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陳秋迷迷糊糊的睡醒。
緩緩地睜開眼,陳秋隻感覺渾身酸痛,昨天天山派的那幫人下手有點重,以至於一覺醒來還是腰酸背痛的。
下了樓後,陳秋本想去找蘇婉兒一塊吃個午飯,卻沒想到一直有人跟著,從酒店一直尾隨到了陳氏集團。
陳秋實在不耐煩了,將對方引入到了一個沒人的胡同中,回頭道:“我說你們天山派無不無聊?整天跟著我幹什麽?”
對方從暗處現身,令陳秋很是意外的是,對方並不是天山派的人,而是神武門!
陳秋皺著眉頭,詫異道:“是你們?”
神武門的人上前,是吳興安手下比較年輕的兩個弟子,年紀要比陳秋大個幾歲,但舉止投足都透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氣息,他們來到了陳秋的跟前,道:“陳少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那篤定的語氣令陳秋內心有些不悅,沉聲道:“走?上哪去?”
神武門弟子臉色淡然:“吳長老要見你。”
“但我現在還沒吃飯。”或許是昨天天山派的人說的那些話的原因,陳秋心中總犯著嘀咕,本能的對神武門產生了一絲叛逆心理,尤其是對方語氣中帶著毋容置疑的堅決,好像自己要做什麽,都要被他們監控一樣,這讓陳秋感到很不爽。
神武門弟子平靜道:“到了那邊肯定會讓您吃飯的,還是先跟我們去一趟吧。”
“如果我不去呢?”陳秋挑起眉頭,話中帶著一抹敵意。
此話一出,就連神武門的弟子都不禁一愣,被陳秋突然改變的態度搞得有些茫然,可隨之,他們輕笑著道:“陳少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強迫你的意思,隻是不想將仙門之間的風波引到您的身上,這次過來,也是想為你解決,吳長老說了,若你不想去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之後,也不會再跟蹤你。”
這番話讓氣氛有所緩和,陳秋深呼吸一口氣,也壓製住了內心的情緒,他眼神略帶愧疚道:“不好意思,我可能...”
沒等陳秋把話給說完,神武門弟子便搶先一步道:“你沒必要給我們道歉,該道歉的是我們,神武門和天山派之間有恩怨,你不應該被牽扯進來,陳少爺若是有事要忙的話,我們也不打擾。”
說罷,二人轉身要走,陳秋歎了口氣,十分無奈道:“我沒什麽事,一起去吧!”
一路上,陳秋沉默無言,或許是昨天天山派那兩個人說的某些話的原因,陳秋無論是對待神武門的弟子還是吳興安,都有一種身體本能的警惕性。
一直到了天水鎮,來到了吳興安所在的客棧,這老頭倒是悠閑,坐在陽台上曬著太陽,還有人專門沏茶,見陳秋走來,他揮了揮手打招呼。
坐在吳興安的旁邊,他倒也沒有廢話,給陳秋倒了杯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小秋,昨天天山派的人去找你了?”
陳秋知道,這件事既然吳興安能問出來,那就代表他肯定知道了,所以,陳秋倒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是的師祖,他們還取了我的鮮血。”
“唔...”吳興安眼神淡然,並沒有驚訝:“這幫人真是奇怪,要你的鮮血幹什麽?”
“誰知道呢。”陳秋苦笑道:“莫名其妙的,我還以為是來殺我的呢,我也沒招惹他們啊。”說到這裏,陳秋旁敲側擊的問道:“師祖,你說會不會是我血液比較特殊啊?正好是他們需要的?不然,我還真想不到他們要我鮮血幹什麽,和我血型相同的滿大街都是吧。”
吳興安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後,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天山派的人做事風格一直都很奇怪,令人捉摸不透,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這件事也怪我疏忽,沒有思考到這一點,這樣,以後讓樂山和樂水在你身邊保護你,免得天山派的人再找上門來。”
樂山和樂水,就是來找陳秋的人,這二人的實力高深莫測,保護陳秋綽綽有餘了。
隻不過,陳秋卻有點不情願,沉聲道:“不必麻煩樂山樂水兩位師哥了吧。”
吳興安笑嗬嗬道:“小秋,你是長生的徒弟,現在你在我身邊,那保護你的安全是身為師祖應該做的,更何況,你現在的麻煩還是因我而牽扯進來的,於情於理,我都該保護你,你覺得呢?”
陳秋沒有說話,他總覺得,吳興安安排樂山和樂水是為了監控自己的一舉一動,是那種光明正大的監控,美名其曰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陳秋凝視著吳興安的眸子,那雙眼睛太過深邃了,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神情,令人無法猜透,究竟吳興安的內心在想些什麽,是真的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監控自己?
天山派搞得這一出,自己也的確需要被保護,這一次他們要的僅僅是自己的鮮血,可下一次呢?會不會是自己的命?
亦或者,下一次來的不是什麽天山派,而是其他仙門?
“師祖...”陳秋欲言又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吳興安挑起眉頭,問道:“你是有什麽顧慮嗎?”
陳秋一愣,沒想到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部被吳興安給看透了,他歎了口氣,無奈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很莫名其妙,我一直追求的很簡單,就是想找龍家報仇,可現在蹦出來仙門各種亂七八糟的。”
陳秋一方麵覺得,吳興安對自己有所隱瞞,另一方麵,他也不想被牽扯那麽多的麻煩。
吳興安笑了笑,拍了拍陳秋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是天山派的人,給你說了些什麽吧?”
陳秋內心猛地一顫,但卻麵不改色,裝作茫然道:“說什麽?”
有些事情,陳秋瞞不住吳興安,所以不妨幹脆利索的承認,但有些事情說出來對雙方都不好,所以陳秋幹脆隱瞞天山派的人挑撥離間的事。
吳興安眼神凝視著陳秋,片刻後,才收回目光:“你今天不太一樣,我還以為是天山派的人給你說了些什麽呢,看來,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