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啟天還有龍清揚,都很有武功天賦。”
古子晉的這話不假,在當年,也就是老一輩的那個年代,那時候的江湖真是各路英雄豪傑匯聚,在龍啟天很年輕的時候,他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者。
“龍清揚呢?”陳秋挑眉問道:“他是什麽境界。”
古子晉搖搖頭:“這家夥太古怪了,他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展現過武功,但一定不低!”
陳秋讚同的點點頭,之前剛來京都的時候,和龍清揚見過一麵,二人雖沒有過招,但陳秋明顯能感覺到龍清揚體內有內勁浮動,雖平淡,但卻很強悍,若爆發起來,真的無法推斷他的具體境界。
正當二人交談的時候,龍家飯莊的服務員告訴二人,晚宴已經正式開始了。
為了準備這場生日宴,龍家飯莊對外三天不營業,而且,眾人要去往的餐廳,是整個龍家飯莊最好,也是最豪華的,就在湖的最中心位置,麵積有個四五百平,除了吃飯外,還有專門休息以及唱歌的地方,陳秋隨著服務員的身後,一直到了“山月”的包間,進去後,整個四周都是又玻璃打造的,不過,外麵是看不到裏麵,但裏麵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外麵,甚至就連頭頂,都是玻璃材質,周邊的風景美不勝收,再加上美味的食物,還真是賞心悅目。
陳秋和古子晉進去的時候,原本喧鬧的包間瞬間安靜下來,放眼望去,包間內基本都坐滿了人,入座後,對麵的大胖惡狠狠的盯著陳秋,其餘的人,也紛紛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陳秋。
陳秋雙手抱胸,眼神平淡,任由這幫人盯著,畢竟,眼睛長在別人身上。
場麵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至沉寂了四五分鍾,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眾人紛紛抬頭望去,隻見龍清揚身穿幹淨的黑色西服,負手而立緩緩走來,他眼神平靜,橫掃全場,在陳秋的身上停頓片刻後,龍清揚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道:“怎麽那麽安靜?這不符合大家的性格啊。”
有了龍清揚在,大胖頓時有了底氣,他是和龍清揚玩的比較好的那一類人,他冷冷的看向陳秋,不悅道:“龍少,在座的諸位,那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怎麽會邀請陳秋這樣的人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搞得大家心情都不愉快了!”
其餘的人,也紛紛道:“是啊,平日大家有什麽聊什麽,現在感覺渾身不自在,龍少,你能不能把陳秋給攆出去啊,真礙眼!”
“沒錯,陳秋,你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話,也該知道這裏不歡迎你吧?你還怎麽有臉繼續在這裏的?”
“厚臉皮唄,現在陳家不要他,他隻能看能不能在大家麵前混個眼熟,說不準以後賴上誰呢。”
龍清揚輕咳一聲,全場瞬間安靜下來,他在這幫人中,是最有權威的那一個,這些都是小年輕,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心智不算完全的成熟,尤其是龍清揚平日中帶他們花天酒地,還有無微不至的關照,大家打心眼裏,都認同龍清揚是老大,所以,他要說話的時候,全場必須安靜,而龍清揚則邁著步伐,直至走到了旁邊的空座坐下,旋即,目光巡視全場,淡然道:“陳秋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不陌生,甚至有些人玩的都挺好,時隔多年再次相見,沒必要針鋒相對!畢竟大家無冤無仇。”說到這裏,他扭頭看向陳秋,輕笑道:“陳秋,你說對吧?”
陳秋眼神平靜,些許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對。”
對於龍清揚的虛偽,陳秋本想置之不理,不過,最終還是看在古子晉的麵子上說了聲。
龍清揚看樣子很開心,他端著酒杯站起身:“今天有兩大喜事,第一,是我的生日,很榮幸各位能參加,第二,陳秋時隔多年重回京都,也借此機會為他接風洗塵,為了我們的友誼,為了更遙遠的未來,幹杯!”
旋即,龍清揚一飲而盡,其餘人也紛紛都一飲而盡,陳秋和古子晉象征性的抿了口後,古子晉小聲道:“這龍清揚到底想幹什麽?難不成,真是為了狗屁生日宴?”
陳秋搖搖頭,表示不知情,他也很納悶,這龍清揚到底想幹什麽,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完全沒有任何的主題。
在喝完酒後,龍清揚坐了下來,也沒管陳秋和古子晉,和陳世大胖等人聊得很開心,其他人也是有說有笑,古子晉慵懶的點了根煙,順勢遞給陳秋一根:“要不要來一根?”
陳秋搖搖頭,他並沒有煙癮,所以,平常若是沒有什麽煩心事,也不會主動抽煙。
古子晉自顧自的抽著,煙霧繚繞中,他才無奈道:“其實我最不喜歡這種場合,看起來很融洽,但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又不得不用笑臉去麵對他們,說著一些虛偽的話,做著一些不情願的事,隻是為了維護彼此間的關係,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
似乎是喝了一些酒的緣故,古子晉的臉紅撲撲的:“你有什麽說什麽,絲毫不擔心說出去的話會對你造成什麽影響,更不用每天頭疼這些繁瑣的人際關係,在外人的眼中直白的來說,你是情商低,不懂人情世故,可我知道,你這家夥比任何人都要聰明,他們隻是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價值罷了,所以你也不用委曲求全,可我不一樣啊老秋,我要是像你這麽幹,我古家得成為整個京都的公敵,我家世世代代的努力,不能毀在我的手上,我不想當敗家子,但我希望以後我的孩子,可以過的灑脫一點,最起碼是自由的。”
“自由...”陳秋不由沉默,到底什麽是自由?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那並不是自由,真正的自由,是你遇到不喜歡的事,你可以不考慮任何後果,直接拒絕。
如此一來,其實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絕對自由的人,所有人歇斯底裏的努力,隻是為了相對自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