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然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盯著餘曉晨。

“你……控製了他們?”

他的語氣中既有震驚也有怒意,仿佛眼前的景象超出他所有的預料。

餘曉晨嘴角勾起冷冽的笑,那笑容裏藏著無盡的挑釁與自信。

“我?不僅能控製他們,還能讓他們隨時要了你的命!”

他的話語落下,空氣仿佛凝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兩人間蔓延。

就在這緊張至極的瞬間。

有一名護士突然走出,手中緊握著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她的目光空洞,步伐僵硬地朝古浩然逼近,準備揮下那致命的一擊。

古浩然瞳孔微縮,但隨即恢複了冷靜。

他深呼吸,雙眼瞬間變得深邃而充滿魔力。

催眠技能在無聲中發動。

護士的動作猛然一頓,眼中空洞的光芒迅速消散。

她身體一軟,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氣。

手術刀從手中滑落,整個人緩緩倒下。

古浩然眼疾手快,箭步上前,穩穩接住她。

他的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夢中的孩童,隨後,緩緩將她放置在旁邊的地麵上。

轉過身,古浩然的眼神如刀,直視餘曉晨。

“立刻!解除催眠!包括那些夜巡捕在內!否則……”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在這個醫院裏,沒有人能為你動手術,等死吧!”

看到如此情況,餘曉晨的臉色微變。

他顯然沒料到古浩然會有如此果決的反應和強大的能力。

但他很快恢複鎮定,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更深的計謀。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時間仿佛凝固。

“嘶——”

細微卻刺耳的聲響劃破空氣。

夜映月不知何時已站在古浩然身後。

手術刀閃爍著寒光,深深刺入他的腰部。

她的表情空洞而木然,顯然是那催眠的力量在作祟。

古浩然眉頭緊鎖,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痛楚,但隨即被堅定所取代。

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哼。”

沒有多餘的言語,古浩然心中迅速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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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如潮水般回溯,他回到進入醫院的那一刻。

畫麵清晰如昨,古浩然果斷地做出決定。

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後。

他對夜映月溫柔一笑,那笑容裏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夜巡捕,在手術室外麵等我,好嗎?那長椅很舒服,你先休息一下。”

夜映月有點發愣,但點了點頭,乖乖地坐在長椅上。

古浩然再次步入手術室。

“大家看看我!先停下來!看著我……”

他的聲音在手術室內回**,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他分別掃視過在場的醫生和護士。

每一個眼神接觸都伴隨著一陣無形的波動,那是他催眠技能的施展。

“立刻解除夜映月的催眠!讓她恢複正常的認知!之後……”

古浩然的語氣平靜而堅決的說道:“你將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但我可以保證,隻要你配合,我會留你一條生路。”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我告訴你……就算我死後,也有人會記住這份仇!”

但餘曉晨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更加陰鷙。

他咬牙切齒道:“他們會為我報仇!而你,你也別想好過,你死定了!你們都死定了!”

“哦?是嗎?那你就好好等著吧!看看是你的複仇者先到,還是你先因無人救治而絕望地死去!”

古浩然的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他嗤笑一聲,那笑聲裏滿是輕蔑與嘲諷:“記住,在這個醫院裏……沒有人會給你做手術,你的生命……正如同你口中的威脅,脆弱不堪。你……死定了!”

說完後便轉身,不再理會餘曉晨那怨毒的目光。

古浩然快步走向門外,心中卻是冷靜與決絕。

出去後,他輕輕拍了拍夜映月的肩膀。

他的眼神中閃過溫柔與信任:“夜巡捕,能幫我個忙嗎?我們需要把這些被催眠的醫生護士帶到安全的地方。”

夜映月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地行動起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扶著那些昏迷不醒的醫生護士,步步向外走去。

這時,有一名醫生走了過來。

他連忙上前詢問,神色中帶著幾分焦急與不解:“這是怎麽回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暈倒了?”

“裏麵的情況很複雜,這些醫生護士不幸被裏麵的罪犯催眠了!差點就陷入自相殘殺的境地。”

古浩然停下腳步,眼神沉穩而堅定。

他簡潔清晰地解釋道:“還好……我及時發現並救下他們。我們需要盡快將他們安置好,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那醫生眉頭緊鎖,滿臉不可置信。

他試圖掙開古浩然的阻攔,堅決地說道:“我必須進去看看,這不可能!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然而,話音未落。

他的身形突然一晃,雙眼圓睜。

醫生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古浩然見狀,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他隨即故作驚慌地喊道:“醫生!你醒醒!這可怎麽辦?又一個中招了!”

他邊說邊快步上前,但眼中的慌亂卻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冷靜與掌控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

古浩然仿佛化身成這場混亂的導演。

他在指揮著夜映月和其他人維持秩序,同時巧妙地“處理”著每一個試圖靠近手術室的醫生。

幾番看似緊張實則精準的“救援”後。

手術室周圍能夠進行手術的醫生無一例外地都陷入昏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手術室內的餘曉晨在絕望中掙紮,但外界的一切都已與他無關。

古浩然站在門外,目光深邃而複雜。

他仿佛能透過那扇緊閉的門,看到餘曉晨逐漸消逝的生命之火。

在經曆幾個小時的等待與煎熬後。

手術室內的機器傳來心率歸零的警報聲,宣告了餘曉晨生命的終結。

“他……死了嗎?總算死了?”

古浩然輕聲自語,語氣中既有著解脫。

餘曉晨的生命力竟如此頑強,硬生生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幾個小時。

“這家夥……命還真硬!”

古浩然對於生命的頑強感到出乎意料。

他的目光溫柔轉向身旁的夜映月,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關切與安慰。

他輕聲問道:“那家夥終於死了!夜巡捕,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夜映月緩緩抬起了手。

她的目光緊鎖在自己手腕上那個異常顯眼的腫脹膿包上。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這……這膿包,它變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恐懼與不解,仿佛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變了?變成什麽樣了?”

古浩然連忙上前,語氣中滿是急切,試圖引導夜映月說出更多。

夜映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抽走所有的血色。

她緊咬著下唇,艱難地開口說道:“它……它像是變成了一張小人臉,在……在說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擊在古浩然的心上。

“說什麽?”

古浩然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緊緊盯著夜映月那光滑白皙的手腕,仿佛想要看到遭遇催眠後的畫麵。

夜映月在深呼吸,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恐懼。

但聲音中的顫抖卻怎麽也掩飾不住:“它說……我會死!這兩個字,不停地在我耳邊回響!像是詛咒,讓我無法擺脫!”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