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有些後怕。
那天我但凡有一絲猶豫,沒有一點眼力,恐怕我的後果極其嚴重!
別說舒舒服服的躺在特護病房裏麵接受治療了,沒有流落街頭就算是不錯了!
毫無疑問,這幾天的經曆,對我而言幾乎比我之前那20多年所受的教育還要重要。
這些經曆,給我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讓我意識到了人生在世,在這個社會上混,對我而言最合適的道路是什麽!
同時,我也終於下定了決心,等我出院之後就去找楚琳娜好好聊一聊。
所謂富貴險中求,我決定跟楚琳娜合作!
因為,我也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當一個默默無聞的打工仔!
想著這些,我不由得搖頭失笑。
人果然是賤皮子,貪婪是沒有止境的!
隻要嚐到一點甜頭,就削尖的腦袋想要繼續下去,我也不例外!
腦子裏麵想著這些事情,我不知不覺之中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有什麽事情。
寧萱萱每天雷打不動的要過來陪我待幾個小時。
錢濤那孫子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陰謀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所以幹脆這幾天都不見人影。
不過,他躲著我,我心裏麵卻記著他的這筆賬。
根據寧萱萱所說,這幾天錢濤已經老實了不少,甚至都不怎麽跟她說話了。
我隻是告訴寧萱萱,一切等她從醫院實訓結束之後,我再跟錢濤那個家夥做一個了斷。
這幾天我也跟詹強旁敲側擊,問清楚了錢濤的底細。
錢濤這家夥在普通人眼裏麵確實是一個精英人士,他的父親是醫院的副院長,人脈資源都很廣。
而錢濤自己也是一個學習的料子,從小到大都學習成績優異,出國留學回來之後,在父親的安排之下就進了醫院,很快就成了主任醫生。
不過,說起來他也就是到此為止了。
因為這個家夥不幹人事,性格還比較古怪,所以他幾乎沒什麽朋友,唯一的倚仗就是他的父親。
但是,在醫院這種地方,他的父親哪怕就是權力再大,也要守規矩。
所以,想要整錢濤其實很簡單,隻不過現在他是寧萱萱的主管大夫,不太好修理這家夥罷了。
在我住院的五天之中,楚琳娜除了那天晚上來了一次之外,又銷聲匿跡了,連信息都沒有一條。
她沒有聯係我,我自然也不會上杆子的去找她。
其實,我現在回過味兒來,大概也明白了楚琳娜的處境。
那天晚上,我在張大權的辦公室裏麵聽偷聽到的話肯定是真的。
因為張大權肯定沒有意識到我和楚琳娜偷偷的溜進了辦公室,跟李靜謙說話的時候自然沒有什麽防備。
他說是要想個辦法讓楚琳娜去死,那我就敢肯定張大權肯定是動了這個心思!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得知別人要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不管表現的再怎麽淡定,心裏麵肯定還是著急的。
楚琳娜也不例外!
所以,現在該急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把這些問題理清楚之後,我自然是心寬體胖,萬事不管,舒舒服服的在醫院住了5天。
住院期間,寧萱萱無微不至的關懷,好吃好喝的養著我。
我非但沒有瘦,反而胖了5斤。
傷勢也是好的飛快。
那一天我在自己腿上紮的那一刀,看著有些狠,但實際上傷口也不過是兩三公分深。
用藥之後,傷勢好的飛快。
等我出院的時候,雖然沒有徹底好利索,但已經能夠丟掉拐杖自己走路了。
第五天下午,詹姆斯派了幾個人過來幫我和詹強辦理出院。
收拾妥當,我和詹強便帶著寧萱萱來到醫院樓下麵。
在電梯裏,詹強這小子一臉的意氣風發說道:“哥,咱們這一次也算是榮歸故裏!今天晚上我來安排,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我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詹強一臉豪爽的擺了擺手,說道:“什麽叫整幺蛾子?哥,我不是跟你吹,這幾天我跟我的那些朋友聯係過了,他們聽到那天我跟你在夜總會大殺四方的經曆之後,一個個對你崇拜的要死,都想要見見你!今天晚上他們就是想要組個局,跟你拉拉關係。你放心吧,晚上咱一分錢都不用花,全由那幫孫子來安排!”
聽到這話,我更加無語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詹強說道:“你可給我省點心吧!那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怎麽你這小子還驕傲上了?”
詹強嗤笑一聲,說道:“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幫子人,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成年之後家裏麵對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要違法犯罪!至於別的,你愛怎麽玩兒怎麽玩兒。哦,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還有一點,就是不要想著去創業!”
“不是有一句老話說的好嗎?我們爹媽奮鬥了一輩子,給我們賺到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隻要我們老老實實的吃喝玩樂,這輩子都吃穿不愁!說實話,這種日子過得人真的是很折磨啊!”
聽到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冷笑著說道:“這種話你可以跟我詹叔說去!跟我說有什麽用?你要是想吃苦,那有本事,就斷了他給你的一切經濟資助,自己去闖**去啊!”
詹強嘿嘿一笑,說道:“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這幫人真的是平時吃了睡、睡了玩,沒個正形。跟我們相比,哥你的日子過得那才叫個有滋有味!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們當然都想多親近一下!”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既然你的朋友們想要跟你一起聚一聚,那我就厚著臉皮湊湊熱鬧唄。不過事先說好,飯可以吃,但是酒不要多喝。我們傷勢剛好,如果喝起酒來沒個節製,那對身體也不好!”
詹強看的一眼站在我旁邊的寧萱萱,然後衝的我擠了擠眼睛,嬉皮笑臉的說道:“放心吧哥,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