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震驚不已,她並不知道陳秋的身世,隻是模糊的聽葉國榮講過,知道陳秋身世悲慘,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陳秋竟然是京都陳家的少爺。
“為啥啊。”霍晨一邊胡吃海塞,一邊含糊不清道:“回去繼承家業,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陳家那家底要給我,我十輩子也敗不完!”
陳家確實很有錢,在京都以及全國各地都有很多的生意,甚至還涉及一些國際貿易,隻是,這兩年的陳家低調許多,可以說,陳家有如今的輝煌,是陳老爺子年輕時打下來的江山,現在陳秋的堂哥不爭氣,陳老爺子陳秀也是躺在病**命不久矣,而旁邊還有龍家虎視眈眈,處境確實挺危急,以陳世那三腳貓的功夫,壓根不可能是龍清揚的對手。
所以,現在的龍家急需一個掌控大局的人,而陳秋在外闖**多年,顯然是最適合的。
陳秋淡淡道:“可能我對錢沒有興趣。”
霍晨流露出鄙視的眼神:“那是因為你不缺錢,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想要什麽東西蘇小姐替你買,花的不是你的錢你當然沒興趣。”
陳秋無法反駁,事實的確如此,自己雖對錢沒什麽概念,但這世道確實是沒錢寸步難行,無論是吃喝住行,都需要金錢的支持,在黃城的時候,陳秋也狠狠地體驗了一把社會的殘酷,若自己不會武功,隻是個最普通的人,也沒有那麽多師姐,那或許自己活的比絕大多數人還要差。
“那你這次回京都,會不會很危險?”葉初夏擔憂的問道。
陳秋輕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
葉初夏皺著眉頭,她自然不會相信陳秋所謂的沒事,甚至她覺得,陳秋這次回來,就是與她好好告別的。
“來,不管那麽多!”霍晨能夠理解陳秋,他拍了拍陳秋的肩膀,端起酒杯:“明日煩惱何其多,那何必管明日?倒不如珍惜現在,今夜把酒言歡,喝個爛醉!”
......
飯後,霍晨早已喊來司機,分別將三人送到各自的家中,蘇婉兒見陳秋醉醺醺的,不由蹙眉道:“怎麽喝那麽多酒?”
她體貼的為陳秋倒了杯蜂蜜水,喝下後,陳秋舒服了許多,每次和霍晨喝酒,這家夥似乎都有著數不盡勸酒技巧,總能將陳秋給灌醉。
緩和了一些後,陳秋分別給霍晨和葉初夏發去消息,問有沒有到家,霍晨很快的便回應了,可葉初夏卻遲遲都沒有回答。
這讓陳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葉初夏家裏距離吃飯的地方最近,她又沒有喝酒,這個點也應該沒有睡覺,怎麽會沒有回複呢?於是,陳秋便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鈴很久卻依然沒有人接聽,陳秋果斷的讓霍晨聯係司機,對方很快回信,葉初夏原本快到家時,卻突然讓司機改變了方向,去往學校了。
陳秋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鍾,這大半夜的她怎麽突然去學校呢?
陳秋微微皺眉,不安感也愈發的強烈,他不敢遲疑,立馬穿上了外套,蘇婉兒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道:“小秋,這大晚上你又要幹什麽去?”
陳秋道:“師姐,我要去趟學校。”
“學,學校?”蘇婉兒很是懵圈,不過,她見陳秋神情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多問,而是道:“太晚了,我開車送你過去!”
蘇婉兒開著車帶著陳秋狂飆在公路上,大約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車子便停在了江城大學的門口,下車後,陳秋沒有遲疑,直接奔向日月湖,初夏大半夜來學校,陳秋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日月湖。
雖是晚上的九點鍾,但日月湖依然有人,一些情侶會經常晚上的時候在這裏幽會,陳秋展開神識,發現人都聚集在湖邊,等陳秋趕過去的時候,一群人都圍在路邊神色著急。
“怎麽回事?”陳秋上前問道。
其中一個男生解釋道;“有人剛剛跳湖了。”
“跳湖?”陳秋一愣,轉眼望去,湖麵泛著淡淡的漣漪,顯然是有人剛跳下去不久,岸邊還有濺起的水花。
“嗯,好像是葉初夏!我認得她。”一個女生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麽會跳湖啊?怎麽那麽想不開,我們已經叫保安和救護車了。”
陳秋一聽是葉初夏跳湖,立馬縱身一躍跳入湖中。
日月湖作為江城大學的標誌性地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專人清理,所以裏麵的水不會很髒,可水有些渾濁,可視距離也不遠,陳秋並沒有看到葉初夏的身影,他展開神識,驚愕的在湖底發現了葉初夏的氣息。
陳秋知道葉初夏會遊泳,但是,這晚秋的天氣那麽冷,她好端端的跳什麽湖啊?更何況,就算會遊泳,也不能在日月湖遊泳吧?陳秋覺得詭異和奇怪,他不敢多想,立馬朝著湖底遊去。
依靠著神識,陳秋成功在湖底找到了葉初夏,令陳秋感到擔心的是,此刻的她已經陷入了昏迷,陳秋立馬將她攬入懷中,帶著她上岸。
脫水而出的時候,一陣冰冷的風襲來,整個日月湖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氣,那源源不斷的靈氣此刻也好似枯竭了,轉眼望去,本就晚秋凋零的樹葉此刻正是被這一陣風給吹的隻剩下樹枝,而那些圍觀的人則紛紛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吐槽著為什麽忽然間變的如此寒冷。
陳秋的重心在葉初夏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葉初夏的脈搏很奇怪,跳動的微弱,但陳秋卻觀測到,她並不是一種昏死的狀態,反而存在著意識。
陳秋擠壓她胸腔內的湖水,並給她做了人工呼吸,而葉初夏也慢慢的恢複了意識,沒一會的功夫,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果一睜眼,便看到陳秋嘟著嘴襲來。
葉初夏猝不及防的醒來也嚇了陳秋一大跳,他擔憂的問道:“初夏,你還好嗎?”
葉初夏輕咳兩聲,神情很是虛弱,她皺著眉頭,迷惑的望著周圍的環境:“秋哥哥,我,我這是怎麽了?”
陳秋鬱悶道:“你好端端的怎麽想不開跳湖呢?”
“跳湖?”葉初夏愕然:“我沒有啊,我怎麽會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