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最近的殺伐之心,似乎很重啊。”

李林甫眯著眼,盯著街道上帶著大隊人馬浩浩****離開的秦川,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李大人好大的雅興啊,錢相文沒了,你就不擔心會被錦衣衛查到些什麽嗎。”

“擔心?我自然是相信王大人的手段的。”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李林甫與王溫舒相視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向著皇宮而去的秦川,腦海中卻是不斷回響著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斬殺貪官錢相文,馮七。”

“獎勵宿主白銀一百萬兩。”

“展露天子王霸之氣,使百姓認可度提高,獎勵國運5。”

“獎勵國民歸屬感加20。”

“因此次建立訪問司,加快曆史進程,獎勵大雪龍騎兩萬。”

“大雪龍騎,每個將士都是先天二品實力,在戰場上能夠以一敵百。”

“自帶一人三馬,人馬俱甲,還有一馬掛重甲,披甲之後就是重騎兵。配備武器,涼刀弩箭。”

“大雪龍騎現存於京城以北三十裏外莫家莊,隻需宿主召集,便可上陣殺敵。”

雖然得到了獎勵,可秦川卻並不高興。

這天子腳下這些當官的都敢這般行事,那些在京城之外,甚至苦寒之地的百姓,又該過得何等淒苦。

按照目前自己手下的勢力,玄甲軍四萬,白袍軍一萬四,大雪龍騎兩萬。

雖個個皆是勁旅,可這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啊。

心中對天下的黎明百姓道了聲歉,隻能繼續隱忍。

隻要自己的火器衛所建立起來,在多獲得一些係統獎勵,到時,就算是這些邊疆起了戰亂,自己也能平定。

隻是可惜,不管打與不打,都是苦了百姓啊。

回到乾清宮,秦川心中默默盤算著。

隨後,對著空**的大殿喃喃道。

“去讓龍二加快速度,我要看到成品的威力。”

若是讓旁人看去,會以為陛下這是發了癔症,可服侍陛下左右的張讓和正祥卻是知道。

陛下這是對守護在他身邊的那些龍衛說呢。

而就在秦川的命令下達後,大殿之中突兀地響起一句:“喏。”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現在什麽時辰了。”

“回陛下,現在申時三刻了。”

將禦案上的三個簪子拿起,交給張讓。

“你去將這翠青白玉如意發簪交給皇後,岫玉荷花簪給楊貴妃,白玉燭步搖發簪給賢妃。”

“另,告訴貴妃,待朕忙完後,陪她用膳。”

張讓連忙接過,躬身道:“奴才領命。”

...

莫臥兒帝國的邊境,於烏思藏宣慰司交界之地。

一支二十萬大軍正駐紮在此處。

大軍中心的營帳內,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獨眼漢子,一臉的橫肉。

此刻他正抓起身前桌上肥膩的肉,大快朵頤。

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而他,就是楚帝朱粲。

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殘暴的皇帝。

他把人分為三六九等的原則是,看口感。

老人餓俘又瘦又柴還有股怪味兒,被他們叫做饒把火。

是為下等。

孩童肉嘟嘟的還嬌嫩,被稱作和骨爛,視為上等。

同為上等的還有少女,被他們稱為不羨羊。

這也是楚帝朱粲和他手下的最愛。

“平西王的意思是讓伺機進犯武朝邊境?”

朱粲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脂,端起酒杯敬了使者一杯。

看著使者喝下去後,便大笑著問道。

“若平西王功成,我和我的軍隊,能有何等好處?”

使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卻不敢對身前不知名的肥肉動筷子。

朱粲有些不悅地看了眼使者,隨後繼續道:“若我幫平西王奪得天下,他登基後,必須把烏思藏宣慰司的地盤給我。”

大使是個酒蒙子,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在幾壺酒下肚後,說話也有些結巴。

他並未直接答應,而是便調轉話頭回答道:“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回去稟告我家王爺,才能回答你。”

“不過,在此之前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楚帝可否如實相告。”

朱粲卻滿不在乎的大笑道:“但說無妨。”

“人,是什麽味?”

聽到這話,朱粲雖是在笑,可那笑容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意味。

“莫非傳言是假的?”

這話一出,朱粲的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回擊說:“其他的我倒是不知,隻是這酒鬼嘛,就跟那酒糟泡過的豬肉一樣難吃。”

大使聽到這話,當場就給桌子掀了。

“朱粲,你不過是一個不知尊卑的奴才!”

“王爺看得上你,好意收留你,你以後也不過是我們的狗罷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

朱粲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一聽這話,立馬暴躁。

怒目圓睜地盯著大使,暴喝道:“去,給我把使團全部烹了!分給將士們。”

號令一下,使者懵了。剛剛上頭的酒意瞬間醒了一半,驚恐地看著朱粲。

可朱粲卻是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的慘叫聲在大帳內回響。

拖出營帳後,隨著一陣慘嚎之後,大帳再次回複了平靜。

朱粲冷笑著看著賬外,不屑地道:“平西王?色厲內斂之輩罷了。”

...

而此刻的賈詡,則是在和陳慶之對飲。

“子雲兄,你最近有些跳脫了,這樣不好。”

陳慶之自然知道賈詡的意思,他也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頂級謀士。

隻可惜,懷才不遇,在這營中,處處被李儒打壓所以不得出頭之日罷了。

“文和兄,似你這般大才,論謀略並不比文優差多少,可在這北涼軍中,卻是一邊緣人物。”

“可惜,可惜啊。”

賈詡卻是不在乎地道:“文優乃是北涼王的翁婿,怎似我等可以比的。”

看似灑脫,實則心有不甘。

“子雲兄,那呂奉先並非良主,望兄慎重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陳慶之也不在隱瞞,低聲道。

“文和兄,若是這武朝大亂,依你之見,這北涼軍奪取天下有幾分把握?”

賈詡沉默了一會兒後,盯著陳慶之有些失神的道:“這些年北涼軍疏於操練,已不複當年之神勇。”

“而那精銳之軍,皆是在呂奉先手下。”

“若天下大亂,那這北涼之地恐也是禍亂將至啊。”

“那不知文和兄可有所打算?”

“生逢亂世,該當如何?不過是伺機而動罷了。”

賈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慶之,似乎是將他完全看透了一般,卻並未揭穿。

而陳慶之,則是笑而不語。

目前一萬四千人的白袍軍,已經完全混入了北涼軍各部。

若真到了那一天,或許那個計劃,也可以實施了。