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滑過正午的熾熱,緩緩向午後傾斜。

陽光不再如正午時那般刺眼。

卻依舊帶著夏日的餘溫,灑在⭕⭕公寓的每一個角落。

古浩然下車後,用手遮住略顯刺眼的陽光。

周圍已被巡捕們以專業的姿態,布控得滴水不漏。

不久後,夜映月駕駛著巡捕車抵達現場。

伴隨著午後特有的微風與陽光,緩緩出現眾人的視線。

下車時的動作,既不失女性的柔美,又透露出巡捕特有的幹練與果決。

她與古浩然的眼神交匯,無需多言,兩人已心照不宣。

“裏麵情況怎麽樣?”

夜映月的聲音在午後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直接詢問著現場的巡捕。

巡捕搖搖頭,表情嚴肅:“周圍都安排了人手,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出來不過……”

正當這時,男上司的車也適時趕到。

他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加入這場午後的緊急行動。

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最終落在緊閉的公寓大門上。

“門鎖情況如何?”

他簡短而有力地問道,聲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巡捕再次確認:“門從裏麵反鎖,房東不在這附近,無法直接進入。”

夜映月猛地轉過身,目光堅定如刀。

她輕啟朱唇:“我從陽台直接突破如何?窗戶的玻璃能擊碎嗎?”

男上司微微頷首,聲音沉穩而有力:“好!但先確保手槍已就位……”

他在利落地檢查著手中的武器,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嘿!這事兒交給我吧!”

古浩然突然插話,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剛才說話的巡捕眉頭緊鎖,無奈地搖頭解釋:“我們早試過了,裏麵反鎖了!”

然而,古浩然隻是輕蔑一笑,仿佛這扇門在他眼中不過是紙糊的一般。

他輕輕一抬手,準確無誤地拍在門鎖上。

那隱秘的【開鎖】技能悄然發動。

“哢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自門內傳來,那是鎖芯被解開的樂章。

古浩然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我說過,我有獨門絕技,即便是加了門鏈也休想難住我!”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握住門把手。

輕輕一推,門扉應聲而開。

門鏈在慣性作用下肆意甩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巡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顯然被古浩然這超乎尋常的開鎖技巧所震撼。

愣在原地半晌未能回神。

夜映月與男上司則迅速交換了讚許的眼神。

古浩然麻利地套上鞋套,腳步輕盈卻帶著不容小覷的決絕。

率先跨過公寓的門檻。

夜映月與男上司緊隨其後。

彼此間無需多言,那份默契足以抵擋任何的未知與危險。

他們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房間內的任何一絲異樣。

四周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甚至能聽到遠處隱約傳來的街道喧囂。

眾人緩緩移動,目光如炬。

仔細掃描著每一個角落,尋找那即將揭露的秘密。

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靠近衛生間的門扉。

古浩然輕輕一推,門板悄然無聲地開啟,莫名的寒意似乎從門縫中滲出。

在洗浴間的門外的地麵,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心頭一緊!

衣物被精心疊放,整齊得近乎詭異,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不告而別。

夜映月的眉頭頓時微皺,直覺告訴她,事情遠不止於此。

而古浩然則再次用力推開門。

門後的景象如同重錘般擊打著每個人的心髒!

浴室裏,散落著令人觸目驚心的碎片。

那是人體被無情撕裂後留下的證據。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絕望。

古浩然側身,目光堅定地望向身後的夜映月與男上司。

沒有多餘的話語。

隻是簡單而有力地指了指那令人發指的場景。

“不,凶手不在這裏,但他肯定就在不遠處……”

聽到這話,男上司壓低嗓音,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

“大家注意腳下……有血腳印!”

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那串指引向黑暗的秘密軌跡。

三人默契十足,沒有多餘的言語。

悄然無聲地退出了充滿壓抑氣息的衛生間。

步伐顯得格外沉重,卻又異常謹慎。

他們緩緩的放慢腳步,像在進行無聲的儀式。

推開了起居室的門。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頭一緊!

家具被刻意地擺放在房間的牆邊,而中央隻有一張孤零零的餐桌。

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未完的宴席。

但此刻,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串血腳印。

將眾人的視線引向了旁邊的儲物間。

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三人的目光在交匯。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

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古浩然沒有絲毫猶豫,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身形猛地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獵豹。

在瞬間推開了儲物間的門。

門板撞擊在牆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室內顯得格外響亮。

裏麵的麵具男背對著他們。

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頭,仿佛在逃避著什麽無法麵對的恐懼。

夜映月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平靜而堅定。

她緩緩說道:“把麵具摘下來吧!你沒地方跑了……”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麵具男的心頭。

麵具男緩緩轉過身。

以近乎認命的姿態坐在地上。

那雙隱藏在篩子麵具裏的眼睛,即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雙手微微顫抖,卻堅定地伸向腦後。

指尖輕輕觸碰著麵具的係帶。

每一下動作都仿佛在告別自己的過去。

係帶解開後,伴隨著輕微的聲響,麵具緩緩滑落。

露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

他就是柳綾華的叔叔。

昨晚還與古浩然在同一個餐桌旁吃飯的男人。

對方自稱是木材廠的普通工人。

但那份樸實無華的外表下,竟隱藏著如此駭人的秘密。

在洗浴間的角落裏,那台切割機還擺放在那裏。

上麵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無聲地訴說著這裏曾發生過的一切。

古浩然的目光掃過柳叔叔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他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最終化作沉重的歎息:“看來,犯人果然不是陌生人啊……”

這句話,既是他對現實的無奈接受,同時也是他對自己判斷的自嘲。

所有的謎團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但那份沉重與複雜的心情,卻久久難以釋懷。

男上司眼神淩厲,從口袋中精準無誤地抽出那冰冷的手銬。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慢慢舉起你的雙手,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柳叔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但他卻異常平靜,沒有任何的掙紮。

緩緩地將雙手舉至半空,仿佛在接受命運的審判。

伴隨著“哢嚓”的清脆響聲。

男上司動作敏捷,手銬瞬間鎖住柳叔叔的手腕。

宣告了後者的自由暫時被終結。

“你被逮捕了!這是法律對你行為的回應!”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情感波動,隻有公正與堅決。

柳叔叔的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抬頭望向眾人,聲音帶著不解:“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夜映月沒有回應問題,隻是按照程序說話。

“你涉嫌嚴重損害遺體,證據確鑿,我們依法對你進行現行犯的逮捕。”

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上司接著補充。

他的語氣充滿了威嚴:“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