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儲亦年確實還很年輕，因為他不僅被柏弄低沉的嗓音搞得紅了臉龐，還當著柏弄的麵，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躲著，不敢出來了。
“少年啊，還年輕，這是正常的。”柏弄偏偏不放過他，站在衛生間門口，嬉笑著，“也要是不行，我幫你也是可以的。”
儲亦年已經羞的不行了，他靠著門想冷靜卻冷靜不下來。
一切好像都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至少還需要一些時間的。但是沒想到居然就這麽在一起了。
算是在一起吧？儲亦年微微冷靜，想到自己和柏弄都沒有說喜歡的話，那這樣還算在一起嗎？應該是不算的吧？
不算？那不行！儲亦年猛地轉身，將門拉開，柏弄正抱著胳膊靠著洗衣台看他。
要笑不笑的。
“我們.....在一起了嗎？”他抖著嘴唇問。
柏弄笑他，“你說呢？你不負責的嗎？”他隨即又露出了一些可惜的表情來，“如果說因為我是鬼，就不給我負責的話，那我是不是太虧了些？”
儲亦年快要被他逗得缺氧了，他根本不能正常的跟柏弄對話。
以前看見別的同學在喜歡的人麵前扭扭捏捏的時候，儲亦年還嫌棄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以至於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害羞，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事情。
隻是他的害羞，來的有點兒晚，人都親完了，他才後知後覺地害羞。
“你說我們算什麽？”儲亦年有些緊張，往前走了一步，好像想牽一下柏弄的手，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麽縮了回去。
柏弄看見他的小動作，裝作沒看見。
就看見眼前爆紅的少年，又說道：“我都聽你的，你要是願意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是人還是鬼。”
他說：“我從小就不正常，所以在我的世界裏，鬼和人其實沒什麽區別。”
“如果你不喜歡，甚至覺得我冒犯了你，那你可以懲罰我。”
說完他便一副任君處置的站在那兒，不再說話，也不再看柏弄。
這一出搞得柏弄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魄的儲亦年，果然是個沒什麽眼力見的小屁孩兒。
這樣的小孩子怎麽可能不招人待見呢？
他稀罕。
他其實已經想好了，趁著年輕何不瘋狂一把？反正人間已經找不到幾個儲亦年這樣的絕色，也找不到儲亦年這樣可以跟自己溝通的人。
所以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跟人間的儲亦年談一次戀愛呢？
對於他來說，算是一次不一樣的人生吧。
鬼生實在無趣。
等儲亦年死了，他便清除掉所有關於自己的記憶不就可以了？到時候他跟儲亦年還是一樣的。他們照樣相處。
柏弄真的沒有想很多，甚至覺得自己的計劃周密的很。
“怎麽懲罰？”他存了逗弄的心思，便也往前了一步，站到了儲亦年的跟前，伸出修長的食指挑起了儲亦年的下巴。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儲亦年的皮膚好到爆。
這麽近距離的都看不見毛孔。
更不見有什麽青春痘。
老天爺給他柏弄賜的對象。
“我......我都能接受。”儲亦年真的有赴死的準備了，他低垂著視線，不敢麵對柏弄。
柏弄欣賞他的同時，儲亦年又何嚐沒有偷偷地嗅柏弄身上的清香呢？都是相互的。
“那就.....懲罰你好好再親我一次，伺候好了，就同意讓你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柏弄說這些話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印儲亦年犯錯。
因為他故意低沉著聲音，引導儲亦年往上麵想。
儲亦年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頓了，世間竟然有這麽美好的事情？伺候好了還能得到一個這麽帥氣的愛人？
他幾乎是沒有考慮，就吻了上去。
這次和剛才不一樣，剛才他們隻是互相觸碰。不敢多餘的動。
可現在，意境不同，心境不同。
他們對彼此的愛意也不同，柏弄微微仰著頭，手緩緩搭在了儲亦年的腰間。而儲亦年則是抱著一種一定要得到這次機會的舉動在做這件事。
開始的目標還很明確，可是沒人能在這樣的條件下保持清醒的頭腦。
儲亦年也不是那個例外，他開始確實還能保持清醒，但是後麵他根本做不到隻為了討好而討好。他要為彼此的吻負責。
所以他們從陽台吻到了桌子上，柏弄再次被人抱上了桌子。
這次他還聽見儲亦年趁著空隙說：“你好輕啊。”
也許是聲音有些低啞，柏弄第一時間聽到的還以為是：你好親。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對，直到儲亦年的手摸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才知道，哦，是說他的體重。
當然輕了，他們鬼魂都是輕的。
“你不怕嗎？”柏弄微微挪開嘴唇，問儲亦年，“不怕我將你的陽氣全部拿走嗎？”
儲亦年的一雙眼睛看著他，無所謂道：“你拿。”
拿是不可能拿的，他柏弄可不缺陰氣。不僅不缺，他還覺得自己這會兒陰氣充沛，很需要一個點來緩釋一下。
他找到了。
當陰氣被讀入到肺腑的時候，儲亦年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一樣，如果是夏天，儲亦年可能還會說這個溫度真舒服。
可現在不是夏天，他也不是很熱。
柏弄這口陰氣到達他的肚腹，整個人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他的指尖都瞬的變冰涼。
“一下下......”柏弄哄他，“我的陰氣，可是地府裏最值錢的東西，很多小鬼都想跟我討要，但是我一口也不曾給。”
“知道為什麽嗎？”
儲亦年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
隨即他就聽見柏弄在他耳邊說，“因為......我的陰氣對他們來說就是大補的藥。我不給，不是我的陰氣稀少，而是我不想給。”
“給的方法就隻有這種，你說，我該給嗎？”
儲亦年雙眼沾了霧氣，他沒有回答柏弄，而是直接湊上去，封住了柏弄的唇。
似乎在告訴他，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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