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冷冷的掃了眼眾人,又看了眼蔡浩,淡然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經脈還全廢了?”

蔡浩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喬羽麵前,死死的抱著他的腿,近乎哀求道:“喬師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對於可悲至極的蔡浩,喬羽的眼中並沒有一絲波瀾湧動,他有些厭惡道:“我在問你,發生了什麽事。”

感受著那冰冷的寒意,蔡浩嚇的虎軀一顫,急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隨後,他咬牙道:“喬師哥,他不光羞辱我,更羞辱了整個明月宗!可那人武力高超,我並非是他的對手,還望喬師哥能親自出馬,替我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奇怪的是,蔡浩並沒有想著讓喬羽幫著教訓其他人,而是將所有的怨氣和怒火統統都怪罪與林若曦和陳秋身上,

喬羽眯起眼睛:“內勁外放的強者?那確實有點意思,對方什麽來路,打聽清楚了嗎?”

蔡浩一愣,仔細想了想:“說來也巧,那人和你同姓,說是江城喬家喬墨!”

“喬墨?”喬羽猛地一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蔡浩並沒有察覺到喬羽的情緒,眼神憎恨道:“這個該死的喬墨,喬師哥,你務必要將他碎屍萬段!狗東西,什麽狗屁世家,我聽都沒聽過,拽的和二八五一樣,真不知道有什麽和我們明月宗抗衡的資本。”

望著喋喋不休的蔡浩,喬羽的眼神愈發的冰冷,殺意逐漸從身上迸發。

這讓蔡浩冷不丁的打了個顫:“這天氣怎麽那麽冷?喬師哥,看來你也生氣了,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狗,就該狠狠地教訓,不光殺了他,還要搶走他的女人,將來,更要屠盡滿門!”

“你還要殺了我?”忽然間,怒火爆發,喬羽雷霆震怒,猛地伸出手掐住了蔡浩的脖子,冷厲道:“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我都敢殺?”

蔡浩以及其他人都懵圈了,這怎麽回事?喬羽情緒怎麽那麽激動?而且,蔡浩也沒有說要對他動手啊!

蔡浩劇烈的咳嗽著,本能的求生欲令他強烈的掙紮著,恐懼道:“喬師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哪敢殺你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喬羽眼神冷漠,手掌再度發力,沉聲道:“你可知,那喬墨是什麽人?”

蔡浩似乎是意識到什麽,他瞳孔驟然一縮,臉色也煞白:“喬...喬師哥,我,我真的不知道!”

喬羽置若罔聞,依舊冷厲道:“那是我的親弟弟,你要讓我去找我弟弟報仇,更是揚言要屠我滿門?”

“喬師哥!”蔡浩撕心裂肺的喊著,他近乎絕望,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喬羽的親弟弟!

這特麽也太狗血了吧!誰能想到啊?

你哥倆為什麽不走一起啊!

喬羽狠聲道:“你們剛才,就是去搶我弟弟的東西去了吧?”

蔡浩崩潰了,無力道:“對不起喬師哥,我...”

可沒等蔡浩說完,喬羽猛地發力,隻聽“嘎嘣”一聲,蔡浩白眼一翻,直接死了過去。

喬羽冷冷的掃了眼蔡浩的屍體,旋即一腳踢出很遠,轉頭望去,其他人大氣不敢喘,低著頭不敢直視喬羽的眼睛。

喬羽冷聲道:“我弟弟在什麽地方?”

全場鴉雀無聲,喬羽擰了擰脖子:“我再問最後一遍,我弟弟在什麽地方,還敢不回答,我保證,你們所有人的下場都和蔡浩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喬師哥,喬少爺就在那邊,我帶你去!”

......

跟著這幫人的步伐,喬羽一直來到了陳秋所在的陣營,隻是,陳秋和林若曦都在帳篷內休息,所以外麵並不能看到。

喬羽心中泛著波瀾,他自從很小時便來明月宗了,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回家過,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於親情都十分的渴望,在得知自己的親弟弟竟然也來天海山莊後,喬羽激動極了,這麽多年過去,終於能再次看到家人了。

旁邊的人道:“喬師哥,少爺好像是休息了,趕了一夜的路,要不要我過去喊醒他?”

“一夜的路?”喬羽很是心疼:“那他現在一定很累,不急,好好讓他睡個覺吧,不準任何人打擾他們,這小子...”喬羽望著放在帳篷門口的袋子,很是惆悵道:“這麽多好東西放在外麵,不有人搶才怪!”

果不其然,喬羽便警覺的看到有一隊人正在悄悄的望著帳篷靠近,他眼中殺氣迸發,沉聲道:“敢打擾我弟弟睡覺,真該死!”

......

陳秋和林若曦正在帳篷內睡的香,可忽然間,兩個人都同時醒來了,林若曦很是無奈道:“又有人來了!小師弟,你就不能把那袋子拿起來嗎?”

陳秋撓了撓頭,看了眼被塞滿的周圍,很是苦澀道:“這也沒辦法啊!這白家太客氣了,給了那麽多寶物,帳篷內實在放不下了,要不,就給他們吧?”

“行吧。”林若曦撇撇嘴:“反正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啥用,給了就給了,你不心疼就行。”

可奇怪的是,陳秋和林若曦等了許久,雖說有人靠近,但沒一會的功夫便消失了。

這讓二人有些詫異,林若曦挑眉道:“這白家看不下去了?”

陳秋也有些鬱悶:“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他要是想幫我們,應該早就出手了。”

來搶東西的,不是一批兩批了,接二連三的有好多批,但從始至終也沒有見白家出手啊。

陳秋閉上眼,神識開展感應著四周,果然,遠處正有一場激烈的戰鬥,但結束的很快,而且,獲勝者在殺死那幫人後,並沒有過來。

陳秋愈發的鬱悶了:“誰在暗中保護我們?”

林若曦困得不行:“不管了不管了,我要睡覺!快躺下,我要摟著你睡!”

陳秋也是十分困倦,也懶得去思考那麽多了,躺下來,二人再次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與此同時,外麵,草叢中,喬羽渾身是血,但他見帳篷自己的親弟弟並沒有走出來,不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隻要沒驚動他們就行。

“隻要弟弟能睡的踏實,我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喬羽輕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