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壯渾身青筋暴起,他仰天怒吼,自從進入這地牢後,他就沒有如此憋屈過。

尤其是陳秋趾高氣揚的樣子,更是氣的他有吐血的衝動。

冷清月覺得有些好笑,能讓魯壯吃癟的人,恐怕也隻有陳秋了。

“啊!”魯壯滿臉漲紅,他一拳接著一拳的轟向陳秋,可被手銬束縛的他,壓根打不出多少內勁,外放的內勁全被陳秋給輕易躲開了,而陳秋則一臉淡然道:“說了讓你省點力氣,還是說,你喜歡被小皮鞭抽打的感覺?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陳秋摸著下巴略作思索:“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這地方隻有男人,看來我得離你遠一點。”

“你叫什麽名字?!”魯壯眼神狠厲,散發著陰冷的殺意。

陳秋聳聳肩,直言道:“陳秋。”

“陳秋是吧。”魯壯冷聲道:“有種你將我手銬打開咱們單挑,我讓你兩條腿,敢麽?”

“不敢!”陳秋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個男人!”魯壯怒吼:“慫了嗎?不敢與我一戰?”

“不敢啊,怎麽了?”陳秋挑起眉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讓我打我就必須陪你打?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打不到我的樣子,你不會生氣了吧?”

陳秋陰陽怪氣的本事確實很厲害,輕鬆的擊潰了魯壯內心的防線:“哎呀呀!怎麽會有人說兩句話就生氣?你要真的厲害,難道不早逃出去了?還至於被關在這裏好幾年?”

魯壯渾身激烈的發抖,他雙眼充血,倘若是眼神能是殺人的話,恐怕陳秋早已死了成千上萬遍了,他死死的攥著拳頭,怒不可遏道:“連麵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你沒資格和我對話,慫貨!”

“慫貨?”陳秋嘴角微微上揚:“我喜歡這個稱呼,不過,你也隻能過過嘴癮,盡情的罵吧,罵完好好去享受你的小皮鞭。”

“啊啊啊!”魯壯爆吼,他憋屈的要炸了,他恨不得立馬將陳秋大卸八塊,可那該死的手銬腳銬令他動彈不得,他憤怒無比,隻能不斷的催動內勁朝陳秋發起攻擊,更可恨的是,外放的內勁全被陳秋給躲開了,而且,對方永遠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輕蔑的眼神讓魯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好了小秋。”冷清月淡淡道:“我們走吧。”她朝著守衛眼神示意,幾個守衛立馬會意,現在的魯壯內勁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們上前解開連接在石壁上的鐵鏈,拖著魯壯前往新的牢房。

可誰知道,原本還無精打采的魯壯卻忽然間眼中寒光迸發,猛地起身一拳轟向了陳秋。

冷清月心神一顫,立馬催動內勁,為陳秋開啟屏障,可魯壯的舉動早已被陳秋給察覺,側身躲過後,陳秋一掌轟在了魯壯的胸口,冰冷的寒氣瞬間衝**在魯壯的體內,封鎖住了他渾身的經脈,令他痛不欲生。

“搞偷襲?”陳秋冷聲道。

魯壯催動內勁,驅趕體內的寒氣,等他再想攻擊的時候,冷清月已經親自將鐵鏈給銜接上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偷襲機會竟然還沒成功,這讓魯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陳秋早已察覺到魯壯並沒有將內勁用完,而是還故意殘留了一些,所以,在守衛解開鐵鏈時,他便有所警覺,果然這家夥小心眼,還想著搞突然偷襲。

冷清月眼神冰冷,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本來魯壯就破壞了她和陳秋難得的二人世界,現在,更是突然襲擊,若是那一拳中了,說不準會讓陳秋負傷嚴重。

“小秋!我們先走吧!”接下來的畫麵太過殘酷,冷清月不想讓陳秋看到。

而陳秋也明白,冷冷的瞥了眼魯壯後,便點頭隨著冷清月離開了。

武道協會對於這些犯人的懲罰是極其殘酷的,尤其是像魯壯這種忽然暴亂的,更是要受到嚴厲懲罰。

離開了地牢,突然間的重見光明讓人很不適應,陳秋抬起手臂擋住太陽,朝冷清月道:“師姐,帶我逛逛吧。”

冷清月挑起眉頭:“怎麽突然間想逛逛了?”

陳秋輕笑道:“想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嘛。”

冷清月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道:“好。”

京都的武道協會,並不像其他地區一樣,外來者也有機會進去參觀,這裏的任何地方,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都會有人嚴格的看守著,是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入的,但有冷清月陪在陳秋身邊,這一路來也是暢通無阻。

一邊走著,陳秋一邊問道:“這魯壯到底犯了什麽事啊?竟然還要給他打造一個專門的牢房。”

冷清月淡淡道:“他犯的錯,其實並不嚴重...”

通過冷清月的話,陳秋才知道,其實這魯壯並沒有犯什麽罪孽很深的過錯,現在建立門派,都需要和當地的武道協會報備,而魯壯那麽魯莽的一個人自然對一切都毫不知情,他還以為是以前的老江湖。

這家夥建立門派後,便占山為王,專門敲詐通往天水鎮的武者,不過,他還比較仁慈,他允許別人向他發起挑戰,如果能打贏他,那麽他就放行,如果打不過,那就要乖乖的交出買路財,而且他這人還比較仗義,從不傷及對方的性命,更不會廢掉對方的內勁,隻是單純的將對方給打敗拿錢,甚至揚言,敲詐來的錢算是保護費,如果在天水鎮遇到麻煩,可以隨時找他擺平。

正因他的這種性格,投奔他的人也日益增多,武道協會注意到了他,也自然不會縱容這麽一個沒有報備過的門派茁壯成長,最開始,隻是提醒,可魯壯這家夥不想投奔協會,認為如果加入了武道協會,那門派的性質就變了,他不喜歡那種被約束的生活,於是便多次拒絕武道協會。

就這樣,魯壯和武道協會的矛盾也越來越深,最後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和妻子的背叛下,魯壯被武道協會的人圍剿,關進了地牢。

陳秋聽後哭笑不得:“這魯壯真夠心高氣傲的,報備下不就行了嗎。”

冷清月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陳秋也推斷出,這件事恐怕不隻是有沒有報備那麽簡單。

準確的說,應該是投奔武道協會,可魯壯一身傲骨,怎能寄人籬下,他生性**愛自由,也定然意識到如果真的投靠武道協會,那以後就不能再占山為王了,更不可能幹老本行敲詐別人,隻能被武道協會當做棋子一枚任由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