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人,那我也要把他從閻王殿帶出來!”
陳秋的話,無疑是猖狂無比,讓全場人的心都猛地一顫。
“好魄力!”那位泰鬥級別的老者起身,鏗鏘有力道;“小友,雖然你我陌麵不相識,但有這份魄力,我信任你,絕對不能讓老外瞧不起我們東方醫術!”
“胡老...你怎麽也跟著胡鬧啊。”有人歎息,不解道:“該怎麽相信他啊?”
“是啊,難道胡老也想讓東方醫術從此在世界抬不起頭嗎?”
“我服了,誰願意去誰去,我是丟不起這個人。”
傑布森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望著陳秋:“希望你不會認輸!我在醫院等你。”
說罷,傑布森輕蔑一笑,轉身瀟灑離去。
場內鴉雀無聲,不少醫者紛紛歎息,神色黯然。
這一次傑布森帶著自信而來,即便是徐神醫都有些束手無策,大家該怎麽去相信一個不認識,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醫術水平的陳秋呢?
徐夢娢緩緩從台下走了下來,直至到了陳秋麵前,她微微抬頭,那張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陳秋:“你跟我來。”
“好啊。”
在全場人震驚的目光下,陳秋起身跟在徐夢娢的身後。
一直到了後台無人的房間,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徐夢娢轉過身,踮起腳根撲在了陳秋的懷裏:“小師弟,我想死你了!”
那嬌滴滴的聲音聽的陳秋渾身肉麻,他哭笑不得道:“至於麽你。”
徐夢娢眼中泛著淚光,很是委屈道:“你個小混蛋就不想我嗎?”
陳秋總覺得,徐夢娢並不是師姐,而是自己的師妹,因為每當看到她時,總會心裏有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想,當然想了。”陳秋一本正經道:“七個師姐裏麵,我最思念的就是五師姐了!”
“這還差不多。”徐夢娢努努嘴:“如實給我交代,坐在你身邊的女人是誰?你倆總是竊竊私語的,別以為我沒看到。”
陳秋環視四周,徐夢娢皺眉道:“你找什麽呢?”
陳秋玩味道:“我在看是不是醋壇子打翻了,怎麽空氣中酸溜溜的味道...”
“你!”徐夢娢俏臉一紅,撇過頭雙手抱胸冷哼道:“哼,不理你了!”
“哎呀。”陳秋急忙道:“那是我同桌,很喜歡你,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徐夢娢眼神懷疑:“沒有其他關係了?”
陳秋摸著下巴:“青梅竹馬?”
“竹馬你個頭!”徐夢娢抬起手輕輕在陳秋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怒氣衝衝道:“得知你回來我每天都想你想的失眠,可你個沒良心的倒好,從哪來的個青梅竹馬?”
葉初夏去的那段時間,徐夢娢還沒有來龍鳴山,所以,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談正事談正事。”陳秋急忙轉移話題:“剛才為什麽你不敢答應那個叫傑布森的啊。”
徐夢娢皺著眉頭:“這家夥來者不善,我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沒什麽好怕的。”陳秋凝重道:“有我在!”
“好!”徐夢娢笑靨如花道:“我相信你!”
......
當陳秋和徐夢娢從後台出來的時候,大家紛紛都好奇極了。
這倆人到底在後麵談了什麽?
尤其是葉初夏,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麽地方。
趁著徐夢娢和同行人員說話的時候,葉初夏湊到了陳秋的身邊,低聲問道:“你倆在後台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啊。”陳秋撇撇嘴:“撲到我懷裏說離不開我。”
葉初夏一臉黑線:“都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能收斂下你自戀的本性?”
“好吧。”陳秋淡淡道:“就聊了待會比試的事。”
葉初夏心神一顫:“那你有幾成把握?”
“我不是說了麽。”陳秋滿不在乎道:“他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下輩子努努力,說不準能趕上我十歲的水平。”
葉初夏徹底無語了,她自然希望陳秋能贏,但是,該怎麽相信?
“你真的會醫術?”葉初夏挑眉道。
陳秋雲淡風輕道:“以前學過一點,她的回陽九針還是跟我學的。”
葉初夏皺著眉頭,攥著拳頭生氣道:“陳秋,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這樣。”
陳秋有些茫然:“我怎麽了?”
葉初夏氣憤道:“之前在學校,你無論怎麽裝,我都隻是覺得你有點討厭,今天你能搞到門票,我還挺感動的,覺得你這個人挺不錯,但是,你現在的做法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
“那是傑布森!西方最年輕,最優秀,最頂尖的血液科專家,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人家明顯是有備而來,為的就是貶低我們東方醫學,就連徐神醫,都沒有十足的自信,為什麽你偏偏要逞能站出來呢?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大家都會覺得你很酷?你就那麽想當英雄嗎?”
“暫且不提你懂不懂醫術,即便是你會,那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傑布森對手嗎?我現在真的特別討厭你,甚至厭惡你!”
葉初夏的夢想就是學醫,她深切的知道,這些年來,夏國的醫學水平都是落後於世界的,是徐夢娢的出現,讓夏國醫學有和世界掰手腕的資格,但現在,卻因為陳秋的個人英雄主義,又要將夏國醫學打入深淵。
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卻被別人視為耍酷逞能的手段,葉初夏自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沒錯。”聽到葉初夏那麽說,寧翰也是開心極了:“陳秋,我承認,你能打,也很喜歡當英雄,也恰巧每次都能讓你裝到,不可否認的是,剛才你霸氣的站出來很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的失敗,不光是你買單,更是要整個夏國,所有醫者為你買單,你有資格且你有能力承受住這個後果嗎?”
“無語死了。”可可翻了個白眼;“裝比前也要分一分場合,在不擅長的領域裝比你就不怕到最後被打臉嗎?”
“說什麽呢各位。”這時,穿著白大褂的徐夢娢眼神淡漠的走了過來。
“徐神醫。”三人連忙換了副姿態,尤其是寧翰,頭也不敢抬,恭敬道:“實在抱歉,我這同學太喜歡裝比了,給您丟人了,實在不行...我寧家出點錢,看能不能把傑布森打發走。”
徐夢娢冷聲道:“你覺得傑布森的目的是錢嗎?”
寧翰沉聲道:“那該怎麽辦?總不能真讓他去吧?他懂個屁的醫術啊。”
徐夢娢淡然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懂?我覺得有他出馬,這次比試我們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