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陳秋露出一抹苦笑,讓旁邊的古子晉歎了口氣,隻能轉移話題道:“那後來呢?既然龍景天都出來了,按道理來說,你更不應該能活著出來才對啊。”

陳秋平靜道:“我也有幫手。”

見陳秋不願說太多,古子晉哦了一聲,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道:“這麽著急忙慌的去集團,發生什麽事了?”

陳秋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

古子晉眯起眼睛道:“陳氏集團是不是這兩天在改革鹿泉山酒店的項目?”

陳秋錯愕道:“你怎麽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這點事怎能瞞得住古子晉?以他的能耐,想掌控陳氏集團的消息太簡單了。

古子晉笑了笑:“新官上任三把火,蘇師姐的眼光很毒辣,其實在很早之前,我便看出鹿泉酒店問題很大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跑那麽遠就為了住個酒店,嚐嚐鮮還可以,但無論對於外地而來的遊客,還是京都本地人,鹿泉酒店都太遠,這幾乎成了集團內部專門用來撈金的項目,我猜的沒錯吧?”

陳秋點點頭,並沒有否認:“確實,這件事幕後主使是陳天河,老爺子生前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那是他兒子。”古子晉聳聳肩:“老爺子心太善,他對待外人雷厲風行,但對於自己人,而且還是自己親兒子,隻要對方做的不是特別過分,他也隻能縱容,但即便是現在陳天河不在公司了,鹿泉酒店他也有太多的利益牽扯,所以我猜測,很有可能是鹿泉山的項目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很棘手,蘇師姐沒辦法短時間內解決,畢竟京都她人生地不熟。”

陳秋有些頭疼,對於生意上的事,他不太擅長,但現在蘇師姐急需一個項目來證明自己實力,而挑選的鹿泉山酒店,又偏偏是問題最嚴重,內部貪汙也最狠的一個,改革起來,確實觸碰了太多人的利益。

陳秋思索片刻,沉聲道:“不管怎樣,都必須讓鹿泉山的酒店盡快落實,距離投票日越來越近了,這個問題一旦拖到投票日,那陳天河就有了把柄。”

“過去看看吧!”古子晉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風馳電掣,一路狂飆。

......

上午十點多鍾,車子抵達陳氏集團,陳秋和古子晉火急火燎的到了辦公室,敲門得到蘇婉兒允許後,二人便推門而入。

一進門便看到了蘇婉兒匆忙的身影,她眉頭緊皺,盯著桌麵上的文件,陳秋二人沒有打擾,而是坐在旁邊等待著。

直至過了十多分鍾,蘇婉兒才放下文件,抬起頭看向陳秋,冷聲道:“這兩天你幹什麽去了?如實交代!”

蘇婉兒自然不知道那晚龍家的事,陳秋撓了撓腦袋,敷衍道:“這兩天去了趟師傅那,手機忘帶了,抱歉師姐。”說罷,陳秋便轉移話題,問道:“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蘇婉兒眉頭一皺,沒再追問陳秋消失的事,而是從抽屜中拿出幾張照片,擺在了二人麵前。

陳秋拿出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因為照片比較血腥,是兩夥人發生了衝突,陳秋沉聲道:“這是怎麽回事?這誰啊?”

照片上的人陳秋並不認識,但通過穿的衣服,陳秋可以推斷出,受傷的是鹿泉酒店的員工。

蘇婉兒解釋道:“鹿泉酒店改革的消息一傳出,立馬就來了幾個漁民,非說不讓我們建造水上娛樂場。”

陳秋一愣,愕然道:“可那片湖,不是我們集團的嗎?”

蘇婉兒淡淡道:“是我們的沒錯,但人家就是不肯讓,兩夥人吵了一架,最後發生了衝突,這件事影響挺大,而且,原本之前的幾個投資商,在得知此事後,也紛紛打算撤資了。”

陳秋挑起眉頭:“那之前這些漁民,沒鬧過事?”

“沒有。”蘇婉兒回答的很篤定:“以前,他們也從來沒有在這片區域打過魚,你說邪不邪門,要改革了,他們忽然站出來了。”

陳秋不由眯起眼睛:“看來陳天河真是不想讓我們辦事順利啊,肯定是他在背後搞鬼。”

除此之外,陳秋真的很難在想到其他人了,整個陳氏集團上上下下,就陳天河最不希望這件事辦成,而且唯獨他有這個能力和手段。

蘇婉兒歎了口氣道:“我問了那幾個漁民的意思,無論給再多的錢,都不願意妥協,看樣子就是想拖時間,如果真是陳天河,那他差不多要出手了。”

陳秋若有所思,新來的董事長能力不行,連個釘子戶都解決不了,可他陳天河一個集團外部人員卻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如此一來,也能證明他的能力,到時候投票日,也能吸引更多的票。

蘇婉兒眼神有些沮喪,道:“那幾個投資商,也是無緣無故的要撤資,問理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吧!”一直沉默無言的古子晉忽然道:“投資商的問題,我來解決!”

以古子晉的身份,想要找幾個靠譜的投資商,簡直易如反掌,畢竟那些投資商可都是要巴結他呢。

“不行!”陳秋立馬道:“這件事不能把你牽扯起來。”

古子晉身份敏感,這種事,很容易成為別人威脅他的把柄。

可古子晉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老秋,你顧慮太多了,沒那麽多事的,鹿泉酒店本身是一個很好的項目,如果能因為我而改革的很好,那我古家臉上也有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這件事我會告訴我爸的,你不信任我,難道還不信任我爸嗎?”

陳秋有所遲疑,但古子晉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我爹打個電話。”

說罷,古子晉便離開了辦公室,蘇婉兒輕笑道:“你這個朋友,還挺靠譜的。”

陳秋無奈的歎了口氣:“是靠譜,隻不過我擔心這件事會對他未來的仕途造成影響。”

鹿泉酒店的項目要盡快落地,所以隻能找京都的投資商,除了古子晉,陳秋還真想不到其他辦法。

等待了大概十多分鍾,古子晉推門而入,到了陳秋身邊,他將電話遞給陳秋,道:“老秋,我爸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