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吧。”
白梟神情落寞,宛如遲暮的老者一般。
被陳秋坑不是最關鍵的,主要是被自己人給坑了,是最讓白梟心裏難受的。
隨著白梟的發號施令,那些人也都紛紛退下,陳秋輕笑道:“還是要多謝白家主。”
“我的人都退下了,你放開我吧。”白梟冷哼一聲,很是不爽,而且他肚子很難受,現在急需解決下個人的生理問題。
陳秋皺起眉頭:“那可不行啊白家主,這整個嶽城都是你的地盤,你最起碼也要把我們送出去才行啊,否則你要是反悔,那我們怎麽辦?”
陳秋說得有理有據,可白梟卻急了眼:“我白梟說話一言九鼎,我說放了你們,那肯定不會再去找你們麻煩,你快鬆開我。”
察覺出了白梟的著急,陳秋饒有興致道:“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塊走,等離開嶽城,我自然就放了你。”
“我特麽!”白梟怒火衝天,但這猛地一緊張,瞬間“噗呲”的一聲,令他身形僵硬在了原地,刹那間,一股臭味撲麵而來,站在他身邊的陳秋最先察覺,直接臉色一變:“臥槽?你拉褲子了啊?”
一代梟雄,在無數自己人麵前被陳秋無情的揭穿,白梟這輩子都沒有這麽丟臉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麵紅耳赤,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陳秋給殺死,而陳秋卻是一本正經:“白家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打不過就打不過嘛,搞什麽生化攻擊?”
“我要殺了你!”白梟目呲欲裂,攥緊拳頭張牙舞爪地就要衝過來,可一動身,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嚇得白梟又急忙停下。
白梟欲哭無淚,這還不如被陳秋給殺死呢,現在的滋味,簡直生不如死!尤其是自己那幫手下異樣的目光,他們肯定以為,自己是被陳秋打的才拉褲子,但實際上,是自己吃壞肚子了啊!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梟沉聲道。
“好啦好啦。”陳秋安慰道:“不用過多解釋的白家主,大家都理解。”
“我理解你嗎!”白梟忍不住爆了粗口,紅著眼:“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百倍拉褲子的代價麽?”陳秋挑起眉頭,好笑道。
“你!”白梟氣得險些一口鮮血噴出,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回去換條褲子。
而陳秋也懶得在白梟身上浪費時間,淡淡道:“好了白家主,有緣再見,我期待著你來找我報仇。”
說罷,陳秋看向沈長生等人,朝他們點點頭。
隨著身形閃動,幾人很快的離開天海山莊。
沒了月華寶珠的天海山莊,如凋零落葉般,一刹那失去了生氣。
......
到了分別的時刻,宋霜很是不舍,她抱著陳秋的胳膊,微微抬起頭,眼含淚光道:“秋哥哥,你會想我嗎?”
感受著旁邊林若曦死死盯著的眼神,陳秋很是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放心吧小霜,等我有時間會去找你玩。”旋即,陳秋看向沈長生:“師傅,小霜就麻煩你了。”
沈長生淡淡笑了笑:“有我在,不會有意外的。”
宋霜身上畢竟有月華寶珠,自然會被視為很多人的眼中釘,本來陳秋是很想讓沈長生去江城住一段時間的,但他不喜歡都市的繁華,也不喜歡熱鬧,倒不如讓他去保護宋霜將月華寶珠安然無恙地送到大師姐那邊。
大師姐那邊清靜,無人打擾,也算讓沈長生旅遊一趟了。
陸瑤帶著天玄宗的人來到了陳秋的麵前,認真道:“陳先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逢,願你前程似錦!感謝天海山莊這麽多天的關照,陸瑤銘記在心!”
“感謝陳先生多日關照!”天玄宗的那些女弟子,此刻也是異口同聲道。
“客氣了諸位。”陳秋輕笑道:“以後,說不準我是天玄宗唯一的男弟子呢!”
陳秋望向林若曦,道:“師姐,那你呢?要不要去江城待幾天?蘇師姐和徐師姐可想念你呢。”
林若曦撇撇嘴,有些幽怨地看了眼陸瑤等人:“算了,我也出來好些天了,再不回去估計宗主就要發火了!這次回去會不會關禁閉都還不清楚呢,等下一次吧!下次我看看什麽時候能再偷摸的出來,到時候我去江城找你。”
“好!”
和大家告別後,陳秋也獨自一人來到了車站,摸出口袋中的手機,已經很久沒開機了,因為在天海山莊也沒有信號,為了保持電量,陳秋就幹脆關機了。
現在要回江城,自然要提前和蘇師姐打個招呼。
隻是剛一開機,刹那間很多信息映入眼前,而看著屏幕上信息的內容,陳秋臉色的笑容也凝固住了...
......
江城,蘇家大院。
此刻大院門外亂成一鍋粥,蘇婉兒的父親蘇浩然憤怒無比,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應該指責的是喬家!而不是我女兒!我女兒壓根什麽都沒做錯,你們憑什麽要她去送死?”
事情,正如喬羽所預料的一樣,此刻,那些慌亂的人紛紛聚集起來來到蘇家指責蘇婉兒,他們認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蘇婉兒,都是因為她才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
可事實上,蘇婉兒壓根什麽都沒做錯,是喬羽濫殺無辜。
“快讓蘇婉兒出來!她就是個妖女,沒她,壓根沒那麽多事!”有人義憤填膺,舉起一塊石頭就朝著院子裏扔了過去。
“沒錯!因為她死了多少人了,蘇家主,你難道還想看更多人因為蘇婉兒死嗎?”
“蘇婉兒,你他媽到底還有沒有良心,躲在院子裏幹什麽?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怎麽還有臉活著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怕那些無辜的亡魂去找你嗎?”
蘇浩然咬緊牙關,怒不可遏道:“夠了!我女兒沒有做錯?你們要指責,去指責殺人的,我女兒難道就不是無辜者嗎?”
可是,在眾多的怒吼聲麵前,蘇浩然的聲音顯得極其微弱。
沒人會在乎蘇婉兒的生死,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這喬羽殺人毫無規律,大家都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而麵對施暴者,大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指責,所以,他們隻能將所有的憤怒和仇恨都發泄在蘇婉兒身上,他們矛盾地認為,隻要蘇婉兒死了,那一切都安穩了。
這時,大院的門緩緩打開,憔悴的蘇婉兒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