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一句話:無所畏懼!

隻要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隻要自己什麽都不怕,但凡是一個帶點腦子的人,是絕對不會做什麽失去理智的行為的。

很顯然,我之前猜測的沒有錯。

王闖這家夥雖然在別人的口中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渣,但他至少是一個有腦子的人渣。

看到我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自己心裏反而是有一點慌了。

他在思考,顯然就是在權衡利弊。

在滬上這種大都市,說句難聽點的,尤其是王闖這種人,出門隨便遇到一個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

如果不清楚對方的背景,一不小心行將踏錯,那等待他的就是萬劫不複。

對於這一點,王闖自己肯定十分清楚。

眼看著他在猶豫,我心裏麵就更加有底氣了。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旁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江浩!直到現在了你還在跟我裝什麽逼呢?你不就是一個破打工的嗎?寧萱萱說你是她的上司,說白了你能有什麽大背景?”

聽到這話,我頓時就極為無語。

看來,我還是經驗不足……

王闖這家夥帶腦子,可是別人未必有腦子啊!

比如說,現在說話的孫偉就是一個十足的腦殘。

說心裏話,我跟王闖的對峙,別看我態度十分輕鬆,但用一句說爛了的話,那就是,我這是在戰略上蔑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眼看著我就要把王闖給唬住了,然後我再輕飄飄的說一句“寧萱萱是我妹妹,以後你少打她的主意”,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過去了。

沒有想到,孫偉現在卻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在這麽緊張的時刻,我和王闖之間本來就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用博弈論的觀點說,我還稍微占據著一點上風。

盡管這個上風有一些微不足道,但隻要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贏的一定就是我。

因為人是一種極其擅長腦補的動物。

隻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自己胡思亂想,那我其實甚至都不用去再說什麽了。

孫偉突然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天平的一側加了一些砝碼。

盡管他的這些話也沒有求證過,但是在這種時刻說了出來,肯定會極大的誤導王闖的判斷。

果然,聽到孫偉的話,王闖猛然扭過頭看向他,開口問道:“你說什麽?這家夥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仔?”

孫偉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我肯定沒有錯!寧萱萱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合租了兩年多,她是什麽情況我女朋友怎麽會不知道呢?”

“前段時間她剛剛找了一家直播公司去當主播,這個江浩就是她在公司的上司,而且也不是什麽老板,好像就是一個小領導!大哥你想啊,這種人能有多厲害?”

王闖點了點頭,再次扭過頭來時,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他輕輕一笑,對我說:“小子,我王闖在社會上闖**多年,見過無數大風大浪。你這種坑蒙拐騙的把戲,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凡敢騙我之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上次有個家夥騙我,被我剁掉了一根手指頭。你打算給我什麽樣的交代呢?”

聽到這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麵對王闖更加不屑了。

本來以為這家夥還帶點腦子,但是現在看來,他充其量也就是稍微聰明一點。

不過,聰明跟有腦子是兩碼事。

這種從小就在街頭廝混的混混,哪怕是混出一點名堂來,但上限成就肯定也是極低的。

哪怕就是像王闖這樣的人,好勇鬥狠也成了他們的行為習慣,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這樣的人隻有兩個下場:第一個就是遇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人被人家玩的身敗名裂;還有一個就是把控不住自己的想法,最後鋃鐺入獄吃個花生米。

頓時,我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想讓我給你什麽交代?”

王闖瞥了我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過去看向寧萱萱,咧嘴一笑。

“萱萱妹子,看來你這看人的眼光也不行啊,找了這麽一個小白臉廢物。這樣,既然今天你在這裏,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這家夥不是很狂嗎?那我就讓他當著你的麵,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錯了,那我就放過他,好不好?”

寧萱萱厭惡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對我說道:“哥,我們還是走吧,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

我還沒有說話,王闖就冷聲道:“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他擺了擺手,緊接著站在沙發周圍的四個小弟就朝我撲了上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我身後的那服務員也是齊刷刷的上前。

他們倒是沒有動手,而是背著手,胸口對著王闖的那幾個小弟,硬生生的將他們頂了出去,把沙發團團圍住。

王闖冷哼一聲,扭過頭看向那個女經理說道:“張經理,你這是什麽意思?”

女經理苦笑一聲,對著王闖說道:“闖哥,你這事情做的實在是有點過分了。我們是開店做生意的,你當著我的麵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沒有把我們劉總放在眼裏啊。”

王闖冷笑一聲說道:“劉哥跟我那麽熟,這點小事情也不算是掃了他的麵子吧?”

頓了頓,王闖陰森森的說道:“再說了,剛才我這個兄弟挨打的時候,你不也是無動於衷嗎?怎麽?你想拉偏架?”

女經理笑了笑,說道:“闖哥,剛才的是是非非我看得很清楚。是你這個小兄弟莫名其妙的跑過來騷擾我的客人,我的客人忍不住才反擊的。在夜總會喝高了難免有一些擦擦碰碰的,這不是很正常嗎?但是你現在做的事情,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吧?”

王闖冷冷地盯著女經理,說道:“你要這麽說的話,我懂了。看來,張經理跟這個家夥之間似乎是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啊。你這麽護著這個小白臉,我劉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