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摩托車的轟鳴還在繼續。

從馬路邊的兩個路口,成群的摩托車排著隊飛速往這邊衝過來。

每輛摩托車上基本都坐著倆人。

這些小青年一個個染的紅毛綠毛,胳膊上雕龍畫鳳。

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街溜子。

等摩托車來到酒吧門口,很快散開圍成一圈。

將酒吧門口給圍了。

後座上的混混跳下來。

一個個從車尾掏出鋼管,棒球棍,鐵鏈等各種武器。

幾個車手故意在酒吧門口做出原地燒胎,轟鳴等各種危險動作。

短短幾分鍾,整條馬路就被搞得烏煙瘴氣。

“吼!”

“吼吼……”

一幫人興奮的尖叫著。

看這場麵,至少來了小百十號人。

酒吧有客人聽到動靜好奇出來看情況。

結果一根鋼管直接就砸了過來。

嘭。

酒吧玻璃門當場被敲碎。

“誰讓你們出來的?”

“給老子滾進去!”

一個紅毛手持棒球棍指著這幫顧客大聲威脅道。

“今天沒老子的命令,誰特麽敢離開這裏一步,老子弄死他。”

門口的幾個顧客嚇得一縮脖子,趕忙又重新退回了酒吧。

這紅毛緩緩抬起手。

現場的喧囂頓時安靜下來。

一幫小混混默不作聲的下車,掏武器,然後晃晃悠悠的來到酒吧門口。

紅毛低頭點了根香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這才緩緩開口。

“裏麵的人都給老子聽著。”

“今天是誰打了炮哥?自動站出來。”

“要是誰敢包庇,老子連他一塊弄。”

酒吧門口一群顧客麵麵相覷。

低聲竊竊私語,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紅毛注意到徐陽站在門外沒動,頓時伸手一指。

“就你打了炮哥啊?”

“小子,你挺有種啊。”

“得罪了炮哥還想跑?給老子把他抓起來。”

一幫混混正準備動手,酒吧裏炮哥終於帶人出來了。

“滾開!”

“給老子滾開!”

炮哥帶著幾個手下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咦?什麽味啊?”

突然有顧客捂著鼻子抬手拚命扇風。

“太尼瑪臭了。”

“誰特麽拉褲子了。”

一幫人議論紛紛。

炮哥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但是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人群,來到了酒吧外麵。

那紅毛立馬恭敬的迎了上去。

“炮哥……我去,啥味兒,這忒臭了。”

紅毛叼著香煙掃了一眼炮哥,忍不住打趣一句。

“你吃屎了?”

“老子吃你媽?”

炮哥正在氣頭上呢。

上去就給了紅毛一巴掌,打的對方一個趔趄。

“草。都給老子把家夥掏出來。”

炮哥氣呼呼的轉身在周圍掃了一圈。

很快便發現了站在角落裏的徐陽。

炮哥眼神一冷,一臉怨毒的伸手一指。

“就這孫子。給老子弄死他。”

“徐陽哥哥……”

幾個女孩嚇得麵色大變,童謠下意識的伸手拉住徐陽的衣服。

“沒事。”

徐陽輕聲安慰了一句。

對麵那炮哥望著靠上來的一幫小弟,頓時得意起來。

“孫子嘿,你丫不挺牛b嗎?”

“老子今晚還就要看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

炮哥憤憤的朝地上吐了口濃痰,怨氣衝衝的吼道。

“老子今天先打斷你的兩條腿。”

“再讓你跪在我麵前吃翔,吃不掉一斤看老子怎麽弄死你。”

“給我打。”

炮哥這邊命令剛下,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警笛的聲音。

一幫人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路口。

一輛警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眾人身後。

嘭。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官。

看到這倆警官,徐陽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怎麽到哪都能碰見她啊。”

“幹什麽?”

“你們在這想幹什麽?”

女警官白荷快速下車,跟同事跑了過來。

結果剛走幾步,一眼就看到了對麵的徐陽。

白荷的表情微微一頓。

“怎麽又是你?”

白荷一臉無語。

“你怎麽走到哪都惹事啊?”

“能不能消停一點?”

徐陽聳聳肩。

“警官姐姐,請你看清楚。現在我們才是受害者。”

徐陽這才注意到白荷身上的製服已經換了。

不再是交警而是變成了治安警。

“你工作調動了?”

一聽這話,白荷臉色微微一紅,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我實習提前結束了。目前調到西城區分局上班。”

“喲,這是升了啊,恭喜恭喜。”

白荷更扭捏了。

事實上她之所以提前結束實習,還被安排到分局上班,完全是因為上次徐陽那個案子。

當時徐陽溜了,整個案子最大的功臣成了白荷。

她也曾事後跟領導解釋過。

但是領導卻笑嗬嗬的表示知道了,之後就再也沒了下文。

就這樣白荷相當於白撿了大功一件,然後稀裏糊塗就到西城分局報道了。

這事兒始終讓白荷覺得有些別扭。

甚至昨天還去找過徐陽,想把事情說清楚。

她可不是故意要冒領徐陽的功勞。

然而徐陽從頭到尾根本沒把上次那事兒放心上。

兩人這邊聊著呢。

對麵的炮哥一看,頓時不屑的朝地上呸了一口。

“我說你小子特麽這麽囂張呢?”

“原來是上麵有人啊?”

“怎麽著?這妞就是你的後盾?”

炮哥的目光在白荷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圈,猥瑣一笑。

“行啊,眼光不錯啊。”

“就是你不知道你倆平時玩不玩cosplay啊?”

“閉嘴!”

這時白荷那個年輕同事突然開口嗬斥了一句。

“全都給我老實點。”

炮哥嘿笑後退一步,眼光盯著徐陽充滿殺意。

“發生了什麽事?”

這男警官冷聲問了一句。

炮哥伸手一指自己臉上。

“你沒長眼嗎?難道沒看到老子被人打了?”

“肇事者就在你們後麵,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抓不抓人?”

炮哥得意的冷笑道。

“怎麽?自己認識的人就不抓了?”

“信不信老子投訴你啊,阿瑟。”

白荷臉色尷尬的看了一眼徐陽。

“你打的?”

徐陽點點頭:“對。”

白荷一瞪眼,有些煩躁的嘀咕道。

“早就說過,你早晚要出事。”

這時躲在徐陽身後的童謠突然站出來。

“姐姐,是……是他們要突然欺負我們幾個女孩子,徐陽哥哥是來救我們的。”

白荷一聽,連忙拉過童謠。

“你說說具體情況。”

童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白荷聽著聽著臉色變得原來越難看。

“她們說的是不是事實?”

炮哥不屑的嗤笑一聲。

“她說是就是啊?有證據嗎你們?”

炮哥絲毫不懼,經驗豐富的冷笑道。

“老子還說是她們這幫女孩子故意勾引我呢。”

“一幫學生不學好,跑到酒吧這種地方胡搞,你覺得她們能是什麽好學生?”

一句話讓對麵童謠幾個女孩臉色氣的漲紅。

“你胡說……”

“你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