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萱瞪大眼睛看著我,眼睛裏麵滿是心疼之色。

我卻是笑了笑,繼續說道:“萱萱,人生在世,遇到就是緣分。你的出現於我而言,甚至像是上天給我的一份禮物。說句心裏話,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會這麽對我好。”

寧萱萱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哥,人都是相互的。你對我那麽好,我又不是沒有知覺的木頭,怎麽感受不到。”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麽說的。曾經我對別人比對你還要好,但是她帶給我的隻有羞辱和傷害,你卻不一樣。你有這個心,那我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眼看著寧萱萱終於開心起來,我心裏麵歎了一口氣,然後對她說道:“我江浩無親無故,之前我真的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夠在世界上遇到一個帶給我溫暖的人。所以萱萱,其實你不用想那麽多的。我對你完全是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看待的。”

這話一出口,寧萱萱渾身一震。

她猛然抬起頭來,眼眶通紅的看向我,然後聲音顫抖著說:“哥,你就是這麽看我的嗎?你把我當做你的親妹妹?”

我心裏麵又是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然呢?說句實話,把你當成妹妹,這也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還生怕你不答應呢。”

說著這話的時候我勉強笑了笑。

但是,我心裏麵清楚,這個笑話其實一點都不好笑。

寧萱萱再次低下了頭。

此時,她的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哽咽,似乎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擠出一句話:“我明白了,哥。你先休息吧,我再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護士站。

回到病房,詹強那小子看著我,急切的問道:“怎麽樣?你沒惹萱萱妹子生氣吧?”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生不生氣又能怎麽樣?你別管了。我想睡會兒。”

我嘴裏雖然說著是要睡覺,但是躺在**,閉上眼睛,腦子裏麵卻亂哄哄的一片,根本睡不著。

想到剛才寧萱萱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心裏麵就難受的不行。

事實上,我一個奔三的大男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寧萱萱對我的心意?

但是,我是真的不能答應她。

寧萱萱是很好,她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之中,還能夠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努力奮鬥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這種不管是性格還是外貌都是上上之選的女孩,任誰看都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姑娘。

錢濤那個真小人,就算是再怎麽齷齪,不也被寧萱萱給吸引了嗎?

我又不是瞎子,怎麽能夠看不到寧萱萱的好?

但是,我是真的不能拖累她。

我的年齡比寧萱萱大七八歲,從年齡上來說,本來就不合適。

更不要說,我自己十分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要家庭沒家庭,要能力也沒有什麽能力。

即便是真的跟寧萱萱在一起,我憑什麽覺得自己能夠給她幸福?

而且,我未來要做的事情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我都不知道將來我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在這種情況下,冒冒然去招惹人家姑娘,根本不合適。

不管是跟楚琳娜合作,還是找陳琳那個賤人報仇,萬一我失敗了,那等待我的下場,絕對比身敗名裂還要淒慘百倍。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難道我還要讓寧萱萱來照顧我嗎?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命苦的姑娘,何必再拖累她呢?

我心裏麵想的這些事情,心情逐漸變得煩躁起來。

這個時候,寧萱萱突然發來了一條信息:“哥,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你說你想把我當親生妹妹看待。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想!我想做那個站在你身邊的女人!”

看到寧萱萱的這條信息,我沉默了好久。

這個傻姑娘,真真正正的傻的可愛。

不過,就是因為這條信息,本來心煩意燥的我,此刻心情卻逐漸平複了下來。

我想了想,然後回複她:“到時候再說吧。不管以後怎麽樣,現在我隻把你當自己的妹妹看。”

很快寧萱萱就回過來信息。

她的消息,是一個嘟著嘴巴的小姑娘的表情包。

上麵配著文字:“好的,哥哥。”

看到這條信息,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詹強那嫌棄的巴紮嘴的聲音。

“你說你也是快30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夥子一樣,跟姑娘聊天居然還能自己在那裏傻樂!一點都不穩重。”

說著,這小子居然把腦袋探了過來,嘴裏嘟囔著說道:“你們說啥呢?快讓我瞅瞅,讓我也感受一下這戀愛的酸臭味。”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腦袋推到一邊,說道:“一邊去!什麽戀愛的酸臭味兒?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是單身!別給我一天天咋咋呼呼的到處造謠。”

詹強一臉嫌棄的說道:“造謠?我說哥,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就這兩天的時間,就我這雙眼睛看到的出現在你身邊的姑娘有多少個了?一個賽一個的大美女!你自己卻不珍惜,一下子就氣跑了兩個!”

“現在這又是跟哪個妹子說話呢?啊!這世道真是不公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聽到這話,我也是哭笑不得。

我看著他說道:“你聽我一句勸,但凡你不是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裏麵當宅男,抱著你的遊戲過,出去走一走玩一玩,你身邊的姑娘肯定比我多!你信不信?”

詹強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可得了吧!我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哪能是說改就改的?再說了,我隻是想談戀愛我又不是想浪。這女人嘛,有一個知冷知熱跟自己貼心的就好。要那麽多幹什麽?哪能應付的過來啊!”

說著,他又瞥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用一副極為古怪的語氣說道:“你覺得你這樣子過得很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