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樂山很是疑惑地問道。
陳秋深深地歎了口氣:“情況我想你也能猜到。”
樂山沉默著,在陳秋昏迷的這兩天,他也看到了神武門如今的狀況。
想要容下葉初夏,確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大家對於陳秋和葉初夏這兩個外來者都十分的抵觸。
“我還是想讓初夏跟在我的身邊。”陳秋凝重道:“這樣,我才能保護她。”
樂山搖搖頭,否定道:“不行,跟在你身邊才更危險,外界的人對你們虎視眈眈,麒麟血或者鳳凰血,二者都沒有單獨的作用,隻有合並在一起時,才會發揮出神奇效果,所以,隻要你們其中一個人安全,那另一個人相對來說同樣也是安全的。”
正因為兩種血液的特殊性,陳秋和葉初夏不能同在一起,吳興安和樂山,為了能讓陳秋來神武門見葉初夏一麵,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本來是想著能讓他倆彼此安心,可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那該怎麽辦呢?”陳秋苦笑道:“如果繼續讓初夏在這裏,我也不是特別放心。”
現在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和陳秋在一起,二人都很危險,把葉初夏繼續留在神武門,陳秋也不放心。
樂山也很惆悵,他捂著額頭,鬱悶道:“我再想想辦法。”
本來樂山還是很有底氣的,畢竟神武門是他的家,但現在童一鳴的事情過後,他也對這個家失去了一些信心。
“這樣吧。”陳秋忽然說道:“我這裏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樂山師兄能不能接受。”
樂山一愣,詫異道:“說來聽聽。”
陳秋吞了口水,認真道;“初夏可以留在神武門,不過前提是,必須把她的家人接過來,這樣她有家人照料,我也能放心,樂山師兄,你覺得怎麽樣?”
誰知,樂山想都沒想便篤定道:“不行,神武門是不準外人進入的。”
“那我和初夏也是外人啊?”陳秋輕笑著道:“我們都不是神武門的弟子,不一樣進來了嗎?況且,吳長老先前答應我會想辦法把初夏的家人接過來的。”
樂山深深地歎了口氣:“陳少爺,你有所不知,其實對我來說,我是很想把她家人接過來的,這樣你也能安心,但這是神武門的規矩,從來沒有人打破過。”
有些話陳秋真的很不想說,但樂山既然把話說到了這種份上,那對於陳秋來說,也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我想,咱們神武門是有件事沒搞清楚,我們是互相利用,我需要安全,你們需要我和初夏的血,如果連這點要求都達不到,那該怎麽持續我們的合作關係呢?規矩也是人定的,況且,這是你們神武門的規矩,我們兩個外界人難道還必須要執行你們的規矩嗎?”
陳秋說得有理有據,樂山啞口無言,他支支吾吾半天,隻能道:“這,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陳少爺你也別為難我,我也隻是個弟子。”
“當然。”陳秋輕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想見一見掌門人,我和他當麵聊,如何?”
陳秋語出驚人,嚇得樂山虎軀一顫,他慌忙擺手拒絕:“不行的。”
陳秋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不行?”
樂山凝重道;“我們掌門從不輕易露麵,就連我進入神武門那麽多年,也隻見過他兩三麵,而且,一般會見外人,都是吳長老出麵。”
“我懂了。”陳秋若有所思,站起身笑眯眯道:“您的意思是,我沒有資格見掌門人,對吧?”
樂山苦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秋確實沒有資格會見掌門。
“那就好辦了。”陳秋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既然達不到我的要求,那我幹脆帶著初夏投奔天山派算了,反正他們也是仙門,而且之前一直給我拋橄欖枝,我相信,神武門做不到的事情,天山派一定可以做到。”
“陳少爺,您這是哪裏話...”樂山苦不堪言,徹底敗下陣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常年在仙門內的自己,論嘴上功夫,怎能比得過陳秋,麵對對方設下的語言陷阱,自己像個傻子似的不斷往裏跳。
“樂山師兄,我真的不想為難你。”陳秋吐露心聲,認真道:“我也知道,你夾在中間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你也莫怪我,初夏信任我,所以才來神武門,但卻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悲劇再次上演,我必須給她保障,還望你能諒解,對我來說,無論是神武門,還是天山派,哪怕是其他的宗門,其實都一樣。”
樂山無言以對,陳秋沉聲道:“我是看在我師傅沈長生的麵子上,選擇相信吳長老,如今的局麵,神武門已經不值得我信任了。”
樂山苦笑道:“陳少爺,神武門確實有對不住的地方,您也不要再說了,我懂你的意思。”
“哈哈!”陳秋爽朗的笑了笑:“這樣吧樂山師兄,你去問問總可以吧?”
樂山思索片刻,點頭道:“行,我去請示下。”
樂山離開後,葉初夏走到房間內,她剛才也在外麵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眼神朦朧帶光,很是感動道:“秋哥哥,謝謝你。”
“初夏!”陳秋捧著她的臉,輕笑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是因為我你才來到這裏,先前我就答應過你,想盡辦法將葉老他們送過來,最後我卻沒有做到。”
“可是他們真的能同意麽、”葉初夏情緒低落:“我聽人說,就連神武門的弟子,都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了。”
“那是他們。”陳秋淡然道:“我們又不是神武門的弟子,為什麽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抓捕周樹人,和我魯迅有什麽關係?
“如果還不同意呢?”葉初夏挑眉問道。
“那你就跟我走。”陳秋抓緊了她的手,堅定不移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受欺負,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我帶你投奔別的門派,咱倆可是很受稀罕呢。”
“是麽?”葉初夏有些狐疑。
“那是當然了。”陳秋輕笑道:“信不信,隻要咱倆離開神武門,就有上百人迎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