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文軒已經被嚇壞了,他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張總在跟我鬧著玩呢!”

張大權囂張地對警察攤了攤手。

那警察惡狠狠瞪了張大權一眼。

“你差不多點!”

看著那警察走進電梯。

張大權一把將趙文軒扔到沙發上,目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趙文軒,老子自問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趙文軒哭喪著臉,說道:“張總,張總,這事兒真的不怪我啊!突然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慌啊!”

張大權獰笑一聲,說道:“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去發了那個公告?誰給你的膽子,嗯?!”

趙文軒直接打了個激靈,然後扭頭看向我。

我一點都不慌,而是低頭看著手機,然後猛然抬頭,裝作一副驚恐的模樣。

“張總,不好了,劉冰這事兒,不知道被誰給捅出去了!”

頓時,張大權就臉色大變。

他劈手奪過我的手機,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起來。

“草!”

半晌之後,張大權怒罵一聲,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

旁邊的趙文軒連滾帶爬,把手機撿起來。

隻是看了幾眼,他就變得臉色煞白。

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網上已經鬧翻了天。

為數眾多的網紅齊齊發聲,揭秘我們公司出現重大刑案。

所有網紅都跟約好了一樣,將標題名定為“國內N號**件”。

公司官網發布的那條公告截圖,傳得到處都是。

有一些深夜區的主播,甚至幹脆在公司樓下做起了直播,堵住警車詢問情況。

很顯然,被這些人一搗亂,張大權想要把消息藏住的幻想,算是徹底破滅了。

“張……張總……”

趙文軒也意識到了自己大禍臨頭,結結巴巴叫道。

張大權抬起腳,狠狠踹到趙文軒胸口。

“滾!給老子滾蛋!”

張大權眼珠子通紅,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相信他現在能把趙文軒活活咬死。

趙文軒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

但在張大權殺人的目光中,又連滾帶爬鑽進了電梯。

此時,整個大廳就隻剩下了我和張大權兩個人。

我目光冷漠,但裝出一副關切的語氣,對張大權道:“張總,這事兒……”

張大權抬起頭來,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沒事,劉冰那個王八蛋犯的事兒,還牽扯不到我的頭上!江浩,回頭你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到現在了,張大權還打算怎麽出招才能解開這個危機。

張大權目光陰冷:“劉冰的父母也在滬上,回頭,你去他家裏一趟!”

聽到張大權這話,我心裏立馬就有些發冷。

這貨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去劉冰家裏威脅他的父母嗎?

隻要把劉冰的父母嚇唬住,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拿捏劉冰。

到時候,劉冰就不會化身瘋狗,到處咬人。

雖然這麽做,不能夠徹底消弭這件事情的影響,但確實也能夠將影響降到最低了。

我心裏不由得有些佩服張大權。

不愧是當老板的,頭腦就是靈活。

我點了點頭,很幹脆地答應下來。

雖然我明白張大權的意思,但是上門威脅這種事情,又不能直白說出來。

他是老板,他安排我幹活兒,如果我不幹的話,那我在這家公司也就算是待到頭了。

反正,拿捏人的辦法又不是隻有威脅這一種。

隻要不是違法犯罪,怎麽做還不是由著我自己去搞?

見我答應下來,張大權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患難見人心啊!”

張大權站起身來,重重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我看得出來,此時張大權看我的目光,總算是有一種看一個人的那種正常神色了。

張大權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行了,事不宜遲,明天等劉冰父母知道情況之後,你就登門拜訪。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這邊我先盯著。”

我點了點頭,沒有節外生枝,再表什麽忠心。

因為我知道,張大權現在雖然對我放鬆了一些警惕,可我不會傻到就此認為,我已經成為張大權的心腹了。

我一路下樓,來到樓下的酒店。

路過門口的時候,我看到警車被一群舉著手機直播的人圍著。

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扛著攝像機的電視台的工作人員。

我搖了搖頭。

劉冰這家夥,還真是不讓人失望,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鬧得太大了!

一進門,就看到詹強和張明宇已經等在大廳裏了。

此時,兩個人頭碰頭,拿著一個手機,時不時發出一聲怪笑。

我走了過去,問道:“你們在嘀嘀咕咕看啥呢?”

聽到我的聲音,兩個人抬起頭來,一臉興奮站起身。

“江哥,這活兒我們幹得不賴吧?”

說著,兩個人興致勃勃地指著手機屏幕,爭論著哪個網紅、主播,是自己搖來的人。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我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我正要坐下,跟他們扯扯淡。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摸出電話一看,我頓時就愣住了。

陳琳?她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我想了想,示意詹強和張明宇噤聲。

隨後,我接通了電話。

“江浩,我出差回來了,今天晚上十一點鍾的飛機,你能來接我嗎?”

陳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弱。

我心中冷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我今天晚上值大班,估計回不去了。你叫個車回去吧!”

陳琳並沒有聽出我語氣的不對勁,而是對我撒嬌道:“機場離我們家好遠的啊!我還帶著行李,實在是走不動了!”

以往陳琳這麽說的時候,我往往都會給她轉錢,讓她打一個舒服一點的專車。

之前我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聽到陳琳這話,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我冷著臉,一聲不吭。

或許是等了半天,見我不回話,陳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老公,今天不是都十二號了嗎?你們工資應該發了吧?”

我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

這個賤女人,到現在居然還敢跟我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