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笑了笑對我說道:“你啊,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萱萱她外貌條件好,而且專業素質過硬,她剛來到我們醫院就分配到特護病房這邊。我們醫院這邊有不少前途遠大的年輕大夫可都是盯著她的,但萱萱這姑娘對誰都不假辭色的。很多不錯的男孩去追求她,她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也就在你這兒我才看到她那副緊張的模樣。”

我摸了摸鼻子,幹笑了一聲說道:“您可別多想,我跟她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兄妹的關係。”

說實話,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壓根沒過腦子。

心裏麵還是想的那一套,那就是我不想讓醫院的人說一些寧萱萱的流言蜚語。

畢竟,我年齡也不小了,而寧萱萱大學還沒畢業。

如果讓她的同事認為她在找一個老男人,那對她的影響也不好。

更不要說,我昨天晚上帶著一身傷來醫院,醫院的這些大夫和護士都是見多識廣。

打眼一瞧,心裏麵就一定會給我樹立起一副不是正經人的形象。

如果讓寧萱萱的同事們知道她不僅找老男人,而且這個老男人還是一個社會人,那不就完蛋了嗎?

沒想到,聽到我這話,那個護士卻嗤笑了一聲。

“江浩你的嘴巴還挺嚴的,什麽哥哥妹妹的,你糊弄誰呢?看你年紀也快30了吧?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該懂的事情都懂了,你這一番話啊還是說給小姑娘聽吧,我才不信你這套。”

說完她又擺了擺手,對我說道:“你也別多想,我們特護這邊的護士嘴巴都挺嚴的,就算你跟萱萱之間真的有啥,我也不會給你往外說啊。”

說著,她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見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她連忙說道:“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對了,我叫柳月茹,你們住院的這段時間這間病房由我和萱萱一起負責。”

柳月茹離開以後,詹強就對我陰陽怪氣。

我也懶得搭理他,埋頭幹飯。

等吃完飯,就有護工進來收垃圾,打掃衛生。

隨後,我和詹強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不知不覺,就到了早上八點多鍾。

突然,我聽到樓道裏傳來一群人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病房們再次被推開。

一個個頭起碼有185,年齡大概也就30左右,模樣挺帥的大夫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我看到,寧萱萱和柳月茹就站在人群的最後麵。

看這陣勢,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主任查房了。

“兩位,在你們住院期間,錢濤主任就是你們的主治醫生。”

柳月茹主動上前介紹道。

我有些驚訝,這麽年輕居然就是主任了?

這位錢主任帶著一個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

但我總感覺他看向我的目光,隱隱有些敵意。

“你就是江浩吧,我看了下你的病曆,腿上的刀傷是最嚴重的。不過傷口隻有兩公分左右,隻要按時清創就好。方便問一下,這刀傷是怎麽來的嗎?”

這個錢濤的話,語氣怪怪的。

我心裏有點奇怪,你都知道是刀傷了,還犯得著問那麽仔細嗎?

這大夫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見我半天不吭聲,錢濤扶了扶眼鏡,笑著說道:“江先生你不要誤會,主要是我看你的傷口是自上而下斜著插進大腿裏的,從專業的角度判斷,好像是你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一樣,嗬嗬……”

錢濤的這一句話,讓他身後的那些大夫護士們,都是好奇地看向我。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跟我治療有什麽關係嗎?”

錢濤笑道:“江先生,你不要緊張,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這年頭,像您這樣,對自己這麽狠的人,貌似不多見了。”

“你在這裏陰陽怪氣什麽呢?”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詹強就發飆了。

錢濤扭頭看向詹強,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詹公子,哦,用你們圈子裏的話說,我該稱呼你一聲詹少?”

詹強冷笑著說道:“錢濤,你也別冷嘲熱諷。我爹有錢,我花我爹的錢享受天經地義。你爹雖然是副院長,但他手裏的權力是他的嗎?你再逼逼我哥,信不信我舉報他任人唯親,抬你做主任醫師?”

錢濤微微一笑:“詹少,我學醫多年,而且還在國外著名醫學院校深造過。進醫院是我靠自己的本事考的,升職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大家的認可,經過評選定級的。你說的這些,好像都是誹謗。”

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的模樣,我心裏大概就有點譜兒了。

這個錢濤和詹強本來就認識,而且,看樣子兩人之前還有什麽仇。

我就說嘛,我和錢濤之前都不認識,如果是無緣無故,他進來就給我上眼藥,這不是神經病嗎?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詹強破口大罵道:“誹謗就誹謗,就算是誹謗,也夠你父子倆喝一壺了。怎麽,你不服氣?”

我心裏不由得搖了搖頭。

論段位,詹強這小子簡直給錢濤提鞋都不配啊。

被人家三言兩語就勾撩起了火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威脅人家。

不說這話對人家有沒有殺傷力,光是從格局氣度上說,詹強自然而然就落了下風。

果不其然,錢濤隻是微微一笑,扭頭對我說道:“江先生,我是你在住院期間的主治醫生。如果感到任何不適,您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直到走到門口,他似乎是想起什麽一樣,扭頭看向詹強。

“還有,詹少,祝你這段時間在我這邊玩得愉快!”

眼見著一群人出門,詹強氣得脖子都紅了。

可是,他隻是吭哧吭哧喘粗氣,卻半天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倆之前認識啊?哪來的那麽大的仇,連我都被你給牽連了。”

詹強臉色難看的說道:“哥,這錢濤就是一個衣冠禽獸。之前我爸給他們醫院捐款的時候認識的,那會兒我看著這家夥人模狗樣的,本來還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