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坐在對麵的九爺。

郝豹渾身顫抖,麵色慘白。

“跟九爺混,最……最重要的是忠心。”

九爺緩緩點頭。

“你看。你很清楚。”

“但是你沒做到啊。”

郝豹一個機靈,連忙撲通一聲繼續開始磕頭。

“九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麵對這家夥的求饒,九爺熟若無睹。

“那你說我平生最恨的是什麽?”

郝豹還在拚命磕頭。

他的額頭早已磕破,鮮血流了一地。

九爺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緩緩開口。

“阿祥,你告訴他。”

坐在九爺身邊的一個西裝漢子看了一眼郝豹,沉聲開口。

“九爺最恨背信棄義之人。”

一聽這話,爬在地上的郝豹嚇得渾身一顫。

接著開始更加用力磕起頭來。

“求九爺饒命……求九爺饒命……”

九爺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郝豹。

“起來吧。”

“多謝九爺不殺之恩。”

“多謝九爺……”

郝豹如蒙大赦。

整個人長舒一口氣。

戰戰兢兢地從地上起來。

屁股隻敢挨著座椅的一丟丟坐下。

九爺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念你這麽多年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郝豹不敢拒絕,而是連忙點頭。

“九爺放心。我一定粉身碎骨,赴湯蹈火……”

九爺抬手打斷。

“行了。不用表忠心了。”

“這次不需要你去拚命。”

一聽這話,郝豹再次鬆了一口氣。

連忙朝九爺擠出一個恭維的笑容。

“九爺放心。不管您讓我做什麽,我都絕無二話,堅決完成。”

“能為九爺做事是我的榮幸。”

“停車。”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

九爺淡淡開口。

“你先回去吧。具體需要你做什麽。我會通知你的。”

郝豹這才起身,恭敬朝九爺一彎腰。

“九爺再見。”

呼啦。

旁邊的阿祥幫他拉開車門。

郝豹討好的跟對方笑了笑,邁步走過去準備下車。

這時九爺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阿祥。

而這阿祥則是跟著下車,拍了拍郝豹的肩膀。

從口袋摸出一張紙條,塞進對方西裝領口。

郝豹微微一愣。

下意識低頭。

這西裝漢子卻突然伸手從後麵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

郝豹剛要大叫。

整個人卻已經被對方拖到了路邊。

這汽車停的位置剛好是一座大橋的邊緣。

郝豹甚至來不及掙紮。

就被這西裝漢子猛地一抬一掀。

從大橋的欄杆上翻了出去。

……

天橋下方的河邊。

白荷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對麵的楊超。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說實話,她現在對楊超已經達到了厭惡的程度。

這家夥竟然因為昨晚那件事情。

一大早就跑到自己上班的警局鬧事。

楊超在大廳裏大吵大鬧。

還大肆宣揚說自己始亂終棄,給他戴了綠帽子。

說自己生活作風有問題……

警隊是個講紀律的地方。

經過楊超這樣一鬧。

白荷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就被領導叫去談話。

委婉的提出讓白荷暫時停職檢查,休息一段時間。

白荷氣不過,當場就上交了證件。

結果誰曾想,剛出警局。

這楊超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湊上來。

就像是一塊臭牛皮糖一樣。

怎麽甩都甩不掉。

楊超站在對麵,很是得意。

“白荷,現在你還有機會。”

“隻要你同意跟我和好,我就去你們單位幫你解釋清楚。”

“說這是一場誤會,讓你們領導幫你恢複工作。”

白荷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家夥。

“楊超,你不用做夢了。”

“我真後悔到現在才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一聽這話,楊超頓時急了。

“你……你真要做的這麽絕?”

“我這樣做難道還不都是為了你……”

白荷連忙打斷對方。

“求你別說了。我覺得惡心。”

“楊超,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清楚。”

“我就算是丟了這份工作,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給我站住!”

楊超突然發瘋一般衝上來抓住白荷的胳膊。

“你是不是早就跟那個小白臉好上了?”

“是不是因為他……”

嘭。

楊超的話沒說完。

背後就傳來一聲轟響。

楊超愣了一下。

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後。

車頂凹下去一大截。

擋風玻璃也被震碎了。

視線往上。

是一張鮮血淋漓的人臉。

“啊……”

楊超突然尖叫一聲。

驚慌失措的踉蹌幾步,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白荷站在一旁。

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家夥。

就這膽量還警校畢業呢。

真丟人。

沒去理會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楊超。

白荷快速走向那具屍體。

先是檢查了一下對方的狀態。

確認對方已死。

然後又抬頭看向頭上的天橋。

空空如也。

一個人也沒有。

白荷收回目光。

這時突然看到對方西裝懷裏露出來一張信紙。

警官的直覺讓她感覺裏麵有問題。

小心翼翼地捏著信紙一角抽了出來。

結果隻看了第一句話。

白荷便呆立當場。

“害我者,生生堂徐陽。”

這竟然是一封絕筆信。

上麵是死者自己的講述。

說自己是荷塘月色老板郝豹。

那徐陽幾次三番打擊敲打。

從他手裏敲詐走了一千萬。

甚至還想要讓他交出所有產業。

郝豹走投無路,不得已選擇自殺。

希望老天有眼。

能讓徐陽受到法律的嚴懲。

粗略看完這封信。

白荷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怎麽可能?

腦海中出現徐陽那張總是帶著壞笑的臉。

白荷突然想起今早上同事們聊過的一個八卦。

說是昨晚荷塘月色被人用挖掘機給挖了。

似乎是仇人報複。

昨晚……

白荷的腦海中立馬想到了昨晚見到徐陽的時候。

他跟那一大幫人坐在燒烤攤吃飯。

看那些人的架勢,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真是他!

白荷突然一個哆嗦。

臉色有些發白。

望著手裏這張紙條。

她現在麵臨兩個選擇。

第一馬上報警,把這封信交給警隊同事接手。

第二,相信徐陽。這是誣陷。

把這封信偷偷藏起來,替他遮掩。

一時間,白荷的臉上有些犯了難。

自己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