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在接待一些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大金主,夜總會肯定會好好的招待一番,希望留住這樣的豪客。

那個小弟跑回去,顯然是通知裏麵的人提前做準備了。

他們的這番舉動,也是讓我哭笑不得。

之前跟著張大權出入夜總會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果然,還沒有等我們進門,就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女經理帶著一群人匆匆的朝門口迎了過來。

那個女經理看到被人群簇擁著的,我立馬就直接朝我走了過來。

“這位老板還是第一次來我們帝豪夜總會吧?想要開一個什麽價位的包間?”

還沒等我說話,張明宇就跳了出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著這個女經理說道:“少廢話,我哥能來你們這種破地方消費那是看得起你們!什麽什麽檔次的?最好的包間給我開了,然後把你們最貴的酒、最漂亮的姑娘通通給我送進來!”

張明宇的態度非但沒有引起女經理的不滿,反而,她眉開眼笑地說道:“這位老板,我們最好的包廂就是頂樓的花開富貴了,請各位隨我來。”

說著她就扭動著腰肢在前麵帶路,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頂樓包廂。

帝豪夜總會雖然在詹強的這幫朋友口中是不上檔次的地方,但是說實話,之前我跟著張大權去的場所,大多也就是這個層次了。

憑良心說,帝豪夜總會的裝修並不差,在我眼裏麵已經算得上是金碧輝煌了。

這個“花開富貴”包廂麵積足足有200多平米,除了中間一個小舞台之外,四周都是卡座,還有麻將機和專門的休閑區。總而言之,該有的東西這地方都有。

我們一行人加起來也才8個,老實說開這麽大的一個包間有點太奢侈了。

而且,剛才上樓的時候,我聽到那個女經理提了一嘴,作為帝豪夜總會最豪華的包廂,“花開富貴”包間的最低消費是一晚上8萬起步!

說實話,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理解了這幫富二代平時過的是什麽日子。

那可是8萬塊啊!

我為張大權追債,打生打死差點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才虎口奪食賺了50萬。

而這幫人一晚上消費就8萬起步!

我拚命賺的那點錢,還不夠人家一個禮拜瀟灑的,想想就讓人沮喪!

不過,很快我的這種情緒就被衝淡了。

因為那個女經理再次進來的時候,帶了一排服務員。

每個服務員都推著一輛小推車,上麵擺放著各種酒水。

我一眼瞧過去,每一種酒上麵的標簽我都不認識!

不過,看那包裝顯然是我消費不起的那種東西。

隨後,那個女經理又拍了拍手,那群服務員離開,緊接著就看到10多個穿著暴露的姑娘走了進來。

女經理笑著對張明宇說道:“這位老板,這些都是我們夜總會最紅的姑娘了,您幾位看著挑一挑。”

張明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在說什麽屁話?小爺我出來玩從來沒有挑挑揀揀的習慣,全都給我留下!”

那語氣極為蠻橫,從我的角度看就突出了一個人傻錢多。

那女經理也不生氣,而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您幾位喝好玩好,我先出去了,有什麽需要就喊我,我一直在門口。”

這個時候,詹強突然開口叫住了女經理:“你等一下,這位姐姐,我問你個事兒。”

那女經理先是愣了愣,然後扭過頭來一臉微笑的對詹強說道:“老板,你想問什麽?”

詹強冷笑一聲,說到:“上次我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大堂經理呢?就是嘴角有刀疤的那個。”

聽到這話,女經理先是一愣,隨後神色有些尷尬的說道:“您說的是陳經理吧?他最近有一些私事沒來上班。”

詹強嗤笑了一聲:“是沒來上班還是上不了班啊?那次他給我來的那幾下確實挺狠的,不過我也沒讓他好受,那小子怕是現在臉還腫著的吧?”

女經理微微一愣,緊接著她似乎才認出了詹強,臉色一變。

她幹笑著說道:“喲,真是我眼拙了,沒想到是詹公子大駕光臨。”

詹強冷笑一聲說道:“少跟我套近乎!看樣子你是知道上星期我跟我哥在你們這兒發生的事情吧?劉胖子呢?趕緊讓他過來給我敬酒!”

那女經理神色有些尷尬,小聲說道:“詹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老板現在還在醫院呢。”

詹強嗤笑了一聲,說道:“那死胖子看著囂張,實際上也不管用。這樣,你待會兒給他打一個電話,就說我跟我哥又來了,你看看他怎麽說?”

女經理勉強一笑,對著詹強點了點頭,隨後腳步匆匆的離開。

張明宇湊到詹強麵前,對他擠眉弄眼的說道:“行啊,強子,這逼可是讓你給裝圓了!在人家的店裏打了人家老板,現在回過頭來跑來消費,又想讓老板過來給你陪酒道歉,你這還真是殺人誅心!”

詹強冷笑一聲,說道:“我這算什麽殺人誅心?說句實話,我讓劉胖子過來給我敬酒,那我是看得起他!那個死胖子如果懂事的話,他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他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那以後再見了麵,我肯定不會給他什麽好臉!”

張明宇笑嘻嘻的錘了錘詹強的胸口,這才說道:“行了,在我麵前你還裝什麽逼呢?來來來,陪我走一個!”

緊接著,兩個人就勾肩搭背的跑到了卡座那邊。

此時,剛才那位女經理帶來的10多個姑娘已經全部坐在了那兒。

從我的位置看去,鶯鶯燕燕的一片,一排大長腿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明晃晃的,煞是好看!

就在我專心致誌的朝那邊看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寧萱萱悠悠的聲音:“哥,你要是實在是覺得好看,那就過去玩玩吧。”

我下意識的想要點頭,隨後就立馬反應過來。

寧萱萱的這話裏麵,有坑啊!

不過,就這還想難得到我,那她是想多了!

我扭頭看向寧萱萱,義正言辭的說道:“萱萱,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隻是沒有來過這種場合,所以有些好奇罷了。再說了,有萱萱你坐在我旁邊,就那群庸脂俗粉,我怎麽可能看得上?”

寧萱萱白了我一眼,說道:“男人的話,果然沒一句能信的!”

我看得出來,寧萱萱嘴上嫌棄我,但實際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的笑意卻怎麽都藏不住。

“哥,我不是想管著你。隻是,你現在傷勢還沒好利索,其實連酒都不能喝,更不要說……”

寧萱萱咬著嘴唇,小聲解釋了一句。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有些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了好了,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這明明是關心我,還怕我怪你啊!”

說完,我扭頭看向詹強那邊。

這種時候,我就看出來詹強和他那些朋友的區別了。

詹強的那五個朋友,包括剛才一直都表現得十分熱情的張明宇,一看就都是夜場老手。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坐著至少兩個姑娘,吃吃喝喝,笑笑鬧鬧的,顯得十分熱鬧。

反觀詹強那小子,對女人卻壓根不感冒,反而是跟張明宇坐在一塊兒,在那裏悶頭玩骰子。

“哥,詹強是怎麽回事啊?不是一直都口口聲聲說想找女朋友嗎?我還以為他很寂寞呢,沒想到來了這種地方那麽老實!”

寧萱萱忍著笑,對我說道。

我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道:“這小子啊,有心理潔癖!說白了,心性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再說了,他這種表現,不是標準的好男人嗎!”

寧萱萱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哥,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麵迎來送往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時候,確實需要逢場作戲一下。身為女人,如果僅僅是想享受男人奮鬥帶來的生活,還要給他各種限製,那不是給人套上枷鎖了嗎!”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愣,有些好奇地看向寧萱萱。

寧萱萱說的事情,我知道是確實存在的一種現象。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種話來,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說句實話,從普世價值觀的角度去看,這明顯就是三觀不正啊!

我心裏有些好笑,對寧萱萱說道:“你這想法是怎麽來的啊!這種想法本來就不對,以後可別這麽想了!如果以後你的另一半敢做這種事情,被你發現了,你別猶豫,直接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我本來就是想用開玩笑的方式,來改變寧萱萱的這種功能看法。

雖然我嘴裏說著,不知道寧萱萱的這種觀念從何而來。

但實際上,我卻十分理解。

寧萱萱從小到大生活在那樣的生活環境之中,還沒有走向社會,就開始努力賺錢養活自己。

再加上兼職幹的還是主播這種工作,三觀被人帶跑偏也是正常的。

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寧萱萱跟我們公司的那群女主播,根本就是兩路人。

別的女主播,或許生活之中有著這樣那樣的困難。

但歸根到底,她們去做主播,其實本質的原因,就是好吃懶做,每一個人都妄想著能夠通過走這條“捷徑”,來一夜暴富。

寧萱萱卻不同,她從來沒有覺得做主播能夠賺大錢,而隻是把其看成是一份普普通通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罷了。

當然,在那種環境之中待得時間久了,難免會受到一些不好的影響。

沒想到,寧萱萱聽到我的這話,眼中的神采突然就暗淡了下去。

她低下了頭,沒有說話,明顯是有些情緒不高。

我心裏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麽了?”

寧萱萱搖了搖頭,對我勉強一笑,說道:“哥,以後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說什麽另一半啥的?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

我愣了愣,緊接著就搖頭失笑。

這小丫頭,合著還惦記著我呢!

看到我這副模樣,寧萱萱立馬就一臉嚴肅地跟我說道:“哥,我認真的!”

我點著頭說道:“好好好,你認真的,我以後不說了!”

這下,寧萱萱才高興起來。

我心裏有些無語!

說實話,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魅力,能夠讓寧萱萱這樣的姑娘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撲向我。

我覺得寧萱萱之所以現在對我表現得很是依賴,那是因為一直以來她生活的環境造成的。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什麽溫暖。

反而,這個世界帶給她的一直都是深深的惡意!

當有一個人真心對她好的時候,她自然就會非常珍惜,並且想要不惜一切地守護住這份溫暖。

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態,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不對的!

這個時候,音樂聲大作。

我扭頭朝詹強他們那邊看去,就看到詹強拿著話筒,站在小舞台上麵。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因為我和江哥一起出院了!在這裏,我要唱一首《兄弟抱一下》,送給我江哥!希望以後的日子裏,我們兄弟倆能夠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頓時,張明宇幾人和那些姑娘,就開始鼓掌起哄。

我也是抬起手來,點了點站在舞台上的詹強,並且一起鼓掌。

這首歌並不難唱,而且我覺得詹強這小子既然這麽自信,那肯定唱得還是不錯的。

但是幾秒鍾之後,這家夥一開嗓子,就把我震得直接打了一個哆嗦!

怎麽說呢,鬼哭狼嚎都不能夠形容這小子的歌聲!

反正每一個字從他的最裏麵蹦出來,吐字都十分清晰,偏偏就是沒有一個字在調兒上的!

偏偏,張明宇等幾個人,還使勁拍手,大聲叫好。

我有些無奈,扭過頭對寧萱萱道:“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實在是太嚇人了!”

寧萱萱卻笑嘻嘻地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

“不行,哥你可不能走,這是詹強指定要唱給你的!如果你走了,回頭他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記得當時你去麵試的時候,我讓你唱歌,你還說自己五音不全來的。說實話,你唱的歌確實不咋地!不過吧,現在聽了詹強這小子的歌聲,再回想那天你的表現,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啊!”

寧萱萱白了我一眼,同時舉起粉拳,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

“你少討厭!”

我哈哈大笑,隨後,就靠坐在沙發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沒想到,寧萱萱看到我這個樣子,立馬有些緊張地問道:“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有點累了!”

我笑道:“這有什麽累的?在醫院躺了五天,我覺得身體都快有點生鏽了。隻是,現在我感覺很放鬆,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挺不錯的!”

寧萱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或許是看到我剛才在吃水果,她幹脆拿著牙簽,開始紮著水果喂我。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詹強的歌聲依舊非常難聽,而且還有些吵鬧。

但是,在這種哄鬧的環境之中,我心裏卻莫名地平靜。

我的目光在台上引吭高歌的詹強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落到了站在舞台下麵,那群摟摟抱抱,蹦蹦跳跳的男女身上。

以前跟張大權來這種地方的時候,我其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當時,我隻是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最多在心裏暗暗腹誹一句,在外麵玩這麽花,那些老板們肯定在偷偷喝腎寶!

但是,現在再次看到類似的場景,我卻覺得十分的順眼。

在我眼裏,那個小小的舞台周圍,似乎就是一副濃縮的燈紅酒綠、飲食男女的眾生相。

普通人努力奮鬥,說是為這個為那個,說白了,其實不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嗎?

從這個角度說,詹強他們這些備受詬病的富二代,真的沒做錯什麽。

反而,在此刻的我眼中,他們格外的真實。

我收回目光,再扭頭看向安安靜靜,坐在我身邊的寧萱萱。

我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恍惚。

曾經幾時,我哪裏敢想,自己能夠以主賓的身份置身於這麽豪華的場所。

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溫婉如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漂亮女孩。

隨後,我就回過神來。

我用力搖了搖頭,心裏有些好笑。

“江浩啊江浩,你現在怎麽會這麽飄了,連對自己都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了嗎!”

寧萱萱看到我這個樣子,有些好奇地問道:“哥,你怎麽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有點太吵鬧了,讓人有點頭腦不清醒了。”

“那我們出去走走?”

我笑了笑,說道:“也行,確實感覺跟他們不太能夠玩到一塊兒去,哈哈!”

很快,我就和寧萱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詹強看到我的動靜,直接就急了。

他連歌都不唱了,抱著話筒道:“哥,你到哪兒去!”

頓時,舞台上的音樂聲停止,張明宇等人也都是朝我看了過來。

那些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姑娘,更是十分好奇。

我無奈對對詹強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十分不爽的語氣說道:“我去拉屎,你要一起啊!”

聽到這話,舞台周圍頓時就發出來一陣哄笑。

詹強“靠”了一聲,不屑地對我豎了個中指。

走出包廂,房門一關,世界立馬清淨。

“走吧,我們隨便轉轉!”

我跟寧萱萱說道。

不過,這夜總會其實也沒什麽好轉悠的。

無非也就是過道富麗堂皇一點,燈光晃眼一點。

走了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些無趣,帶著寧萱萱來到頂樓的接待大廳。

頂樓的包廂,應該消費都不低,此時接待大廳沒什麽人。

我找了張沙發,隨便坐下。

本來站在吧台後麵的那個女經理看到我,立馬就招呼了幾個人,一臉緊張地朝我走了過來。

“江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女經理恭恭敬敬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女經理勉強笑了笑,說道:“江先生,那您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緊接著,她便又回到吧台。

不過,那幾個服務生卻是留了下來,站在我的附近。

寧萱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哥,這些人怎麽回事,這麽大的地方,他們偏要站在我們附近,感覺像是監視我們一樣。”

我輕笑一聲。

到現在,寧萱萱都不知道我和詹強是為什麽住院的。

當然,這件事情在我眼裏也算不上什麽光彩的事跡,所以我也沒打算跟她說。

“沒辦法啊,人家服務態度好。這大廳就我們兩個人,他們能服務的對象隻有我們咯!”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我心裏跟明鏡似的。

那個女經理,顯然是對我有防備呢。

換位思考一下,上周她老板剛剛被我打了個半死,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我又跑過來,雖然名義上是消費。

但是換誰看到我,心裏也會哆嗦啊!

實際上,這女經理處理的已經算是很好了。

要是我,恨不得直接把人趕出去。

我和寧萱萱又閑聊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兩個人搖搖晃晃地從大廳旁邊的那個包廂走了出來。

一個人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另外一個人則是十分囂張地衝一個服務員擺了擺手。

“你,過來!”

等那個服務生走過去,就聽到那人問道:“老子問你,茅房在哪兒?”

服務生的職業素養倒是挺高,或許也是見過了太多這種喝高了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的家夥。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說道:“先生,從這裏一直往前走,右拐就是洗手間了。”

那個醉漢嘟囔了一句:“茅房就是茅房,洗手間個毛啊!老子尿尿從來不洗手!”

說著,他便轉過身,要招呼同伴離開。

等他那個同伴轉過臉來,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怎麽是這個家夥?”

這個時候,那家夥也看到了我們這邊。

他一把拍掉同伴的手,搖搖晃晃地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寧萱萱,你怎麽會在這種地方?哦,我明白了,你說你在外麵兼職,不會就是在夜總會坐台吧?”

聽到這話,我和寧萱萱的臉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