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對待工作的態度沒話說,她在陳氏集團上班可是沒有工資的,不過,從一開始她也沒打算抱著想要工資的態度來,對她這種商業女強人來說,能夠學習陳氏集團的商業模式,比要工資劃算太多了!這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畢竟陳氏集團無論是在京都,還是放眼整個夏國乃至國際,那都是有頭有臉的大集團。

蘇婉兒甚至都沒怎麽吃,便急匆匆的趕回辦公室了,她一臉的凝重,認真的觀看鹿泉山的具體條款,陳秋很是無奈,為她衝了杯咖啡,道:“師姐,咱沒必要那麽著急,你都沒怎麽吃飯!”

誰料蘇婉兒卻抬起頭來,嚴肅道:“時間緊任務重,想要為你拉票,那就必須趕在投票開始前做出業績。”

陳秋一愣,內心很是感動,輕笑道:“謝謝了師姐!”

......

下午的一點半,夏嫣召開了會議。

陳秋身為董事長,自然也要參加,隻不過,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蘇婉兒,而且,這也是她很好的立威機會,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那麽第一把火,就該從鹿泉山的項目開始燒!

會議室內,負責鹿泉山項目組的人都很緊張的坐在椅子上,被新來的董事長召開會議可不是什麽好事,可當看見陳秋和蘇婉兒走進會議室後,一些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尤其是該項目組的負責人張星光,更是悠哉地拿起保溫杯喝起了水,全然沒將二人放在眼中。

這般狂妄的舉動自然也是引起了蘇婉兒的注意力,不過,她隻是眉頭一皺,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坐在了主位上後,對著全部人道:“我把大家聚集在這裏,相信大家也都明白是什麽事,關於鹿泉山的酒店項目,一般的五星級酒店,從建設到立項最後到開業,隻需要三年的時間,而鹿泉酒店則用了五年的時間,建造的成本也遠超了當初的預算,而且我覺得...”

隻是,沒等蘇婉兒把話給說完,張星光就聽不下去了,他放下保溫杯,赫然打斷道:“那什麽,蘇小姐,對吧?”

蘇婉兒眉頭緊皺,但最終還是選擇隱忍,沉聲道:“對!”

張星光笑嗬嗬道:“你是陳氏集團目前的代理董事長,夏秘書有告訴我們,我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想要表現能力無可厚非,但也要結合實際情況,鹿泉酒店和普通的五星酒店有很大不同,嚴格意義上來說,鹿泉酒店是一家七星級的酒店,隻是目前國內還沒有劃分七星級的標準,你有去鹿泉酒店實地考察過嗎?你知道在山上打造一家酒店,並且還要在房間內欣賞到山景和湖景有多麽困難嗎?你隻是看了一些文件就斷章取義認為我們無作為,請問,這算不算對工作的不負責?”

對於這種刺頭,陳秋一般都是直接辭退,可蘇婉兒卻早已司空見慣,她知道,貿然地去開除一位項目部的負責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這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滿,所以,蘇婉兒並沒有慌亂,而是沉聲道:“張組長說得對,我今天也是趕鴨子上架,時間匆忙並沒有實際考察,我理解山上酒店建造比較繁瑣,但好像對比之下,鹿泉酒店和其他酒店,實際的用工時間竟然差不多?不僅如此,我們所花費的錢竟然也要比普通的酒店要高三倍!”

“三倍,什麽概念,我想張組長應該明白吧?我想問下,多的錢都花在什麽地方了?”

張星光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在鹿泉酒店這項目上沒少吃回扣,當時對接的建築公司,也是他找的,本來以為能瞞天過海,可既然蘇婉兒這麽說出來,就代表著對方已經掌控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證據。

並不是這麽多年張星光隱瞞得很好,恰恰相反的是,鹿泉酒店這項目本身就漏洞百出,陳秀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可能不知情?隻是,陳天河就在該項目組任職經理,被自己兒子吃回扣陳秀也是很無奈,所以,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願陳家人入職集團的主要原因,畢竟都是親人,怎可能鐵麵無情?

公司的回扣並不是那麽好吃的,張星光這樣級別的人,或許有很多中飽私囊的機會,但隻要被抓住一次,那麽先前所有的回扣就要統統吐出來,甚至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蘇婉兒眼神冰冷,在生活中,她是陳秋溫柔的師姐,可在公司,在外人的眼中,她確實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冷美人,望著臉色難堪的張星光,蘇婉兒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冷冰冰道:“我還發現,鹿泉酒店近兩年的財務有很嚴重的問題,張組長,你既然身為該項目的負責人,難道不知情?難道不該為此負責承擔代價?”

陳秋在一旁直呼精彩,怪不得蘇婉兒如此有自信,看來已經掌握了對方吃回扣的證據。

而麵對鐵證如山,張星光也沒有了先前的狂妄,他手足無措,臉色蒼白,因為這代價不是他所能承擔的,所以,他靈光一動,急忙道:“蘇小姐,這一切都是陳天河指使我幹的!是他威脅我,我才迫不得已。”

蘇婉兒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繼續說,他是如何威脅你的?”

張星輝緊張地吞了口水:“您也知道,他雖然僅是項目組的一個經理,但陳老爺子畢竟是他的父親,所以,他在公司人脈很廣,如果我拒絕的話,他就讓我永遠當不了組長,甚至還要將我逐出公司,我,我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同意。”

蘇婉兒眼神淡然:“他讓你做什麽?”

張星輝身體微微發抖,這事情很嚴重,如果說了,代價很慘,不說,代價可能更慘,畢竟他也不知道蘇婉兒究竟掌握多少證據,可蘇婉兒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對方越是淡定,自己內心就越慌,權衡過後,他垂下頭,如實交代道:“我說,我全部都說,這一切,都是陳天河指使我的...”

陳秋咋舌,他怎麽忽然覺得,蘇婉兒什麽都沒掌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