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董事長也在這裏,我就當著大夥的麵,告訴你們陳天河真正的嘴臉!”

沈宏遠眼神狠厲,散發著陣陣寒意。

他的話更是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陳天河的心上。

他想不通沈宏遠搞這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麽。

大家來公司上班,都是為了掙錢,可沈宏遠不一樣,他是真把公司當自己家了!

任勞任怨的加班,有時更是為了一個項目奔波各地,熬夜十幾個通宵,甚至還因此住過院,當然,集團給他的獎勵也是十分豐厚的,但沈宏遠更賣命了!前天的時候,陳天河登門拜訪,知道這家夥難纏,所以不但送了兩件價值百萬的古董,還贈送了京都郊外的一棟別墅,那別墅的價值就高達千萬了!

陳天河真是在沈宏遠的身上下了血本,為的就是能夠拉攏他為自己投票,可這家夥卻油鹽不進,不但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甚至還將那兩個古董給打碎了。

“我什麽嘴臉啊?”陳天河也來了怒氣,不悅道:“沈宏遠,我警告你,別在這胡攪蠻纏,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嗬嗬。”沈宏遠冷冷一笑:“前天的時候,你帶著古董去求我為你投票,還要送我別墅,我當場把你給拒絕了。”

陳天河臉瞬間紅透了,他惡狠狠的瞪了眼對方,厲聲道:“這又怎麽了?你很清高,很了不起,我承認,但你不至於現在對我撕破臉吧?你拒絕後,我就立馬走了,這沒什麽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沈宏遠氣的渾身發抖:“可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昨天竟然去綁架我的家人,想要讓我給你投票!”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陳天河一愣,他愕然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綁架你家人。”

“敢做不敢當?”沈宏遠滔天的怒意爆發,攥緊了拳頭又要動手,好在旁邊的保鏢將他給攔住了,他喘著粗氣,狠厲道:“好在董事長先前為我家人安排了保鏢,要不是他們及時阻止,恐怕就讓你得逞了!”

“陳天河,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沒能力就滾蛋,陳氏集團交在你這樣的人手上遲早要完蛋。”

“不是...”陳天河腦袋嗡嗡的,他鬱悶道:“我沒綁架你家人啊!”

“是是是,你沒綁架!”沈宏遠冷冷一笑:“是我認錯人了,行吧?不是你,是董事長,可以了嗎?”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陳天河大概是明白了,昨天有一夥人要綁架沈宏遠的家人,但最後陳秋安排的保鏢挺身而出,將他家人給救了下來,而沈宏遠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自己了,畢竟那天他拒絕了自己,自己惱羞成怒之下...

陳天河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踉蹌的向後倒,險些昏迷過去,他氣不打一處來:“我再重申最後一遍,我沒有綁架你的家人!我陳天河不是那樣的人!”

“嗬嗬。”沈宏遠嗤之以鼻道:“陳天河,你有勇氣當著大夥的麵,再說一遍嗎?”

陳天河被震住了,他怎麽不是那樣的人?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隻不過上一次,也是被陳秋給阻止了。

隻不過這一次真不是他陳天河啊!

陳天河有苦說不出,他真沒必要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在沈宏遠一個人身上。

忽然間,陳天河猛地意識到了什麽,他倏然之間看向了陳秋,厲聲道:“陳秋,是你幹的!”

正在悠閑嗑瓜子的陳秋扭過頭來,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伯父,你們在說什麽?”

“就是你幹的對不對?”陳天河麵紅耳赤,怒不可遏道:“你別裝了,肯定就是你!”

這話無疑是滑稽之談,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說陳秋幹的,誰信呢?

陳秋沒好氣道:“伯父,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為什麽要綁架他的家人?他和我有什麽仇嗎?像宏遠這樣的員工,我求之不得,又怎麽可能舍得去綁架他的家人?你別空口無憑的就誣陷我。”

陳天河死死的咬著牙齒,怒氣衝衝道:“你就是想栽贓陷害我,這樣,大家都會懷疑是我幹的!”

陳秋歎了口氣,無奈道:“我可以理解成,你被揭穿後氣急敗壞又腦筋一轉要陷害我嗎?”

“誰氣急敗壞了?”陳天河猛地一拍桌子,雙眼好似噴火一般,渾身爆發著恐怖的怒氣,那雙眼睛似乎要將陳秋給吞掉一樣,猛地就抓住了陳秋的衣領,大聲的怒吼道:“我問你,誰氣急敗壞了?誰!?”

陳秋急忙求饒:“伯父,你別衝動,那麽多人看著呢。”

陳秋表現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以他的能力,怎可能會被陳天河給抓住?這一切,當然是表演給其他人看的。

陳天河也猛地回過神來,他轉頭看去,果不其然,全場的人都流露出異樣的目光,他此刻憤怒至極的模樣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這不由令他心底一沉。

現在,其實是不是他幹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此刻更像是陳秋所說的一樣,被揭穿真相後惱羞成怒...

陳天河臉色凝重,看向沈宏遠,沉聲道:“不論你是否相信,這件事真不是我幹的,我確實很想拉票,但你拒絕後,我便放棄了,也不會去再糾纏你,更不可能綁架你的家人。”

盡管陳天河的語氣很誠懇,但畢竟有前車之鑒,大家很難信服,而且,越來越多的人來圍觀了,包括陳天河這幾天送禮的人,此刻都在門外虎視眈眈的,內心更是七上八下,他們有點怕了!

角度不同,理解的也不同,對這些人來說,這件事如果是陳天河幹的,那麽很有可能等他成為董事長後,將這些東西想辦法再給拿回去,雖有合約,但那時身份的懸殊就不得不讓這份合約作廢。

現在是陳天河求他們辦事,所以大家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以後,陳天河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那就要求著他了。

其次,如果這件事是陳秋幹的,那大家更慌了!因為沈宏遠這件事就是在殺雞儆猴,就是在給他們一個很嚴厲的警告。

一時間人心惶惶,整個集團沉浸在詭異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