水鎮他也是一步步走到現在。

但任誌榮不問世事很多年了,幾年前便退居幕後,隻是名義上的天水鎮會長。

任誌榮滿目深邃,他佝僂著腰,望著人聲鼎沸的眾多武者,用拐杖敲了敲擂台,“鏗鏘”的聲音瞬間令全場安靜下來。

他看向神武門的樂山樂水,沉聲道:“在剛才,綁架陳秋的人提出要求,說要十枚二品丹藥,以及五枚一品丹藥,除此之外,還列了個藥草清單。”他揮了揮手,旁邊的壯漢便掏出一張紙,眾人湊上前圍觀,那上麵所寫的,都是各種珍貴的藥草,有些藥草大家耳熟能詳,可有些大家不但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這無疑是獅子大開口,暫且不提那些沒有聽過的藥草,單單十枚二品丹藥,五枚一品丹藥,就足以證明綁架陳秋的人野心不小,要知道,平時市麵上流通最多的就是五六品丹藥,連一枚普通的三品丹藥拍賣時都會引起哄搶,而想要煉製一枚一品丹藥,需要具備天時地利人和,絕佳的運氣搭配絕佳的手法,煉丹師一旦有一絲的失誤,那這枚丹藥就會作廢,曾經一枚一品丹藥在地下拍賣行中,被拍出三千萬的高價!而那枚一品丹藥,還不是最極品的狀態。

“太恐怖了!這要是換做錢,得是多少錢啊?”

“估計保守十位數吧,而且,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這些東西市麵上很難買到。”

“這陳秋真有那麽值錢嗎?十位數,幾輩子都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沒辦法!就看天山派和神武門敢不敢賭了,那扇門後麵是不是真的有長生,要知道,你再有錢,你也買不到長生。”

現在的科技,確實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延長壽命,但和真正意義上的長生卻有很大不同,所以,這也是世界頂尖富豪為什麽要創辦生物科技公司的原因,可想要打破自然規律,真的容易嗎?

這世上沒有人能長存不死,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到頭來也是紅粉骷髏,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裏江山,到頭來也終將化成一抔黃土,到時候,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呢?

台下的陳秋卻陷入了懵圈,他對此事完全不知情,甚至嚴重懷疑這幫人是假的,就是冒充綁架自己的人趁機敲詐神武門。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陳秋皺緊眉頭,在議論紛紛中大喊道:“這會不會是假消息啊?”

誰知喊完這話,全場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自己襲來,陳秋急忙躲在了陳世和陳天河的身後,大家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放在了陳世的身上。

陳世撓了撓腦袋,有些懵圈:“不是我說的。”

他環顧四周,本想找出陳秋的身影,可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而剛才喊話的人,也已消失不見。

任誌榮臉色陰沉,凝視著陳世,沉聲道;“小友,你是在懷疑消息的真假性?”

“我說了,不是我喊的,是剛才有個人在我旁邊,他喊出來後卻跑了。”陳世蒼白的解釋道。

可任誌榮卻不聽他的解釋,淡然道;“我知道,很多人會像你一樣,認為消息是假的,但我任誌榮在天水鎮那麽多年,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絕不會說的。”

“你幹嘛,哎呦!”陳世欲哭無淚道:“我說了,真不是我說的。”

無論陳世多麽努力的解釋,任誌榮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根本不搭理。

這時候,樂山站了出來,問道:“任前輩,可否告知弟子綁架那夥人的身份。”

任誌榮平靜道:“我不知道。”

樂山輕咬牙齒:“那告訴你消息的人,您應該知道長相吧?”

任誌榮嗬嗬一笑:“我年紀大了,忘性也大,同樣不記得了。”

深呼吸一口氣,樂山又追問道:“那他的身高呢?這您總該記得吧。”

任誌榮略作沉吟,不悅道:“我天水鎮之所以有那麽多武者願意前來,就是我們從不站隊任何立場,而我,也隻負責傳達消息,至於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還望小友見諒。”

“另外,對方給出的期限是三天,三天後如果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麽後果自負。”

“諸位,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家請回吧!”

邁著步伐,在兩位壯漢的攙扶下,任誌榮很快便離開了擂台。

“我服了!”陳世垂頭喪氣,朝著陳天河吐槽道:“爹,剛才真不是我喊的,他怎麽不聽我解釋呢?”

陳天河淡淡道:“是不是你喊的不重要,不用在意,也沒人說什麽。”

“哎!”陳世歎了口氣:“被人冤枉的感覺,好委屈,爹,你記不記得當時站我旁邊的那家夥,個子高高的,長相雖帥氣但比我差點,就是他喊的,可誰知道他喊完就跑了,別特麽讓我逮住他,否則,我一定要他好看!”

陳世怒不可遏,他討厭被人冤枉的感覺。

擂台陸續散場,大家都開始返回萬古閣,陳世望著人群,忽然眼前一亮,手指前方道:“爹,找到了,就是那家夥喊的!我去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