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趁著他宗師境把他殺了,那我以後還怎麽混?”
在魯壯的心裏,麵子和尊嚴更重要些,可陳秋覺得這想法極其可笑。
正當陳秋想要開口的時候,另一邊的戴莫又開始行動了,而魯壯也投入到戰鬥中,和戴莫廝殺在了一起。
並不是現在的魯壯弱,而是他沒有遇到過武聖級別的對手,等他適應了對方的進攻節奏,打敗戴莫其實不算問題。
隻是情況不容許,龍家那邊的支援快到了,再耗下去,隻能浪費更多的精力。
二人戰的激烈,不分上下,魯壯也逐漸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他開始找機會反擊,隻是從外人看來,他還是被壓製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過了三分鍾左右,戴莫的實力再次跌落宗師境,這家夥雖吃了許多丹藥,但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所以,他沒再進攻,而魯壯也停了下來,等待著戴莫的實力再次提升到武聖。
“別著急!”魯壯擼起袖子,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他找到了訣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戰勝對方:“今晚大把時間,我看能陪你玩到什麽時候!”
隻是,魯壯這話剛說完,隻見一把匕首飛快的刺向戴莫,速度快的令人發指,而且,戴莫毫無防備,那匕首直接紮入他的脖子中,刹那間,鮮血濺射,戴莫麵色痛苦,癱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
魯壯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下,旋即他轉過頭,看向了陳秋,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幹的?”
陳秋冷冷的看了眼痛苦掙紮的戴莫,渾身內勁凝聚雙掌之上,一股可怕的寒氣從掌心迸發而出,直接轟在了戴莫的身上,一個宗師境界的戴莫怎可能扛得住陳秋的寒冰掌,那冰冷的寒氣瘋狂的席卷全身,將丹田以及渾身經脈全部封鎖,在極致的痛苦中,戴莫睜大眼睛死去...
完成這一切後,陳秋眼神淡然,對著魯壯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走吧!”
魯壯不可思議的盯著陳秋,他對於陳秋的舉動詫異無比。
“為什麽要這樣?”他很是不解的問道:“我已經掌握了他的節奏,最多半小時,我就能打敗他。”
陳秋挑起眉頭:“你忘記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麽的了?收起你那不值錢的尊嚴,如今的社會,哪有那麽多的公平正義。”
魯壯攥著拳頭,眼睛都有些紅了:“你覺得這樣打敗他,有意義嗎?”
陳秋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道:“我管不了那麽多,我隻知道,如果不及時處理掉,我們後續會有很大的麻煩。”
陳秋已經接到了消息,龍家已經派人趕來了,雖說派的人不多,但混戰起來還是很麻煩。
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戴莫的巔峰狀態畢竟是武聖,如果自己或者魯壯失誤,那就很得不償失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及時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陳秋沒再管魯壯,疾行步開啟,很快的便消失在堂口,而魯壯也緊隨其後,等二人走後不久,龍家的人才姍姍來遲。
......
二人一直到了郊外才停下腳步,魯壯依然是一腔熱血,對陳秋的行為感到不齒。
陳秋坐在地上,淡然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卑鄙?有種趁火打劫的意思?”
魯壯摘下頭罩,露出那張憤怒的臉,他雙眼都有些紅,質問道:“難道不是嗎?你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陳秋搖搖頭:“不是,你適應了他的節奏,打贏他還是很輕鬆的。”
“那為什麽不讓我繼續和他打!”魯壯的情緒很激動,怒聲道:“你知不知道,能和一個武聖過招的機會有多難得,可你卻趁人之危,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肯定不跟你來了!”
陳秋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現在走也來得及,回到你的地牢,繼續忍受那暗無天日的生活,吃泔水,被仗勢欺人的典獄長羞辱,連見自己的女兒都是一種奢望,你真覺得那裏的生活好,我可以再送你進去。”
魯壯沉聲道:“你在威脅我?”
陳秋笑了笑:“什麽叫威脅?我闡述的隻是事實罷了,魯壯,我很欣賞你,所以願意冒著風險救你出來,我也沒有利用你,讓你去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我要真想威脅你,我不妨直接把你女兒藏起來,到時候你還不是給我乖乖做事?”
“我雖是你的恩人,但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那既然是朋友,總該做事時為對方考慮吧?你戰勝一個武聖境的戴莫,和戰勝一個宗師境的戴莫,結局都是一樣的,那為什麽還要浪費更多時間呢?你知不知道,或許因為你那引以為傲的自尊,會讓我們的處境變的更危險,你所堅持的真理,到了最後有什麽意義?”
魯壯向來性格孤傲,他不喜歡寄人籬下,所以,盡管陳秋說的很誠懇,他還是譏笑道:“說了那麽多,其實你就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你說得對!”陳秋淡然道:“既然有些麻煩可以省去,那為什麽不避開呢?”
魯壯冷聲道:“真是個膽小鬼!”
陳秋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對待魯壯已經仁至義盡,將他救出來,還替他報仇,怎麽著自己也算他的恩人吧?這能是對待恩人的語氣和態度?陳秋也不想多說,以魯壯現在的性格絕不能作為搭檔,如果不改變他的脾氣,日後會有更嚴重的麻煩,所以,陳秋便提議道:“這樣吧,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道理,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你會覺得很卑鄙,很無恥,你剛才不是沒有打盡興嗎?我和你打一場,怎麽樣?”
魯壯一愣,對於陳秋的話很意外,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愕然道:“你說什麽?”
陳秋站起身來,再次道:“我陪你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還你自由,並且給你一筆錢,你可以繼續闖**江湖,尋找你所謂的尊嚴,但以後再遇到任何麻煩,我都不會管你,從此形同陌路,如果我贏了,那以後我所做的任何事情,你可以提出意見,但我若執意如此,你則必須遵從我,如何?”
陳秋和魯壯雖說過過招,但那是在武道協會的地牢中,而且魯壯還被鎖鏈壓製內勁,沒有真正的打過一場。
魯壯身上殘留著以前的江湖氣息,不得不說,那個年代的江湖,確實很注重義氣以及尊嚴,但隨著時代的發展,人也都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今日不同往昔,若不改改他的脾氣,那將後患無窮,最好的方式,那就如他所想,真正的打一架,將他打服,讓他在心底敬畏自己。
魯壯其實早就很想和陳秋打一架,聽陳秋主動提議,他立馬痛快的答應下來:“沒問題!”
說著,他便內勁爆發,準備動手,陳秋平靜道:“我所說的條件,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我贏了,以後即便是我要你去殺掉一個好人,你也必須去殺!”
魯壯又愣住了,其實他沒想那麽多,他隻是想和陳秋打一架,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陳秋忽然那麽一說,他就有點猶豫了。
魯壯以前雖占山為王,專門攔截通往天水鎮的武者收取保護費,但他真的是“保護費”,但凡被收過的人,之後在天水鎮遇到危險,他都竭力相助,他性格雖大大咧咧,而且長相看似凶神惡煞,但內心卻很善良,否則當初也不可能繞過那對奸夫**婦。
今日“天涯”堂口的那些龍家武者,也都是罪大惡極的壞人,都該死!所以魯壯動起手來毫無忌憚,可如果真讓自己去殺掉一個無辜的好人,魯壯難以下手。
魯壯皺著眉頭:“你為什麽要殺一個好人?”
陳秋輕笑道:“殺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我看他不順眼,或他擋住我前行的路,亦或者,我就是無聊,想殺他打發時間,總而言之我說了,你可以提出意見反駁,但我執意如此,你就必須得做,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更不用管我什麽理由。”
魯壯麵露難色,他眼中的江湖,還是和從前一樣,俠肝義膽,快意恩仇,除了深仇大恨的敵人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的殺掉對方,陳秋想要改變的,就是他這頑固的思想。
如今時代不同,陳秋也是為了魯壯好,他這種性格早晚都會吃虧,倒不如讓自己帶他認清現實。
陳秋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的兩點多鍾,忙碌了一晚上,身心多少有些疲憊,所以陳秋便說道:“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考慮,你若想打一場,我奉陪到底,咱倆分出勝負,結局如我所說。”
“你若猶豫不想打,那也沒有關係,隻是以後,你仍然要聽我的,但我的脾氣很差,若給我惹出麻煩,魯壯,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能將你從地牢中帶出來重獲自由,那也能再次將你送進去。”
魯壯皺著眉頭,眼神盯著陳秋,他的心態正在不斷的變化著。
他不傻,隻是二人所堅持的原則不同,在意見上如果不統一,那早晚有一天會徹底的鬧崩,到時候所付出的代價,會非常慘烈。
兩分鍾的時間過得很快,陳秋伸了個懶腰,淡淡道:“考慮好了嗎?”
魯壯一咬牙,目光如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