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平時工作比較忙,但是回到家之後,再出門,這還是第一次。
我懶得跟她多說,隻是冷淡地說道:“公司那邊有事情,我得先回去。”
陳琳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我聽著剛才你打電話,那邊似乎是一個女人?”
聽到這話,我頓時就有點火了。
這個賤女人,平時跟別的男人玩得不知道有多花,現在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指責我?
我不耐煩道:“我們公司大部分都是女同事,有女人給我打電話很奇怪嗎?”
聽到我這話,陳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對我這種粗暴的態度,十分的不習慣。
我也懶得搭理她,直接說道:“你自己睡吧,我先走了,明天看情況,說不定不回來了!”
說完,我就拉開門離開。
一路乘坐電梯下了樓,開著車離開小區。
剛出門,我就看到那輛吳傑的A8停在門口,吳傑坐在車內,一臉猥瑣地拿著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不用問,我前腳出門,陳琳肯定後腳就給吳傑打電話了,所以這家夥才急匆匆趕了過來。
如果是平時,他們給我來這套,我今天說不定真的就控製不住火氣,掉頭回去把這對狗男女打一個滿臉桃花開了。
然而,此時此刻,楚琳娜那邊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沒有搭理吳傑,直接開車朝著楚琳娜給我發的地址而去。
夜晚的街上,沒什麽車輛,而且紅綠燈的時間也比較短。
不到半個小時,我就來到楚琳娜所說的地方。
這裏是滬上南郊,算是滬上有名的富人區了。
環境好,到處都是別墅區。
唯一的劣勢,恐怕也就是距離城區較遠,交通不太方便了。
不過,相對於有錢在這裏買房的那些人群來說,這個劣勢壓根不算什麽。
楚琳娜現在在的地方,就在一個別墅區。
不過,這個別墅區的物業確實不怎麽樣。
我開車到了門口,門衛都沒問什麽,直接就抬杆把我放了進去。
我順著地圖,一路找到最裏麵的那棟別墅。
遠遠的,果然就看到別墅的拐角處,停著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的主副駕駛都沒有坐人,但是透過玻璃,卻能夠看到後排一閃一閃的香煙亮光。
我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後給楚琳娜撥通了電話。
“你還在吧?我到了,看到你說的那輛麵包車了。”
楚琳娜連忙說道:“那你趕緊上來啊,你不要跟他們接觸,萬一他們真的心懷不軌,你很危險的。”
聽到楚琳娜這種關心的語氣,一時間我居然有點不適應。
我無所謂地說道:“放心吧,畢竟是法治社會,這種地方到處都是監控,我覺得他們充其量也就是監視你一下,不敢做什麽的。交給我處理!”
說著,我掛斷了電話,拉開車門,大步朝著那輛麵包車走了過去。
我這麽做倒不是找死。
而是我心裏十分清楚,這輛麵包車上的人,敢這麽堂而皇之的跟蹤楚琳娜,並且把車子停在這裏。
這就說明,他們絕對不敢做出什麽動作。
畢竟,這年頭的壞人也不傻。
他們給張大權幹活賣命,主要是因為能夠從張大權手裏撈到好處,讓自己瀟灑。
如果給張大權幹活兒,把自己也搭進去,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所以,這些人,頂多就是過來踩踩點,熟悉一下楚琳娜的活動規律。
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學會的第一個道理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些人,這麽明目張膽,就相當於是衝著人狂吠的狗。
一般來說,基本上沒啥危險性。
隻要蹲下來,假裝撿石頭,或者幹脆一點,朝它們靠近幾步,那他們絕對會灰溜溜地夾著屁股跑路,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我直接來到麵包車麵前,然後抬手敲了敲第二排的車窗。
過了十多秒鍾,車內的人都沒有什麽動靜。
而且,就連煙頭也都給掐滅了。
我心裏冷笑,又抬起手來敲了敲車窗。
這一次,車窗立馬就降了下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後麵兩排座椅上,坐了足足七個彪形大漢。
麵對我的那個,是一個光頭,脖子上還紋著紋身。
天實在是太黑了,我也看不清楚到底紋了個啥玩意兒。
“做什麽?”
那光頭一臉不善地看向我。
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大哥,我打火機壞了,借個火可以吧?”
那光頭先是一愣,隨後一臉疑惑地大量了我一眼。
然後,他從車裏丟出來一個打火機。
我接過打火機,沒有著急點煙,而是摸出煙盒,給裏麵的人散起了煙。
“大哥門,抽煙抽煙,實在是救命了!”
光頭男一臉疑惑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抬手擋了一下。
但我可懶得管他,直接摸出一支煙,把煙盒都丟進了車裏。
“感謝感謝!”
緊接著,我點了煙,幹脆就站在車子前麵,跟光頭攀談起來。
“大哥,這大冷天兒的,你們還沒歇著啊?”
光頭又是一愣,顯然也沒有見過我這種自來熟的人。
他看了看我身後的帕拉梅拉,目光閃爍,隨後猶豫著說道:“別提了,我們這些當小弟的,不就是這個命嗎?上頭的老板動動嘴,我們跑斷腿。”
我哈哈大笑道:“男人嘛,忙點好,忙點好!幾位大哥是幹什麽活兒的?”
光頭男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問這麽個做什麽?”
我幹笑一聲,說道:“看大哥你身材魁梧,英姿勃發,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我呢,就喜歡交朋友。所謂多條朋友多條路,萬一以後我們有能互相幫忙的地方呢?”
那光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這種大老粗,能幫上你們這些大老板什麽忙啊!也就是跑跑腿,打打雜。不過,以後老板你如果有什麽需要,確實可以找我試試。我們幹的活兒,都是半黑不白的,儂曉得伐?”
我一聽這話,直覺上就覺得隱隱有哪裏不對。
這光頭,不可能這麽隨意就被我忽悠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