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寧翰的慘叫聲響徹雲霄,他撒腿就跑,卻又被陳秋給堵在門口。
這下,不光是寧翰恐懼無比,整個教室內的人,都一哄而散,各個驚慌失措,四處亂竄。
這特麽,大白天的怎麽能鬧鬼呢?
望著眼前渾身發顫的寧翰,陳秋眉頭一皺,察覺到一股異味,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這家夥膽子也太小了吧?嚇尿了?
陳秋鬱悶道:“我聽人說,你到處說我死了?
寧翰緊張極了,他吞了口水,發顫道:“陳秋,我承認,咱倆以前是有點矛盾,但是說不至於你死了還要來索命吧?我,我是在你死了後說了些情況不屬實的話,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給你道歉,可以嗎?”
陳秋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致道:“道歉?!我要你跪下道歉!你要是不跪下的話,這事沒得商量,我不光要把你帶走,還要帶走你的親人!我在那邊好孤單啊...好想找人陪一陪。”
那幽幽冰冷的聲音讓寧翰大晴天都打了個寒顫,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近乎哀求道:“陳秋,秋哥!你大人大量,別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我,我還想多活幾年,饒了我,行麽?”
“你這種人?”陳秋挑眉,好奇道:“那你說說,你是個什麽人。”
寧翰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咬牙道:“我卑鄙,我無恥下流!我,我特麽不要臉!我是這世界上最下三濫的人。”
陽光照耀在陳秋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寧翰在看到影子時,有些懵圈。
不是說,鬼沒有影子嗎?
而且仔細回想,那仿佛就是一個真的陳秋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有血有肉,不會像電影恐怖片裏演的鬼魂那般空洞。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寧翰緩緩的抬起頭,恰巧看到陳秋一臉壞笑。
寧翰愣在原地,回頭望去,不知何時,那些原本驚慌逃竄的同學們,此刻都捂著嘴笑盈盈的盯著他。
“你...”寧翰愕然道:“你沒死?”
陳秋淡淡道:“死了呀,隻不過沒死透,又活過來了。”
寧翰羞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實在太可恥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聽說陳秋死了,可也有所聽聞,沒有找到陳秋的遺體,所以每次在說陳秋死掉的時候,心裏都擔驚受怕的,但後來說著說著,寧翰就有了一種思想,那就是陳秋真死了!
眼前站著的,就是活生生的陳秋!而且看起來和先前並沒有任何區別。
褲子濕濕的,寧翰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被嚇的尿褲子了,這讓他愈發的羞恥,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更是讓寧翰無地自容,他惡狠狠的瞪了眼陳秋,逃似的離開了教室。
“秋哥哥!”葉初夏可算揚眉吐氣了,挽著陳秋的胳膊,撇撇嘴道:“你總算來了!”
陳秋輕笑道:“昨天答應你的事情,我怎麽會騙你。”
“那好。”葉初夏有些傲嬌道:“今天你不準走!我給你溫習功課,你好些天不上課,功課一定落下了!”
陳秋撓了撓腦袋:“馬上要到飯點了,要不,中午吃完飯再繼續?”
“額...”葉初夏微皺眉頭,有些狐疑的盯著陳秋:“好吧...”
“嗯。”陳秋淡然道:“對了,葉老讓你中午回家吃飯呢。”
葉初夏也未多想,不假思索道:“那我們一起去!”
望著她很是粘人的樣子,陳秋有些無奈,哭笑不得道:“他說,讓你單獨回去,我就不跟著去了!估計是有什麽事要和你談。”
“啊?”葉初夏一愣,有些茫然:“我爺爺能有什麽事和我談?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陳秋挑眉道:“或許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跟著摻和了。”
葉初夏眼中的狐疑愈發的濃重:“秋哥哥,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陳秋有些生氣,極其嚴肅道:“你把我當做什麽人了?我會用這麽無聊的把戲騙你?就算騙你,我能得到什麽?初夏,我對你太傷心了。”
這話說的葉初夏有些心慌了,連忙道:“對不起秋哥哥,我不該懷疑你的,那你等我下午回來好不好?”
“嗯。”陳秋很是心痛:“我沒有怪你,隻是你的話讓我有些心痛。”
......
中午葉初夏依依不舍的回家了,而陳秋則又來到了日月湖盤坐修煉。
接下來的幾天將會很安靜,確實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龍家對於龍長鬆的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畢竟是龍家的四聖之一,被外人殺死,那無疑是打龍家的臉,更是挑釁龍家的龍威。
而龍家首先懷疑的目標,便是陳秋。
除此之外,陳秋還有一個未曾謀麵但卻不得不謹慎提防的對手,那便是沈天宇。
沈天宇是沈長生,也就是師傅的第一位弟子,隻不過,他所學的七門絕技是殘缺的,而自己是完整的。
這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到現在陳秋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實力是怎樣的,唯一知道的,便是他的背景很恐怖,甚至當時他的手下叫囂著如果願意交出七門絕技的完整功法,便可以聯手對抗龍家。
而對於這樣一個組織或者家族,陳秋竟然從未聽說過...甚至後來有打探消息,但所知甚少。
可惜的是,陰陽雙煞已經被龍長鬆送往京都,沒能殺死這倆人是陳秋最大的遺憾。
而喬家現在已經算是窮途末路,喬繼海的失蹤已經讓喬家元氣大傷,能舉起大旗的喬墨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對於喬家,陳秋並沒有過於擔心,中午的時候,影還傳來消息,說喬墨這人心狠手辣,吞噬了上百人的內勁,陳秋覺得可怕,難道這家夥就不怕內勁過盛爆體身亡嗎?畢竟有了前車之鑒當了好些年的傻子,怎麽這一次還沒有意識到?
這並不是陳秋該擔心的,他巴不得喬墨再當傻子呢,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少了些阻礙。
整個下午,陳秋都沉浸在修煉中,等睜開眼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已經快晚上了,感受著周身的一切,偌大的日月湖隻有幾對小情侶在幽會。
看了眼時間,陳秋起身,一道身影緩緩的從暗中走出,站在了陳秋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