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閣的閣主來了,我也不能給!”
陳秋的話鏗鏘有力,猶如驚雷一般回**在每個人的耳中。
喬羽神色很是尷尬,他低聲再次道:“弟,不過是一個戒指而已,有什麽不能給的,俗話講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價值很貴重麽?我有很多珍藏的價值,都可以送給你,咱們委屈一點,這家夥背後的飛星閣不好惹。”
陳秋神色淡然:“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他要的是戒指,但下一次,要你的命怎麽辦?難不成,你還要委曲求全,真把自己的命給他?”
喬羽咋舌,不知如何反駁,他忌憚的並不是宋平,而是其背後的實力。
飛星閣作為百年的宗門,其實力和底蘊都是無與倫比的,完全不是一個小小的明月宗所能撼動的,身為明月宗的弟子,而且還是宗主的關門弟子,喬羽從很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麽在得知對方是飛星閣的人後,囂張的氣焰為什麽突然消失的原因。
沒辦法啊,得罪了飛星閣,倒黴的不光是他,而是整個明月宗,他沒有資格也不敢去拿整個明月宗和宋平對抗。
“我說。”宋平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他饒有興致的盯著陳秋,意味深長道:“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刺頭了,尤其是打一百遍都不屈服的那種,看來你並不知道我飛星閣,所以才敢如此目中無人。”
“目中無人?”陳秋嗤之以鼻:“你怎麽有臉說出來這句話的?隻是我不願妥協,所以便是目中無人?”
“那沒辦法咯。”宋平囂張無比的聳聳肩:“我就喜歡你氣急敗壞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你可以向你旁邊的人打聽打聽,我飛星閣在江湖中什麽地位,你真以為,誰都有能力當土匪的啊?”
論實力,宋平以及他身邊的人,在陳秋在深山遇到的人行中,並不算是最強的,甚至可以用普通來形容,這個宋平,目前也隻有大宗師巔峰的水準,卡在突破的瓶頸,放在外界,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但陳秋這一路,可是看見好幾位武王級別的強者。
而令宋平敢在這深山中敲詐勒索的資本,便是其飛星閣,很多人願意讓他敲詐,也無非是忌憚飛星閣的實力罷了,和宋平真沒太大的關係,也都是圖個花錢買安寧。
誰知道這家夥愈發的得寸進尺,敲詐喬羽等人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見陳秋油鹽不進,喬羽也是相當的無奈,他隻能朝宋平道:“這是我弟,要不就算了吧,我身上還有些值錢的物件,我替他給你,可以了吧?”
宋平冷聲道:“我要是妥協,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況且,我就看中他手上的戒指,不給可以!我還可以搶!”
說罷,他大手一揮,那幫身後的人頓時摩拳擦掌的朝著陳秋逼近,喬羽臉上很難堪,他不想得罪宋平,也不想看自己的弟弟被圍攻,於是,他問道:“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他?”
“沒得談!”誰知宋平態度蠻橫,完全不講理,囂張道:“誰讓你們倒黴遇見我!給我動手!”
那幫人裹脅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直接衝了過來,不過轉眼間將陳秋給包圍,喬羽急不可耐道:“我的傻弟弟,不就是一個破戒指麽?有什麽還能比自己命更重要的?算當哥哥的求你了,你給他還不行麽?”
陳秋淡淡道:“這戒指,可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我就算給你,你有資格用它麽?”
這話令宋平笑了出來:“我特麽的...不就是一個戒指麽?怎麽,它還有靈性挑人啊?我就是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就你逞能是吧?把他的手指給我剁下來!”
一幫人呼嘯而至,正當喬羽再次想要勸和的時候,陳秋卻忽然動手了。
他的身影快如閃電,不過轉瞬間,便衝到了一個人的麵前,直接一掌轟在了那人的胸口,刹那間,那人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這一幕,不由讓全場的人為之一愣,誰知陳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驚人。
尤其是宋平,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怔怔的望著那死去的師弟,整個人腦袋嗡嗡直響。
這位師弟,可是剛剛步入大宗師,放在外界,那也是一號實力相當的武者。
可陳秋不過一擊,甚至自己的師弟都沒有還手的機會就死了!
這,這簡直太恐怖了!
不由的,在宋平的心裏隱約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旁邊的喬羽,更是懵圈了。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感覺,這個弟弟,實力比自己還要恐怖?
這令人心悸的力量,怕是連自己都做不到吧?
另一邊,戰鬥如火如荼的戰鬥著,隻不過,這屬於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宋平的話似乎是觸動了陳秋的逆鱗,他下手極其狠毒,幾乎沒有人能在他手上撐過第二招,不過短短的兩分鍾,這幫人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各個沒了呼吸。
在這荒郊野嶺中,你連死,都是悄無聲息的,任何生命,都是那麽的卑微渺小,因為這裏已經脫離了天海山莊的管轄範圍,他們壓根不會也做不到負責保護你的生命安全,所以,這一路上遇到太多的屍體。
更何況,武者之間的打打殺殺實在太正常了,一些擂台上台前都是需要簽下生死狀的。
全場,或許隻有林若曦淡定如初了,因為她對於陳秋的實力還是很信任的,畢竟在龍鳴山相處那麽多年,陳秋如果連這點阿貓阿狗都解決不了,那也愧對沈長生的教導。
不過轉眼間,隻剩下一個宋平,他眼中盡是惶恐之色,尤其是看到陳秋朝自己走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瞳孔一縮,驚駭道:“你,你是什麽怪物?”
“怪物?”陳秋挑起眉頭,不悅道:“你殺人是天經地義,我殺人,就是怪物?什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