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在我眼裏又算個什麽東西。”
龍長鬆的話可謂是猖狂到了極致,但不可否定的是,龍家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有了這般恐怖的統治力。
雖然在明麵上龍家看似和各地的武道協會關係淺薄,但實則,那錯綜複雜的關係線源頭,掌控一切的仍然是龍家。
冷清月臉色冰冷,沉聲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在武道協會的地盤行凶。”
龍長鬆冷笑道:“說著道貌岸然的借口,實際上,你不就是想保護這家夥嗎?”
冷清月沒有開口,總而言之,她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陳秋。
這時,白天等武道協會的人也追了過來,龍長鬆淡淡的瞥了眼:“今日,我沒空和你閑聊,不過你記住。”龍長鬆饒有興致的看向冷清月:“我們來日方長,我最討厭的,便是不懂事的人,而你恰恰就是。”
說罷,他拎著陰陽雙煞二人轉身離去,眼紅的陳秋開啟疾行步就要追,可冷清月卻赫然擋在了他的麵前,癲狂的陳秋雙目猩紅,浩瀚的內勁迸發,震的冷清月嬌軀一顫,她怒不可遏,怒喝道:“難不成,你還敢殺我嗎?”
“別再追了!你現在過去,和送死有什麽區別?”
這裏仍然是武道協會的地盤,所以龍長鬆不輕易的暴露實力,而且,他敢這麽光明正大的把人帶走,那說明他有著十足的自信,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人隱藏在暗處,冒然的追上去,確實是送死無疑,到時候冷清月就無法確保陳秋的安全了。
聽到冷清月的聲音,陳秋空洞的眼神中逐漸的恢複一絲理智,危機感消失後,他的身體也愈發的疲憊,一時間,內勁退散,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白天等人追來,順勢將陳秋給圍了起來,其中不乏一些喬家的武者,這是絕佳的複仇時機,不少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準備找機會將陳秋給做掉。
可冷清月卻死死的守著陳秋,望向白天,沉聲道:“沈半仙違反武者大會的規矩,理應處罰!你們回去吧,我待會便將他帶回武道協會受罰!那麽多人圍著成何體統?”
白天一愣,這話,多多少少帶點偏袒的意思了,不過,身為武道協會的人,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沒理由也沒資格忤逆冷清月,隻能道:“明白!”
白天負責疏散人群,那些喬家武者也沒了動手的機會,隻能狠狠地看著陳秋,旋即離開。
......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一次麵對陳秋的這種突**況,倒有了應對之策,而且徐夢娢還在。
在為陳秋身體降溫後,他逐漸的陷入沉睡。
三個女人坐在床邊,望著臉色有些痛苦的陳秋,紛紛歎了口氣。
“三師姐。”蘇婉兒皺眉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冷清月站起身來,她目光平靜,淡然道:“你們照顧好小秋,我出去一趟。”
“啊?”一聽說冷清月要離開,二人有些六神無主,著急道:“你要去哪啊?”
冷清月凝重道:“武道協會和武者大會總要有個交代。”
畢竟,人是她帶走的,現在她的壓力最大,總要給別人個交代,否則,很容易被人做文章。
天色已晚,冷清月來到了武道協會,而白天和武道協會一眾長老級人物,早已準備著,其中還有喬繼海。
當看到冷清月身旁空空如也時,喬繼海眉頭一皺,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沉聲道:“冷會長,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沈半仙被你弄丟了吧?”
冷清月淡淡的撇了眼喬繼海,旋即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也宣示了她在這幫人中的地位。
“沈半仙這人很狡猾,帶他來的路上確實不小心弄丟了。”
喬繼海攥緊了拳頭,咬牙道:“冷會長,你覺得,這話說出去誰能信?你不會以為我喬家很好欺負吧?”
冷清月眉頭一皺:“喬家主若是不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你可以搜查,我武道協會也願傾盡資源相助,這沈半仙臨走前被我打的身負重傷,應該跑不遠。”
喬繼海隱隱動怒,這理由若是別人口中說出來,他或許可以相信,但從冷清月口中說出,是多麽的荒謬可笑。
她是誰?堂堂京都武道協會的副會長,武力超群,被譽為“女武帝”,更是為武道協會立下過汗馬功勞,誰能從她手上逃出?
“更何況。”冷清月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鏗鏘”的聲響,讓那些武道協會的人心頭發顫。
這位女武帝,氣場太過於威嚴了,好似一鼎泰山壓在麵前,讓人喘不過氣,尤其是那雙美眸,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冷清月望向喬繼海,沉聲道:“這沈半仙違規,也該是我武道協會的事,喬家主怎麽能有資格坐在這裏評頭論足?還妄圖指揮我做事?”
矛頭忽然的轉變令喬繼海有些措手不及,他冷聲道:“可是,這沈半仙打的是我喬家的人!我身為家主,不該為我喬家的人打抱不平嗎?我想要個公道就很難嗎?再其次,既然沈半仙違規,那本屆武者大會的冠軍,也該是我喬家!”
喬繼海終於還是吐露出他最終的目的,那便是這屆冠軍的獎品。
陰陽雙煞重要,但獎品更重要些,況且,人已經被帶走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重出江湖,有龍家在,也並無大礙。
冷清月淡然道;“冠軍一事,武道協會自會斟酌考慮,沈半仙的事,就不勞喬家主操心了,我已經對他下達了封殺令,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人帶不帶回來,也無足輕重。”
陳秋這件事雖惡劣,但下達封殺令,也算是有了相應懲罰,所以,喬繼海沒辦法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追究。
“行吧。”盡管有些不滿,喬繼海還是歎了口氣道:“冷副會長費心了。”
“嗯。”冷清月淡淡點頭:“既然沈半仙的事情聊完了,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聊一聊喬家串通裁判的事了?”
喬繼海的心,猛地一沉,他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牽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冷清月輕笑,將一個文件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旋即推到了喬繼海的麵前,淡淡道:“沒有證據,你覺得我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